“往西南方向走,大概两公里。”灰鹦鹉依旧言简意赅。
“行,去村里。”
大部队立马转向村庄。
两公里对于天天都有体能训练的消防员和警员压根不是什么事,他们甚至比飞飞停停的小八哥们还要早到村子。
一到村口就被坐在村口摆龙门阵的大婶们拦住了,“诶,喊你们呢,哪里来的,来我们村子干啥来了?!”
大婶们都挺警惕的,将武昌一行人上上下下转着圈的打量了好几遍。
等听武昌说是来徒步旅行的后,面上警惕才减轻了些。但态度还是不好,让武昌他们赶紧离开,村子不进外人。
直到武昌说明情况,出钱找人带路,大婶们的态度才热情起来。
沈秋蹲在他们头顶的大树上往四周看。
忽然瞄见前方拐弯处有个年轻男人利用拐角遮住半边身子往这边看。
直觉告诉沈秋这个人有点不太对。
想了想,他也没招呼弟弟们,径直从树上飞过去。
一只飞过来的鸟,年轻男人没放在眼里,盯着阎峰他们看了一阵后忽然转身离开。
沈秋忙不迭跟上去,等到了没人地段,确定前面的男人也听不见他说话后,沈秋才低头对着羽毛下面的耳麦开口,“班长班长,我觉得这个人有点不对劲,你们等等我哦,待会儿就回来!”
阎峰:……
他眼睁睁看着那只小八哥跟个球似的飞快弹射出去,差点咬碎一口牙。
碍于面前的村民他不好做什么,否则他铁定把鸟吼回来高低先骂一顿。
跟着年轻男人左拐右拐来到村尾的一个瓦片房的沈秋压根不知道,留在原地的阎峰已经替他预定了回去后的小黑屋一个星期居住权。
更加不知道,停留在树枝喊停的话还在嘴边没出来,八哥徒弟就已经弹射的没了踪影的鹦鹉师父已经开始琢磨,是口头检讨还是电子版检讨了。
体能训练也不是不行,八哥不能跑,绕着草场不停的飞总能行。
悄咪|咪靠近窗户听着里面动静的秋八哥猛地一缩脖子,忽然感觉后背有点发凉。
他往身后看看,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想这些了,里头有人在说话。
“老三你倒是给个准话啊,这生意做不做?我可是听清楚了,那些冤大头说给一千块呢。到时候我们要是再把他们往深山带一点,中途坐地起价,不给钱就不给带出去,这一趟怎么也能挣个……五六千,小一万吧?”
“我看他们身上的装备都要不少钱了,肯定是不缺钱的主。”
这是刚刚进去的年轻男人。
“强子你是不是虎啊,咱们那里头的事再等上一段时间不比这个赚得多,你现在出去讨那个嫌干啥,在家里嗑瓜子玩手机不好吗?”
这是另一个人。
沈秋注意到他口里说的「那里头的事」,哪里头的?是偷走的那些功勋犬的事?
想到师父说的那个案例沈秋有些慌,悬空停飞的时候就没注意,翅膀把放在窗沿上的木板给刮了下来。
里面的对话立马停止,紧接着大门被打开。
沈秋在大门打开之前就飞到屋顶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一只鸟为什么要躲。但想到自己在网上的名气,还是躲一躲的好,万一他们认识消防八哥呢?
毕竟现代的网络社会,只要上了热搜几乎就全民皆知了。
“什么东西?有人?”
“没谁就是木板掉了。”年轻男人说着又往大门口去探头看了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行了别看了,就咱们窝的这个地方谁能找过来。”这是那个老三的声音
年轻男人又提起了给阎峰等人带路的事情。
最终年轻男人和另一个男人决定一起去拿下这个活,用年轻男人的话说有钱不赚王八蛋。
沈秋这才发现屋里居然呆了四个男人。
他在房顶趴着身子,等了一会儿就看见年轻男人和另一个光头从大门口离开。
沈秋确定他们走远才扑棱翅膀飞起来往另一个方向飞。
因为耳麦就在沈秋的羽毛下面,那几个人的对话也全都进了阎峰等人的耳中。
正在谈价格的阎峰等人听见对话后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于是他们一个谈价格,一个拉着大婶问有没有年轻人。
大婶还有些不乐意,“咋还非要年轻人呢?你们是瞧不起婶子们啊,别看我们上年纪了,可爬山带路这种事情还是能做到的哈。”
阎峰连忙解释,“婶子,我们绝对不是看不起你们,就是你看我们几个大男人,还是找年轻人聊得来一些。”
他们拖着时间,很快秋八哥就和那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赶到。
大概是怕赚钱的机会被人抢了,年轻男人直接冲进了婶子堆里,一边说这个生意他们接了,一边让婶子们回去。
年轻男人的话音才落,刚刚还争吵着要接生意的大婶们居然二话不说的全都转身就走。
沈秋在不远处的屋檐下看的有些懵。
这什么情况?
再看大婶们的脸上也没带着不高兴或者愤怒啥的,从阎峰几人身边离开后又回到大树底下聊天谈八卦。
沈秋觉得有些奇怪,见阎峰还在和那两个人谈,就飞到大树最低的树枝上站着,听着大婶们的聊天。
一开始是什么都没听到,但大婶们聊着聊着就把话题转到了刚刚那两个男人身上。
“他们现在出息了,听说是在外面赚了大钱,前些天还说给村里弄祠堂呢,啧啧,是个好娃子。”
“谁说不是,我还想着等他们山里的东西弄完就把我儿子也弄过去呢,我儿子在外面干服务员一天累死累活也就三四千,不像强子他们干的,一个月少说都有五位数。”
大婶满脸惊叹的比了个五,眼神十分向往。
沈秋的注意力却放到了「山里的东西」上。
他现在已经十分怀疑那四个男人就和偷狗贼有关系。
不过看武昌那边没反应,这些人应该不是他们调查出来的那个。
他又在树上听了好一会儿,直到阎峰和人谈妥,已经被带着离开村子,秋八哥才从树上飞走。
真正有用的信息没几个,只能从大婶们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聊天中得出三个结论:一,年轻男人,也就是强子一伙大概六个人在搞一个非常赚钱的生意。二,这个生意被他们放在山里面。三,这伙人做这个生意依旧很久了,强子十七八岁就开始干这个。不过以前的生意都是在外面做,没带回山里。
前两个消息都能理解,但是第三个……以前的生意在外面做,现在的生意带回山里……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
为什么现在不能去外面做生意了,警方盯得太紧,他们怕外面不安全?
沈秋总觉得这一点很重要,暗自记下后去追小弟们和鹦鹉师父的背影。
好不容易赶上大部队,沈秋就见强子带的路都是往更深的山里去的,而且看路况还都挺难走。
他琢磨着,这人应该要开始带他们绕路了,结果念头还没落下,屁|股就被踹了一脚。
他转头,对上了鹦鹉师父冷飕飕的眼神。
秋八哥脖子一缩,想逃。
他们距离大队伍还有些距离,确保开口不会被听见,灰鹦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离开消防队你们队长都叮嘱了你些什么?!”
沈秋一听立马就麻了。
完犊子,忘了师父还在后面看着了,早知道他当时应该提前打个报告的。
秋八哥试图认错,结果灰鹦鹉伸出爪爪,单爪站立在树枝上一爪狠狠的踹向了秋八哥毛茸茸的屁|股。
力气之大,一只小八哥完全扛不住,直接倒头往树下栽,好悬在接触地面前一秒扑棱着翅膀飞起来。
才飞到鹦鹉师父面前,就听灰鹦鹉用十分冷酷的电子音说出几乎是零下一百度的话,“回去之后自己准备一万字检讨在我离开通城之前交上来。”
鹦鹉师父说完这话就要走,沈秋一整个:??
秋八哥小巧的脑袋上仿佛带了个满头问号的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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