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道士笑着还礼,其中看着更年长一些的那名道士问道:“又与两位善福寿见面了,看来是与两位有缘,贫道这处有两枚护身符,便赠与两位。”
这名道士说着取了两枚叠成三角形的明黄符纸递给秋羲和柳郁,两人道谢后接过。
秋羲朝两名道士说:“在下秋月白,这位是柳含章,不知两位道长道号?”
刚才那名道士回答道:“贫道清静子。”
另一名道士回答道:“贫道清照子。”
秋羲问道:“说来冒犯,先前两次看见清静子道长和清照子道长在京中卖艺,不知两位道长可是遇上了什么难处?”
“实在惭愧,”清静子摇摇头,说,“贫道二人是从定州府山上的山台观中来,此次下山一是为了挣些银钱回去修缮道观,二是为了找人。”
“原来如此,”秋羲笑道,“修缮道观的话,我二人正好想为家中亲人修些功德,不知山台观可接受香客捐赠?”
清静子和清照子一听,顿时欣喜,作揖道:“贫道二人便代观中谢过两位功德主!”
秋羲谦辞一句,又道:“找人的话,两位道长是已经知道要找的人就在京中了吗?如果是这样,不妨将此人外貌告知我二人,我二人久居京中,或许可以帮上两位道长一二。”
清静子听后摇摇头,叹息道:“不瞒两位功德主,频道二人要找的是一名多年前叛出道观之人,此人道号无煞子,观主去年算卦时忽然算出此人欲行恶事,便命贫道二人下山除恶。贫道二人一路上只敢卖艺糊口,也是怕身份暴露打草惊蛇。”
“这倒是有些难办了。”
秋羲微微皱起眉头,既然是多年前的叛徒,那长相肯定是有些变化的,至于道号,对方如果有心要隐姓埋名躲起来,那随便换个称呼是很容易的。
清静子却笑着摇摇头:“贫道二人出发前,观主为此算过一卦,说只需贫道二人一路往北走,便能遇上贵人。如今想来,卦中所指的贵人便是两位功德主了。”
秋羲听后笑道:“既然是这样,那想必两位道长不日就能达成所愿。”他又问道,“不知两位道长现下住在何处,我二人回府后好让人将功德钱送到两位道长的住处。”
清静子说:“就在城外的庙中,之前贫道还听同住在庙里的善福寿说那处原本是座破庙,是一位姓柳的公子和一位姓秋的公子派人修葺的庙宇,如今想来,这两位公子便是两位功德主了。”
秋羲没想到中间还有这番渊源在,几人又说了些话,他和柳郁这才重新坐上马车回府。
回到府中后,秋羲和柳郁换洗一番才去用午膳。
下午,两人躺在床上补觉休息。
秋羲摸着贴在肚皮上的暖宝宝,浑身暖洋洋的但有些兴奋所以睡不着,他朝柳郁问:“含章,这次第二场那道为始皇写诏令的题你怎么写得?”
嘿嘿,会试遇上原题这种天大的好事,他当然要跟柳郁分享一下。
“我想想。”柳郁为秋羲掖了掖被角,一字不落地把自己写下的答案背给秋羲听。
秋羲一听,看向柳郁的眼睛顿时闪闪发光,柳郁的答案竟然和他手中的“标准答案”相差无几,这怕不是生来就为了写圣旨的吧。
“含章你怎么这么厉害。”
柳郁被秋羲那双忽闪忽闪的眼睛看着耳尖微微泛红,一个翻身就把秋羲压在床上,在他唇边啄了一下。
第101章
两人胡闹了一会儿,秋羲才朝柳郁嘿嘿笑道:“会试第二场那道给始皇写诏令的题,我看过诏令原文。”
柳郁有些意外,微微挑眉,问道:“月白在何处见到的?”
秋羲翻身侧躺,单手支着脸颊看向柳郁,反问道:“含章可还记得我曾经说过梦游神国的事?”
“自然记得,”柳郁立刻反应过来,“难道月白是在神国所见?”
“嗯,”秋羲点点头,“始皇那道诏令雕刻在秦量诏版,被神国所收藏,”说着他便从床榻上坐起来,“我画给含章看。”
柳郁跟在秋羲身后合衣下床,只见他在纸上画出一块长约三寸宽约两寸的诏版,诏版四角钻有小孔,其上有四十个阴刻文篆字。
等秋羲停笔后,柳郁拿起那张画纸看得如痴如醉,片刻后感叹道:“确是秦诏版无疑,没想到郁还能有机会一睹始皇当年一统度量衡时所下的诏令。”
秋羲见柳郁喜欢,又好心情地为柳郁画了几尊兵马俑:“这是始皇当年名天下能工巧匠所造,施以彩绘后栩栩如生宛若真人,更是骑兵、步兵、弓兵、弩兵等各种兵种齐全,含章喜欢的话我去找工匠为含章做几尊出来。”
柳郁听得心潮澎湃,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紧紧将秋羲抱进怀里。
当天下午,秋羲便让人找了技艺精湛的工匠,每个兵种的兵马俑图纸秋羲都画了一张,让工匠按照图纸复刻。
第二天是清明节,国子监放假三天,秋羲和柳郁便可以多休息几天。
清明这天本有扫墓的习俗,但秋羲和柳郁两人祖籍都在清州府那边,所以两边府上都自然略掉此事。柳郁上午回府上祭祖,中午留在府中用膳,秋羲则和安王还有何长安等同样不用祭祖的几名友人约了去国子监中的校场蹴鞠。
一场比赛下来,秋羲累得半死,结果他们队还以一分之差输给安王队,秋羲被气了个倒仰。
“都等着,我这就去找人来,下一局肯定能赢!”
安王眼见秋羲要去柳府搬他皇舅那位大救兵,立刻原地解散蹴鞠队伍,誓死捍卫队伍的胜利。
众人见状捧腹大笑,方同景则坐在较场外的观众台上一五一十地将这场蹴鞠画了下来,用的还是从秋羲那儿学的漫画技法,人物只有两头身的那种。
今天的清明活动是秋羲等人昨天就定下的,上午在国子监校场上蹴鞠,下午也在这里放纸鸢,中午正好可以让桃花源那边送烧烤过来,省得出去踏青还累得慌。
毕竟他们这些人里,除了安王和沈锦之这两个不用考科举的人以外,其他几人都是才从号舍里苦战九天给放出来的,谁都不想大老远再出城去踏青。
柳府午膳后,柳郁也从府上步行到国子监。
“含章,这边!”秋羲大老远一眼就看见从远处走来的翩翩公子,立刻挥手朝柳郁大声喊道。
柳郁笑着走到秋羲身边,问道:“月白上午可赢了?”这问的自然是早上的蹴鞠结果。
秋羲瞥了瞥嘴,控诉道:“就差一分,被安王给截胡了!”
安王正站得老远吃烧烤呢,听到秋羲提到他顿时打了个寒战,他朝那边望去时,却没见他皇舅盯着自己。
“奇怪,难道是错觉?”安王挠挠头没有多想,继续快乐地吃他的烤串。
下午风正好,众人纷纷开始准备自己带来的纸鸢,力争将自己的纸鸢放得最高。
“飞了飞了!”沈锦之和顾青书两人配合默契,他们的纸鸢是最先乘风升空的。
何长安和严肃之也不甘示弱,两人紧接着便配合着将一只黑白燕子状的纸鸢放到天上。
安王的纸鸢拖着长长的尾翼活像一只七彩凤凰,飞到天上时格外抢眼:“本王的纸鸢是非得最高的!”
方同景和赵子升的纸鸢上竟然画着各色吃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桃花源在打广告呢,看得秋羲差点没笑岔气。
“这两人真有想法,一个好吃一个爱画,凑一堆可不就是美食推广吗。”
其他人的纸鸢也陆陆续续升空,渐渐将校场上的天空占据。
“秋弟,怎么还不见你和柳兄的纸鸢上来啊?”赵子升一边拉扯风筝线,一边抽空朝秋羲这边问道。
“还要等一会儿呢,这边还没准备好。”秋羲一边整理自己的大风筝一边回答赵子升。
“你俩这是要捣鼓出一朵花吗?”赵子升不解,不就是放个纸鸢吗,这两人居然还要折腾这么久都没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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