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他好像是21世纪的一名程序员,因为游戏崩坏了,应公司要求进入游戏来扫清病毒拯救玩家。
可是……
人类怎么可能进入游戏?
他记得自己的时代科技并不发达, 还没有到达意识进入游戏的地步。
他往前走了走, 在触碰到门把手的一瞬间又胆小的缩了回来。
他记得自己很怕人, 害怕和人交谈、有严重的自闭和社交障碍。
这又和自己的记忆相悖了。
如果去公司上班一定会和人打交道。
他记得自己连房间都不敢出去, 就像被禁锢在小盒子里的小鸟, 又怎么可能去公司上班?
他后退两步,突然间,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奚容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一名俊美的金发男人恭恭敬敬行礼。
“殿下,您终于醒来了!奴下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衣服和食物,恕奴下冒昧, 需要进入您的卧室帮您穿好衣服……”
想象中自己面对人的恐惧并没有到来,他以为自己下意识的会后退好几步, 可他站住了脚, 竟然往前走了两步。
这是哪儿?
醒来的时候他是穿着柔软又漂亮的素衣, 他觉得自己不需要换衣服,他更需要了解这在哪里。
出了房门,大厅的面积更大,奚容在一面装饰用的小镜子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他凑近看很久。
是他自己。
黑色短发,发尾稍微有点长,将纤细雪白的脖子盖住了些许,精巧的耳朵只露出半边,像只被养在家种的小精灵。
眼睛很黑很纯粹,他透过镜子能看见倒影的自己。
看了一会儿,突然有名女仆匆匆忙忙跑了过来。
金发男人低声呵斥,“冒冒失失的,别吵着殿下!”他的声音也是故意压低的,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但仿佛是为了照顾奚容不弄出声响,尽量的轻,他问女仆,“什么事?”
女仆噤若寒蝉,轻声的说:“城主回来了。”
金发男人穿着干净整洁的西装燕尾,戴着一双白色的手套,高高大大是完美的男性体魄,和奚容说话的时候很恭敬。
像是管家之类的身份。
而这个城主可能是个身份很高的人,女仆用“回来”两个字,代表这是他的家。
金发男人灰绿色的眼里闪过什么,但一瞬间又姿态谦卑。
“城主?”
奚容不知道这是谁,稍微想打听一下,而这时,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奚容回过头的刹那间,那男人已经大步的走到了他面前。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一把搂了起来,进了房间。
门随即关上了。
奚容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被人触碰的恐惧感深入骨髓,他有皮肤接触恐惧症,被碰到会很难受。
奚容感觉到自己的脸被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从侧脸抚上耳垂,修长的大手穿插在他冰凉柔软的黑发里,他被搂抱在房间里的单人沙发上,男人环着他,他的睫毛是美丽的浅色,被金色的眼眸染了些许的金,垂下来的时候盖住了金色的眼眸,神情是眷恋又温柔。
“是我不好,最近有事出去得太久,容容的皮肤接触恐惧症是不是又犯了?”他底下头颅,两个人近到呼吸交织,“容容乖,我会好好抱你……”
奚容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男人搂抱着亲吻了起来。
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他柔软的黑发和单薄的背脊被男人抚摸着,奚容的身体软成了一滩水,他的脸颊红红的,想要大口的呼吸,但是嘴巴没有空闲。
皮肤饥渴症状随即而来,贴着亲吻的感觉让他意识被拉扯,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很习惯男人了,仿佛他们这样做过无数次。
他的身体完全在男人的掌控之中,亲吻实在太亲密了,脑子里明明很多疑问,明明知道这样不行,但却生不出任何反抗意识。
好舒服。
人类温热的皮肤和亲密去接触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仿佛被热烈的爱着,仿佛他和这个世界有着最紧密的关系,又仿佛是随时随地被人需要的。
“容容怎么又哭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着他的眼下,将他晶莹剔透的眼泪拭去,他从对方金色担忧的的眼眸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我……”
他茫然的张了张嘴,话到口中却没说出一个字,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男人温柔的抚摸他的脸,“是我不好,是不是刚才弄疼容容了?”
奚容看了他片刻,终于问出了口:“你是谁?”
男人金色的眸子好像轻轻颤了一下,浅淡的长睫微微垂下,他把奚容搂了搂,让人坐在自己的怀里。
“容容是不是又把我忘了?”
“我是你的合法配偶。”
“我是你丈夫。”
“我是你老公。”
他将奚容又搂过来了点儿,他弓着身,深深的抱着奚容,“容容是不是又去了那个地方?下次不准去了,那是我们永恒国度的禁区……”他吻了吻奚容精巧漂亮的耳朵,“我怕你把我给忘了。”
奚容一下子懵懵的,根本分不清是真是假。
他什么时候有个丈夫了?
他的记忆混乱得很,不知道是真是假,脑子乱糟糟的云里雾里。
抱着他的男人俊美如天神,说是他的配偶,一切是丝毫不像真实。
但奚容能贴近的衣服布料里感受到他温热的躯体,冰凉的头发,和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的那颗心。
那月光倾泻一样美丽的银色长发轻轻贴着奚容的脸,他能嗅到对方身上好闻的冷香。
好像并不排斥,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他去了这个叫“永恒国度”的禁区,接着把他的丈夫给忘记了?
奚容想了想,“我现在不太记得很多事。”
他的“丈夫”轻轻笑了笑,“容容别担心,老公会慢慢帮你想起来的。”
奚容问:“你叫什么名字?”
微微垂下眼眸,捧着他的手心温柔地吻了一下,“我是阿尔法。”
奚容眼眸动了动,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他默念了“阿尔法”的读音,很是顺口,仿佛之前喊过无数次。
难怪刚刚醒来总觉得身边应该有什么人、仿佛和他亲密无间一样的,他想,这个人应该是阿尔法。
他仿佛有这种印象。
这么亲密应该会是他的配偶。
只是他没有自己已经结婚了的记忆。
阿尔法抱着他推开隔间的门,他把奚容放在巨大的穿衣镜前。
这是一个大衣帽间,刚才奚容醒来的时候没有发现,衣帽间里同样有好几个能做的沙发和椅子。
不知道是不是这边设计的问题,这些沙发多是单人座,说是单人座,却是可以坐两个人一样的宽敞。
很适合恋人深陷在舒服的沙发上拥抱。
奚容坐在全身镜前,阿尔法站在他身后,一头银白的长发倾泻而下,金色的眼眸注视着镜子里的奚容,有种非人般的俊美。
他肩宽腰窄十分高大,修长的双臂按在奚容沙发的两侧,又像保护又像盘踞占有。
他的衣服十分华贵,大面积白色的布料,带几何的浅紫色团,胸前挂着昂贵的宝石胸针,身上的气质是清隽禁欲般的森冷,但垂眸的时候很是温柔。
奚容还是穿着醒来时的睡衣。
真丝的面料十分柔软,是接近欧洲中世纪的样式,漂亮而夸张的木耳边是领口,袖口像大朵的花蕾,下边是软软的但是质地很好的松紧带。
他还穿着一条素色的及膝的柔软的裤子,坐在沙发上。
阿尔法俯身,在奚容的头发上吻了吻,看着镜子轻轻的笑,“是不是很般配?”
“我和容容结婚很久了。”
无论是从外貌还是气质都很般配,奚容穿得也很素净,没有过多的装饰,但就是好看得不行。
阿尔法忍不住把奚容搂在怀里,对着镜子看,捧着奚容的手亲了又亲,他似乎心情很好,“在永恒国度里,我们的生命是无限的,我和容容一定会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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