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俞斯年发问,郑殊就噼里啪啦地将他在天上月的见义勇为,事无巨细地嘚啵嘚啵出来,撇开他认出傅若飞身份的关键点,足足讲了15分钟,就是让俞斯年知道他不是因为鬼混才迟到,而是好人好事。
郑殊觉得这件事他干的相当漂亮,必须得夸奖一下,所以他的眼睛睁得又圆又亮,理直气壮地等着男人的肯定。
然而俞斯年思忖片刻之后却道:“看来那地方比我想象中的乱,你是那里的常客?”
语气是一贯的清清淡淡,但细听有那么点微妙,似乎不是很高兴。
郑殊表情一僵,他差点忘了,虽然今天做的是好事,但……说白了一点,天上月提供了罪恶的场所,人们潜意识地认这里可以肆无忌惮的干违法乱纪的事,才那么丧心病狂得搞迷.奸!
作为腐败和糜烂的大本营,典型的灰色地带,常混在那里的人能会是什么好东西?
至少正经人根本不会踏足那个地方。
他心虚地唤了一声,“斯年哥……”
“不过做得很好。”
嗯?
郑殊蓦地抬头,惊讶地看着俞斯年,难得这人肯不加掩饰地夸奖他。
男人的表情好似冰雪消融,噙着微微笑意,似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看着心情不错,“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这么好说话的吗?
郑殊惊喜地问:“真的?”
俞斯年点头,“嗯。”
郑殊有些意外,“那这是不是表示还有下一次?”
“你的正常社交,我没理由阻止。”郑殊的交友圈就在那里,他若想参与,又岂是别人能拦得住,一切都靠自觉罢了。
成熟男人的魅力就体现在强大的包容中,不会无理取闹地一刀切断伴侣所有看不惯的事。
“斯年哥,你真是太好了!”郑殊瞬间眉开眼笑,方才的一点忐忑全然不见,又兴高采烈了起来。
呆头呆脑的,俞斯年心说其实郑殊不上进没关系,吊儿郎当的也没关系,整天瞎忙乎更无所谓,只要每天这么开开心心的,信任他就够了。
“阿殊。”
“嗯?”
“你坐下来,有件事,我要跟你谈一谈。”
俞斯年的表情有些严肃,让郑殊也收起了笑容,“什么事啊?”
俞斯年想到了方才跟母亲的视频,无论怎么劝,俞女士的态度都很坚决,而他显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想到这里,他说:“我妈要回国了。”
“哦,那就回来呗……”郑殊顺嘴说,但很快他意识到了,声调瞬间往上提了八度,“你妈?不是,咱妈!”
俞斯年点了点头,肯定道:“我妈。”
郑殊是知道俞斯年的母亲常年在国外养病,因为没接触所以没啥感觉,但现在提到了她要回国,顿时就不一样了。
那可是丈母娘!
他看着俞斯年,“方才,你是跟你妈在聊天?”
“嗯。”
郑殊一听顿时脸色一变,“那你为啥不说一声,我好打个招呼呀。对了,她有没有发现我进来,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很没礼貌,不尊重她?你不会告诉她今晚我去干嘛了吧,千万不许说啊!”
这一连串的追问让俞斯年简直哭笑不得,也让他明白之前的顾忌有些多余。
“抱歉,是我的问题。”
“没事,那妈回来就回来呗,需要我做什么吗?你说房子要不要重新装修一下,她老人家喜欢什么风格,什么时候回来?”郑殊估摸不准俞女士的喜好,记忆里,好像他们结婚这位都没参加,他也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赞成这门婚事。
俞斯年说:“不用这么麻烦,我会给她另外安排住处,不会打搅你的。”
郑殊闻言就不高兴了,“这算什么打搅,她好不容易才回国,人生地不熟的不跟咱们住一块儿住哪儿?孤零零地将她老人家丢到一旁是人干的事?再说,她还病着呢,咱们得体谅!”
这话让俞斯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怔愣了许久。说真的,他从来没想过郑殊会这么善解人意,可以说将贤惠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怎么,我说错了吗?”郑殊望着他。
俞斯年摇头。
见他无言以对,郑殊狐疑地看过去,小声地问道:“那……你妈是不是不喜欢我?”
想想也是,儿子这么优秀,到哪儿都能自闯一片天地,结果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跟个草包二世祖结婚,过得又累又憋屈,图什么。
俞斯年立刻回答:“不会,无论你做什么,她永远都不会讨厌你。”
这话听着总觉得有点耳熟,郑殊忽然记起之前自己曾经问过秦伯,为什么只要他不放手,俞斯年就不会跟他离婚,但是秦伯卖着关子,守着秘密就是不肯告诉他。
现在俞斯年也这么说……明明作为伴侣,原主之前做得特别差劲,任何疼爱孩子的父母知道跟这么个玩意儿结婚,都会心生芥蒂。
俞斯年不跟他计较,不代表他妈也不计较,那可是丈母娘,天底下最厉害的人物!
“斯年哥,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说。”
“我当初那么讨厌你,为什么你还要答应我爸一直照顾我?”
第36章 奋起
郑殊飞奔下楼,一把推开房门,将正在结算家中帮佣工资的小老头给吓了一跳。
“少爷,您有事喊我一声就成,怎么忽然跑下来了?”
郑殊一把拖过边上的椅子,坐到秦伯旁边,压低了声音问:“秦伯,你知道斯年哥他爸是谁吗?”
秦伯闻言顿时怔住了,他推了一把鼻梁上的老花镜,神色有些凝重道:“少爷,您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你紧张什么,是斯年哥跟我说他妈要回国了,顺便提起一段往事,正好解答了我长期的困惑。”郑殊踢掉了毛拖鞋,将两只脚.交叉地盘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掰着脚趾头,以标准的小朋友聆听故事的姿态,信誓旦旦地说,“所以,你也不要再瞒着我了。”
秦伯惊讶地问:“俞女士要回国了?”
郑殊点头,“嗯,说是过年前。”
秦伯顿时露出欣慰的笑容,“看来您跟俞先生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好转了,不然他不会让您知道俞女士的事,更不会告诉您他的过去。”
郑富源临死前叮嘱过秦伯绝不能告诉郑殊,就是知道以儿子的性格一定会挟恩以报,逼俞斯年做过分的事情,而且一旦口风不严泄了密,谢家必定搅和进来,那时候的局面恐怕控制不住,很有可会能毁了俞斯年,也毁了郑殊。
郑殊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那么兴奋地冲下楼,按耐不住地找秦伯问东问西。
“所以你快说啊,能逼着老爸老妈远远地将人送出国,他们母子隐姓埋名地留在国外二十多年,斯年哥他爸绝对不是简单人吧?”
既然俞斯年自己都把这个秘密交代了,秦伯也没必要再隐瞒,“是京市谢家谢章。”
郑殊闻言一愣,“谢家?”
“嗯,就是控股丰裕的谢家,地产业的龙头……”
郑殊不等秦伯介绍,直接打断了他,“这我知道,国内排名第一的大企嘛,我就是惊讶居然那么巧,也是谢家……”
但他转眼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要不然,那么拽的谢晟风找谁合作不行,非得是俞斯年,按照原书剧情发展,那时候的俞斯年早已经离开了地产业,开拓了另一个科技领域。
现在说得通了,作为同仇敌忾的堂兄弟,携手报仇摧毁这个罪恶的家族不是应该的吗?
谢家要是有点道德感,就不会任由这样一个人渣爹,没用的家暴男这么欺负他们母子俩,要是有人主持大局,也不会逼着俞女士不顾重伤连夜将儿子带走逃跑……
虽然这事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但稍微有点正义感的人听到这个故事都会义愤填膺,更别说郑殊那么喜欢俞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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