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清楚。”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齐宇峰点点头,“那他什么时候来要钱,俞总,这你总知道的吧?”
俞新海赔笑,“齐少爷……”
“要是等我们查出来。”齐宇峰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俞家就别想好过了!”
俞新海咽了咽口水,脸有些白。
“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们,他在哪儿,他不愿意出来,我们去找他,我也可以保证,绝对,绝对不会对他做任何事,甚至,拿走的那些,也可以不追究。”他一字一句地说,英俊的眉眼里已经带着深深的不耐烦。
“宇峰!”王慧琴有些不满。
齐宇峰回头道:“小姨,谢家的子孙都有,他只要是,谢老爷子承认他,也能有一份。”
王慧琴顿时不说话了,眼里带着深深的不甘,然而被身后的谢博文安抚住,最终只能点了点头。
齐宇峰:“俞总,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这时,谢章也走了进来,然而背对着他的俞新海依旧支吾了好几声,说不出所以然来,于是他疑惑地放轻了脚步。
王慧筝看了谢章一眼,当机立断道:“走吧,小琴,我们去找谢老爷子!”
“哎哎哎,别去,别去……”
“那你说不说!”
“说,我说,姑奶奶,对不住……他,他其实没回来……”俞新海终于瞒不下去,憋出了真相。
俞太太脸色一慌,“老俞,别……”
谢章的脚步一顿,所有人都愣住了。
齐宇峰皱着眉问:“这没回来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人都消失二十多年了……”俞新海声音跟蚊子叫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众人惊呆,王慧琴满脸不可思议,尖利地质问:“那他分到的家产呢?”
话落,几双眼睛刷刷落在俞新海身上,只觉得这个人真是胆大包天,连这都敢骗!
“俞新海——”
身后传来磨牙的声音,俞新海猛然回头,见到谢章震怒地看着他,那张被誉为儒雅学者的脸此刻狰狞无比。
*
谁也没料到,俞家的吃相会难看到这个地步,连消失了二十多年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都能拿来骗钱。
王慧筝接到妹妹的电话,听完了始末,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只觉得荒诞又可笑。
“俞新海父子俩在南海投资,被人骗了不少钱,所以听到老爷子要分家产,就想到了这个作孽的主意,现在,谢章正逼着他吐出来。”
王慧筝问:“你们告诉谢老爷子了吗?”
“没,都已经给了,让老爷子知道做什么,难道还要回去分给其他房?只要俞新海吐出来那就是博文的!”
王慧筝听着妹妹的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姐,你是不知道三房那小子拿到了多少,所有的孙子孙女加起来都勉强够到谢晟风的数,现在这小子还管着华南片区……也不知道老爷子想什么,看着最讨厌他,结果倒头来最器重还是这个孙子,跟他爹一样!”王慧琴愤愤道,“可惜博文才刚大学毕业,没有经验,否则,我肯定要替他争一争!”
谢博文跟他爹一样就不是经商的料,不过王慧筝没有多说,只是问:“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那头王慧琴沉默下来。
“小琴?”
王慧琴开口道:“谢章为了谢晟风这个位置,这几天脾气很差,跟火药桶一样,不知道发作多少人了,我不想跟他吵。”
“你不追究了?你不觉得这事充满怪异吗?”
王慧琴说:“我知道,连谢成睿的人影都没见过,光一个俞新海过来要钱,结果不仅谢章做贼心虚一样信了,连老爷子都爽快地把那部分的家产留给了他……怎么看都跟唱戏一样,像是急慌慌地想把人打发走,生怕闹出点什么。”
王慧筝叹道:“我以为你忽略了。”
“怎么可能?”王慧琴提高了音量,但很快又压低下来,“姐,我打电话给你,就是希望你帮我查一下,二十五年前谢章第一个夫人,究竟为什么会离开,我这心有点慌。”
王慧筝皱眉反问:“你查不到?”
王慧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谢章说他会把自己股份全部留给博文,写好遗嘱。”
“这是让你不要查了?”
“嗯……”
王慧筝明白了,“好,我帮你查。不过小琴,你自己也留心一些,我总觉得谢家这棵大树,看着枝繁叶茂,可内里却好似已经被蛀空了一样。”
王慧琴心里愁苦,应了一声,“我知道。”
这些年谢章虽然没敢对她动手,但有时候脾气上来也会大吼大叫,跟疯了一样把她吓住,但过了一个晚上,人又恢复风度翩翩,态度良好地过来道歉认错。
王慧琴要不是有了儿子,定然跟他过不下去。
“对了,那位叫什么名字?”
王慧琴说:“俞茴雅。”
王慧筝将这件事告诉了儿子,齐宇峰惊讶地问:“俞茴雅?”
“是啊,怎么了?”
齐宇峰愣了愣,眼神微微一动,心说难道是巧合?
他摇头道:“没什么,对了,有没有她的照片?”
“这恐怕得找找,不过听说她曾是燕北美术学院的学生,应该能查得到她年轻时候的照片吧。”
齐宇峰点了点头,“好,这件事我来办。”
*
VROCK酒吧
“真难得啊,你大少爷居然有时间过来捧场。”莫林凉飕飕地看着郑殊,一脸阴阳怪气。
“这不是你邀请我的吗?”郑殊纳闷道,“兄弟来了,你还不高兴了?”
“俞斯年呢?”
“出差。”
莫林:“……”就知道,否则这个安分守己的已婚妇男怎么可能出来玩。
“今天几点走?”
“10点。”
莫林惊奇道:“你不赶门禁了?”
“那不是,我家斯年哥今晚11点的飞机,10点走刚好去接他。”郑殊坐下来,在桌上瞄了两眼,挑了一杯颜色绚丽的梦幻冰蓝嘬了一口,下一秒他脸色古怪,瞬间就喷了出来,“咳咳……啥玩意儿,这么呛!”
又冰又烧喉咙,两重天似的难受,让郑殊咳出了眼泪,差点没把肺管子也一块儿咳出来。
“快快,给我杯水……”
莫林见他一副喝了毒药快要狗带的模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那杯蓝色火焰挪回来,将插着小红伞和毛绒小熊猫的果汁饮料放在郑殊的面前,“已婚妇男,请。”
郑殊猛地吸了两口,果汁的甜味冲淡那股鼻腔和喉咙的双重冲劲,这才缓过起来,满脸嫌弃道:“这玩儿,你卖给鬼去啊,这么难喝!”
莫林冷笑一声,“味道怪不怪?”
“怪!”
“刺激不刺激?”
“刺激!”
“烧不烧,冷不冷?”
“冷热交替,大冬天喝这玩意儿,简直自虐。”郑殊评价道。
莫林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可这是今天卖的最好的一款鸡尾,蓝色火焰,招牌。”
郑殊:“……”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回事?
“你没变恋爱脑之前,也最喜欢这种猎奇的刺激。”莫林提醒道。
郑殊:“……”抱歉兄弟,我从良了。
莫林惆怅地喝了一口蓝色火焰,对着郑殊吐出一口酒气,目光充满了伤感和迷离,“阿殊,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越来越没共同语言了?说不定连朋友都快没得做了?”
下一秒,手机震动,他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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