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勉立刻伸手去摸,只摸到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被碰到时还微微有些刺痛的痒意,垂手的间隙也瞧见了手上的红疹,密麻都是,光是看着都觉得心惊肉跳。
“叫府医!”
他说着匆匆往府里去,可也不知是不是接触到冷风的缘故,他感觉有红疹的皮肤即便不触碰都开始变的刺痒滚烫。
曹夫人看到他那副模样,都吓的惊叫起来,她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老爷怎么回事啊!”
她看着都要吐了!
“闭嘴!”曹勉厉声呵斥,“还不快去打盆水来!爷脸疼的厉害!”
“好……”
曹夫人忙指使下人去做,自己却是偷偷溜走了,她才不要对着那张脸!
府医很快被请来,他先是给曹勉把脉,又检查了他身上的红疹,眉心都皱出“川”了。
他摸摸胡子叹气道:“老夫会先开些药给老爷喝着,此红疹来的突然,需得再斟酌。”
他说的委婉,实际上他连这是什么引起的都不知道,唯一能得知的,也是曹勉这红疹碰不得,不能见风见阳,否则定然会恶化,若是控制不住抓闹,想必还会过人!
听他这么说曹勉勉强放下心,却不知更惊悚的还在后面。
何意将药面各种分析拆解,包括遇水、遇火等各种反应,最终得出里面全部的药材成分。
“潇潇你帮——”
他下意识想喊谢潇潇帮他写药方,却突然反应过来小麻烦精已经被“赶”到别人府上了,心口没由来的憋着一股怒意,他便扯着嗓子喊谢潇澜。
外面侯着的红叶赶紧去请谢潇澜,她神情严肃:“正君的声音有些不太高兴……”
谢潇澜抬脚的动作一顿,破天荒的对红叶道了一声谢,才赶紧匆匆往药室去。
走到门口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挂起笑,推门进去:“夫郎可是何处用到我了?”
“烦不烦人,过来帮我写药方!”何意脸气的有些红,不忘指责他,“都怪你,非要让潇潇去别人家,学习哪就差那么几日了,我说你写!”
“好好好,都听何少爷的!”
谢潇澜立刻拿起旁边的笔根据他说的写,都是些他从未听过的药材,下意识问:“这是那药?”
“嗯,解药会好配制些。”何意应着。
一连念了那么多药名,写满了一张药方纸。
何意脸色难看:“我果然给那老东西下药下少了!”
“倒是难为他们用这种狠毒的药对付我了。”谢潇澜却是笑了,但见夫郎正瞪眼看他,忙收起笑跟着骂,“曹勉个老匹夫!”
何意这才收回视线,他之前看过左神医不少医书,对方云游四海,所知的药材更是数不胜数,这里面多数的药几乎都来自不同的国域。
因此,一时也不知曹勉到底是和哪国有勾结,否则这许多的药材难以轻易得到。
也不知谢潇澜是不是刨了曹勉祖坟,以至于对方用这种阴损恶毒的法子对付他。
“务必让夜辞渊那里加快人手查验,这种毒下在饮食中无色无味,甚至一时片刻不会有任何不适,可一旦发作,便是在吸人骨血,必死无疑。”
谢潇澜的表情也跟着冷了下来,他们都心知肚明,这药比当初下给夜霆渊的要狠辣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
谢某:“有谣言说我夫郎要毒害我,在这里澄清一下,不是谣言……”
第113章
何意如今身子不适, 不能长时间集中精神,研制解药的事还得再往后推推,何况那毒药中的成分复杂, 解药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光是寻找解药药材,怕是就有得找了。
谢潇澜半揽着他出了药室, 回到主屋, 何意便捧起热茶, 原主之前大概总在冬日里用冷水洗刷或浆洗衣服, 以至于天气稍微冷些, 手上的冻疮就会发作。
他难忍痒意蹭了蹭手指, 谢潇澜立刻攥住他手腕, 眉心皱的厉害:“今年好不容易好些,若是抓破了怎么好?早知道就不该那么轻易放过他们!”
先前只是让南灵微他们小小教训杏桃村那些人, 可如今想来却觉得教训的不够,早知道就套麻袋扔山里去,随便哪的野兽把他们撕碎才好。
何意见他眉宇间染上戾气,抬手轻轻拂过他眉心,语气轻缓:“只是有些痒而已, 别总因为这种小事生气。”
谢潇澜的情绪都被自己牵动着,这种认知也让何意有些莫名的兴奋,一想到能掌控他的悲喜, 隐秘的欢喜从心脏涌出充斥在身体的每个角落。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再给你擦点冻疮膏。”谢潇澜顺手从暗格中拿出一只白瓷小圆瓶。
刚打开就闻到了清香,他抠出一些擦到何意手指,再慢慢揉搓, 直到药膏完全热化被皮肤吸收。
手指开始泛出热意, 何意垂眸看去, 指头已经变的红红的, 这药膏的药效实在有些差,奈何他如今的身体不方便随便用药,否则早就该好了。
难得享受静谧气氛,两人轻声细语的说了好一会的话。
室内温暖如春,何意没一会就打起了瞌睡,眼睛迷迷瞪瞪的,时不时就要栽一下,然后被吓醒,然后再迷瞪。
谢潇澜看着好笑,瞧了他一会才伸手将他带进怀里,见何意晕乎乎的看着他,便轻声哄:“我陪你睡会。”
何意低低应了一声,闭眼就安心睡了。
谢潇澜待他睡熟才敢将人抱起放在床榻上,盯着他看了半晌才起身离开。
这个时辰想见到太子,需得去他宫外的宅子等着,谢潇澜先派人去宫中递信,自己则是去宅子中等着。
他刚到宅门就被从天而降的侍卫们拦住,谢潇澜立刻掀起帘子,神色自若:“是本官。”
“原来是谢大人,快请进。”侍卫见是他立刻收起长刀,恭敬将他迎进去,可以想见谢潇澜之前没少来。
夜辞渊是太子,因此一直住在东宫里,这里的宅子便只是普通的三进院,平日里也很少住,只有暗卫和侍卫在这里。
将他恭恭敬敬带到夜辞渊的书房,能表露在外的机密可不配被称为机密,因此侍卫们很放心谢潇澜自己在里面,毕竟书房中除了书架桌椅就再无其他了。
谢潇澜看着屋内的陈设思绪飞远,莫说是做太子,就是做皇子,夜辞渊都是极为“不合格”的。
他深知其中的猫腻,所以才不曾拒绝夜辞渊的交好,只是前世他过于疏忽才被曹勉有机可乘。
这次定然不会重蹈覆辙。
侍卫们临时抱来的炭盆堪堪够谢潇澜暖个手的,他虎着脸漫步边际的想,知道的说这是太子是宅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废弃的旧院子。
“之淮,怎的这般着急找我?”夜辞渊私底下在他面前从未用过自称,和气的像是平起平坐多年的知己好友。
“是有急事。”谢潇澜看向他,眉心微微皱起,“殿下怎么这般慌张,失了仪态可不好。”
夜辞渊微微摆手,胸口还有些起伏,笑道:“你这会正宝贝你夫郎呢,突然来我这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否则怎么会丢下夫郎过来?”
谢潇澜在心中叹息,当真可惜。
他便没再多说其他,将手里的小纸包递给夜辞渊,开门见山道:“这是曹勉准备用来戕害我的毒药,他之前从一个神秘女人那里得到过同样的,不知道用在何处了。”
“……这个老东西!竟这样害你,此事我会告知父皇,你别害怕。”夜辞渊向来温润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殿下,有事的是之前的药,不知道曹勉会用到谁身上。”谢潇澜蹙眉,“这药很毒,须得调查到底是谁中了此毒,我夫郎说中毒之人单看脉搏是瞧不出的,但在饮食上会有些偏好。”
但具体是什么偏好,何意也没说。
夜辞渊脸色有些难看,他全然没想到这些事,深宫的龃龉总是让他厌烦疲倦,这日子还不知要过到几时。
他攥了攥拳头,语气带着丝苦意:“之淮,我从来想不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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