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那奴侍,若非那奴侍,他的皇儿岂不就是……顾清濯都不敢细想,将汪岑交上来的那叠文纸发狠地捏住。
不打算救也就罢了,事后竟然还恬不知耻地领了这份功,甚至胆大包天地在府中说出要征服顾玠的这种话。
他一个小小丞相之子也配?
顾清濯原本是觉得顾玠跟燕琅的婚约怎么看怎么好,现在却觉得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他甚至想要直接将两人的婚约解除。
可惜这桩婚事已经定下了有十来年之久,当中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再加上燕之山和燕琅一个在朝廷,一个在关外,各自掌握了不少权力。从汪岑交给他的信息中,顾清濯得知燕琅现在是不愿意跟顾玠解除婚约的,想要将这件事解决,还得徐徐图之。
狗急尚且跳墙,他不能对燕琅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抱有希望。
“燕之山是不是在让人找徐连?你去帮皇儿一把。”
整个皇宫就是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顾清濯不愿意追究也就罢了,可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不可以的。
燕之山自以为跟那名小太监的交往神不知鬼不觉,实际上顾清濯一清二楚。这在每个大臣那里都很平常,不过是为了揣摩圣心,更好的办事,顾清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他不愿意闭眼了。
“是,皇上,奴才遵命。”
汪岑满头大汗地从书房里退了出来,为确保二殿下安然无恙,徐连没有危险,从一开始他调查的范围就不止于对方,连带着整个丞相府都被他调查了一遍,因此他自然知道那名跟燕之山联系的小太监是谁。
“师父,听动静皇上在里头发了不小的火,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汪岑挥了挥手,对于自己这个徒弟的关心很受用,“你赶紧的,让人通知保怀一声。”
汪岑在对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最后还道:“记得做自然点,别让保怀起疑。”
皇上既然没有说要告诉二殿下,那么他这里就不能做得太明显了。
汪岑徒弟领了命,很快就离开了。
有了顾清濯在背后的帮忙,保怀果然很顺利地找到了跟燕之山有所联络的小太监。
他记下了对方的名字与所在宫殿,就回去向顾玠复了命。
彼时顾玠正看着医书,在听太医说没有完全的办法能解徐连身上的毒以后,他就想着自己能不能在书里得到些线索。而徐连则是规规矩矩地坐在他身边,因为身上还有许多伤,顾玠让他什么都不用做。
对方执行得非常到位,整个上午都待在宫殿内,除了问过一句能不能看他以外,其余时间只在宫人偶尔进来的时候抬抬眼睛。
现在保怀进来,他也是看了看对方,然后就又将视线重新放到被顾玠拿在手中的那本书的封面上。
尽管他的问题得了一个肯定的答复,但徐连还是没有多看顾玠。
月亮是要被挂在天上,而不是被凡人拿在手中的。
保怀进殿看到徐连以后,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将话告诉顾玠。
后者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直接说。
“徐连是自己人,没有关系。”
这句自己人让徐连又看了他一眼,而后他就在顾玠的脸上看到像昨日在五公主的生辰宴上一样的笑容。
他心内惴惴,脸上的伤疤又在似火般焚烧起来了。
第71章 毁容奴侍(4)
顾玠发话后, 保怀就将那名小太监的身份说了出来。
“是小祥子,在洒水间做事。奴才去的时候, 他正在昨天宫晏的那条路上鬼鬼祟祟地张望, 应该是找徐公子的下落。”
徐连不知道保怀要说的话竟然是跟自己有关,“他为什么要找我?”
保怀见顾玠没有出声制止,也就把燕之山嘱托小太监的始末讲了出来。
“丞相府那边还算安静, 听闻那位燕小公子今天还出门游玩了。”再叫燕小公子,保怀的语气讽刺了许多。
“这件事你办得很好, 既然要找人,那就让他们找到。”
徐连不明白顾玠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也没有出声打断对方。
很快, 他就听见了顾玠进一步的安排。
“找个死囚,将昨晚换下来的旧衣服给对方换上。”
人在皇宫大院失踪,本身就是自己看管不力, 就算真有怀疑, 燕之山那边也不敢做什么。
就是等燕琅以后回到关外再打仗的话,可就没有替身了。
顾玠为人和善,并不代表他不会算计。
既然说过要帮徐连撑腰,那么对方从前的委屈也不能白受了,他会一样一样帮对方讨回来的。
吩咐完了保怀以后, 顾玠让徐连在宫殿中等自己,他要出去一趟。
“殿下,你去哪?”
原本还坐得规规矩矩的人立刻站了起来,像是担心顾玠一去不回。
“去找我父皇,我跟燕琅之间还有一门婚约。对方人品如此, 这婚约也不需要再继续下去。”
顾玠倒也不瞒徐连,对方听了后, 捏了捏手。
“可是皇上会答应吗?”
“父皇一向对我多有疼爱,他如果知道了燕琅的为人,一定比我还生气。”
徐连听出顾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这门亲事是一定会解除的。
今后顾玠不再是燕琅的未婚夫,这个念头一起来,徐连就有种说不上来的高兴。
“那殿下,您可以早点回来吗?”
“好,是不是一个人待着不习惯?玉熙宫的宫人都很好,你有什么需要,直接跟他们说,我把春韶留给你。”
徐连没有解释他只是不想离开顾玠,重新坐了下去,对顾玠的话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殿下。”
顾玠见一切妥当了,才离开玉熙宫。
他的宫殿本身就离顾清濯住的宫殿很近,这也从另一方面体现出了他的受宠程度。既然是要去见皇上,顾玠就没有再坐轮椅,而是被宫人抬上了步撵,到了地方才重新坐到轮椅上。
汪岑看到是顾玠来了,先进去通传了一声。而后就眉飞色舞地迎了上来,并问候了顾玠的腿恢复得如何。
“太医看过,说是恢复得十分好。”
“那就好,二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会早日痊愈的。”
一边说着,一边就将人送到了里面。
顾清濯早就知道外面的人是顾玠,走下来同样温言关心了一番。
“瘦了许多,是不是御膳房的菜不合口味,还是伺候的人不用心?”
“哪来这么多事,只不过是最近胃口欠缺,等腿疾好了以后应该就恢复了。”
“那怎么行?朕这就让御膳房每日做多几道菜,好歹多吃一点。”
“多谢父皇,儿臣这次来,是有一件事要跟父皇说。”
“什么事?”
“跟燕琅有关。”
说到这个话题时,顾玠的表情也严肃了许多,顾清濯挥退了其余宫人,只留下汪岑伺候。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燕琅的事,汪岑已经调查清楚了。”
“这门婚事,就算是你同意,朕也不会同意!”
即使已经过了一上午,再想起燕琅做过的那些事,顾清濯还是十分生气。
燕琅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弄虚作假,很大程度上都是归咎于丞相府的权力太大。顾清濯不光是要解除顾玠跟对方的婚事,还想要趁着这件事,将危险连根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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