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陈队长之前观察阿德利企鹅的研究报告出来了。
那些专业术语沈秋不懂,只是从袁站长口中听说了全球变暖对南极生物的影响,以及阿德利企鹅灭绝时间提前的事情。
心里刚有点不得劲,袁站长就提起了热搜的事。
研究团队拍摄了很多企鹅球的影片,从企鹅球跟随队伍一起出发,到带着幼崽回站,全过程都清晰的保存了下来。
本来是用来当研究存档的。
但后面陈队长觉得这么精彩的视频只用来保存可惜了,写了几张申请,打了个几个报告,找了著名的纪录片团队合作后,把所有视频打包塞到了一个叫《南极生物》的纪录片里。
三天前就是企鹅球那集纪录片播出的日子,企鹅球超出寻常企鹅的智商被频频圈出,一开始只是小范围在企鹅球圈里传播,最后被营销号传出去,彻底出圈。
现在网上都在——“球球!我亲爱的球球!”
“球球怎么能这么可爱!怎么能这么聪明……”中发疯。
袁站长翻出评论,一边看一边叹气。
“也不知道让你出现在纪录片里是好是坏。”
“但看着网上这么多人都喜欢你好像也不赖,让大家知道只有保护好环境才能让南极企鹅存活的时间更久一些,似乎也不错。”
袁站长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沈秋没仔细听,注意力全在手机上。
南极的网速慢,很多评论都要缓冲好久才能看得见。
但网友一如既往的热情。
“为球球痴为球球狂,为球球哐哐撞大墙!”
“球球怎么能这么可爱啊啊啊!”
“球球快让姨姨摸摸!再给姨姨亲亲!”
诸如此类的言论看的沈秋忍俊不禁。
除了这些,评论区还有讨论气候变暖的,呼吁大家爱护环境的。
总体来看确实不错,能唤起人类爱护环境的意识,这个纪录片出的也不亏。
网速慢,南极收到消息的速度总是比国内要晚不少时候的。
当天晚饭的时候,沈秋就发现大家的表情又都变了,从惊喜诧异到皱眉不解和烦躁。
沈秋觉得好奇,带着崽崽炫了饭,就去找袁站长。
最后从袁站长口中得知,因为纪录片的原因,有人提出了南极考察站利用企鹅为国内提供研究的事,事情发酵的还挺大的,引发了国际上的讨论。
有国外记者公开表示看不起祖国的这个行为,觉得陈队长以及国家考察站都很不要脸。
最后的最后就是……吵起来了,压不住了,国外网友坚持要联合国方面亲自来调查。
恰好时间快到补给船到来的日子,这么一闹,就是联合国方面会跟随补给一起来调查……
沈秋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发展,只觉得很离谱。
但很快就放下心来,调查就调查吧。毕竟之前也不是没来调查过,最后不也无功而返了吗?
他喜欢呆在考察站仅仅是因为他身为人类灵魂的执念而已。
甩甩脑袋,企鹅球安抚的用脑袋蹭蹭袁站长的手背,让他不要担心。
反正调查组绝对什么都调查不出来!
——
除去这个小插曲,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过。直到十二月补给船到来,带来了国际调查组以及……在网上公开斥责他们不要脸的那个记者。
那个记者口口声声为了南极生物的自由权,为了广大人类的知情权,他有权利将这件事的真相报道出去!
不过国内也安排了国家台的记者来,明显是防止对方拍摄了影片后,用阴间手法剪辑误导大众。
这多少让沈秋安心了些。
这次调查组来的还是上一次的熟人。对于早就见识过企鹅球对考察站有多依赖的人,对方对记者的那些……言论翻了个白眼,走过来跟袁站长打招呼。
然后冲着企鹅球和躲在企鹅球身后的崽崽挥手。
“嗨,球球,还记得我吗?”
对于抱有友善的外国友人,沈秋同样十分友善,亲昵的凑过去贴贴。
长着大胡子的高大记者看的眼热,让摄影师对准摄像头,也凑过来喊球球,还试图撸企鹅球的脑袋。
被沈秋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脑袋一转,用屁股对准了摄像头。
“……”
“噗嗤……”有人没忍住笑出声,惹来大胡子记者的一记瞪眼。
对方给自己找脸面说:“球球只是我和不熟悉,等熟了肯定就好了。”
企鹅球「qiuqiuqiu」的说了句脏话。
调查组和那个记者就在考察站住了下来。
一开始对方还能顾忌着一些颜面,顶多只是随时想凑到沈秋面前套近乎。
但眼看着补给就要结束,企鹅球对他还是冷冷淡淡的,他就有些急了。
天天蹲守在企鹅小屋前,吓的沈秋直接带着崽崽跑到袁站长门口打地铺。
那个地方外人不能进,大胡子被拦住,只能在某些调查组在的时候阴阳怪气的表示,袁站长他们独占属于南极的生物是违反南极条约的事,要求调查组彻查。
尽管调查组表示不是考察站主动,而是帝企鹅主动也没用。
沈秋实在是弄不明白这人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还是说某些人……就是这么离谱。
他决定从此以后无视这个人,反正他们也有记者在,不怕这人回去后胡乱剪辑。
大概是发现调查组那边也行不通了,大胡子又把注意打到了他和崽崽身上。
开始试图拍摄亲近他们的视频。
沈秋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绝对不是好事,所以每次对方凑过去就下死口叨。
有了沈秋这个当父亲的做榜样,崽崽一看自家爸爸都叨了,那当下是一点不客气的。
叨的大胡子和摄影师抱头鼠窜,他们想拍的画面没拍着。反倒是让我方的记者拍摄了不少对方试图亲近然后被叨回去的滑稽场景。
天天被企鹅父子嫌弃,大胡子从一开始坚持称是考察站的人教坏了企鹅,到后面被企鹅叨的生无可恋,等考察站的补给完成,麻溜的爬上了补给船要离开。
正好调查组的人也不想再这儿费时间,一见大胡子自己走了,那肯定不会继续呆在南极,也忙不迭登上补给船。
明明是来找茬的,可呆了十天就被企鹅球叨跑,看着补给船远去,袁站长给沈秋竖了个大拇指。
“球球,干得漂亮!”
听说这人后面还试图用拍出来的些许视频剪辑后散播,考察站教唆企鹅球叨人的谣言。
但最后被我们放出来的毫无剪辑的视频打破。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没了大胡子记者,南极站的空气都要清新许多。
这次的调查就像是生活中的一个调剂,很快就被考察站的众人遗忘了。
度夏考察站的入住代表企鹅球和企鹅崽又要开始新一年的工作。
南极的考察工作是枯燥的,乏味的。
在这种枯燥里,日子就过的尤其快。
眨眼间,崽崽六岁了。
就在沈秋思考着崽崽是不是该成家的时候,某天清晨醒来的企鹅球就发现崽崽不见了。
他在考察站找了一圈没找到后,忽发奇想去到了阿德力企鹅的繁殖地。
果不其然在其中找到了已经开始寻觅配偶的崽崽。
他没有打扰孩子找伴,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考察站。
虽然有些失落,但孩子长大了总归是要离家的。
企鹅球将自己关在企鹅小窝两天就又恢复了以往的活跃。
不过,他本来以为崽崽这次回归群体以后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但谁知道大概三个月后……
崽崽带着一个多月的小阿德利幼崽回来了!
天知道一觉醒来,感觉肚子被叨了一口,又听见小企鹅的叫声有多令他震惊。
他差点以为自己这辈子要重开。
结果刚睁眼就跟面前的崽崽对上了视线。
“qiuqiu!”崽崽!
他有些震惊,看看崽崽,看看肚子前的小企鹅,又探出脑袋看看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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