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人送上飞机,眼看着天都黑了,季宗明提议出去吃一顿,正好庆祝下霍初宵辞职。
谁知霍初宵却拒绝了。
“今晚要去跟静界的同事们喝两杯。”
季宗明机警地皱眉,“静界,秦淮他们?”
“是。”
季老板心里老大不愿意,可是那群人大都是霍初宵难得交下的朋友,他也不好干涉,主要是也没啥立场干涉,只能憋着气,把他送到聚会的餐厅前。
发现还是一家日式居酒屋,里面还是很正宗的和式座位,季宗明更不乐意了。挨这么近,秦淮那小子绝对包藏祸心!
然而霍初宵不这么想,人家就觉得是和同事来吃吃喝喝,下了车就跟季宗明say bye。
进了屋,就见已经有同事来了,热乎乎地招呼霍初宵入席。
霍初宵跟他们已经很熟了,自在地点单、喝酒,听男同事们侃大山,又或者是相约着以后一起去看艺术展,一餐饭不经意间已经吃了两个多钟头。
席间,秦淮虽然就坐在他身边,却没与他多交谈,大多数是在和别人讲以前上学时的糗事,直到酒过三巡,霍初宵眼看着已经喝得微醺,脸颊泛起一点酒色,斜斜地往后一靠,看着有些懒散,他才忽然道:
“初宵,最近还好吗?”
其他人正在划拳,声音还有些大,就显得秦淮这句话问得小声又小心。
霍初宵一愣,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便点点头,“已经过去了。”
秦淮笑了笑,“那就好。对了,其实有件事一直没能和你道歉,一是找不到机会,二是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得借着点酒,才说得出口。”
他看了看四周,才道:“祁朗那件事,我已经听说了。包括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说实话,我那次硬拉着你跟他吃饭,夹了太多私心,现在想想,其实是被一时的情绪蒙住眼睛了。虽然这话说起来很像在为自己开脱,但我确实没想到他对你伤害那么深。”
接着他很认真地直视霍初宵的眼睛,“所以,真的很抱歉。幸亏这件事没有引发太严重的后果。”
霍初宵花了点时间才想起来那件事,便摆摆手道:“没关系,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而且后面季宗明已经帮忙摆平了。”
秦淮眯了眯眼,“季宗明?”
“是啊。”
霍初宵觉得自己现在比以前有心多了,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所以只字未提季宗明是怎么处理的祁朗,只是避重就轻,说祁朗已经被送回美国了。
秦淮却看起来不像他一样轻松,反而抿了口酒,低声道:“居然是季宗明帮你摆平的……他后来又说了什么没有?比如,为什么帮你?”
霍初宵觉得纳罕,但还是诚实道:“他说给朋友帮忙是正常的。”
听了这句话,秦淮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这才有了心情和霍初宵又闲聊了些其他东西,最后绕回在静界工作的这段时间,还笑着说:“让你教画,确实大材小用了些。以后怕不是静界要靠霍老师给我们撑场面。”
对面的同事听了,估计喝大了,放出豪言壮语:“老板,别泄气,咱也给你拿个伊利亚回来!”
“我知道我知道,伊利亚参与奖对吧,还是叫安慰奖来着?就批量发的那个。”
同事们顿时闹作一团,霍初宵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忽然觉得这一刻无比温馨。
秦淮倒是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后半程只是一个劲地喝酒,最后散场时,显然已经有六七分醉意了,走路都有些不稳。
离他最近的只有霍初宵,便扶了他一把,好不容易把人拉起来,秦淮脚步虚浮,半个身子就这么靠了过来。
霍初宵有点尴尬,秦淮炙热的鼻息洒在他肩膀上,整个人脑袋低垂着,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他又不知道秦淮住哪,这可怎么办……
正想着要不要喊个同事过来帮忙,他忽然听见秦淮嘀咕了一句什么。
霍初宵微微低头去听,秦淮又重复了一遍。
他这才听清。
秦淮说的是:“初宵,我不是你老板了,以后还能再见么?”
霍初宵觉得有点纳闷,他是辞职了,又不是搬家了,去静界就十分钟脚程,时不时看一眼又不是难事。
可秦淮听了却摇摇头,“不一样。”
他老是重复这三个字,霍初宵就觉得有点无奈问他:“怎么不一样?”
秦淮这才覆在他耳边道:“我做你老板的时候,你也没有真的看我一眼,初宵,如果我说和你做朋友,你能不能看我一眼?就看一眼,给我一个机会,我要的不多。”
霍初宵闻言一怔,他正想问什么机会,却忽然听到有人已经替自己问了出来。
“秦老板,什么机会呢?值得你借酒撒风?”
一抬头,霍初宵才发现不知何时,季宗明已经冷着脸朝他们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
小季:借酒撒风是吧,搂着别人老婆是吧(拳头硬了
小霍:咦,司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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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秦淮人还靠在霍初宵身边, 但望向季宗明的眼神却一点不见酒意。
画室的同事们不知道,霍初宵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他酒量堪称千杯不醉, 区区几杯日本烧酒, 离灌醉他还远着呢。
但装醉, 借着醉酒的名头和霍初宵说点平时没勇气说的话,还是可以的。
只是好死不死杀出个季宗明。
两厢对视, 彼此都对自己那点心思心知肚明, 双双冷笑。
季宗明:“秦老板看来醉得不轻,这么回家怕是会出问题,初宵, 你先上车, 我给秦老板叫辆救护车,去医院醒醒酒。”
秦淮只能站直身子,微笑道:“多谢季老板关心, 刚刚冷风一吹,我酒已经醒了大半了。”
季宗明也回以礼貌又冷淡的笑容, “那就好。秦老板, 这么晚了, 我得带初宵回家,就不送你了。再会。”
说罢, 一把将霍初宵从秦淮身边拉过来。
秦淮面上并无太多情绪,但心里却道,堂堂公司CEO, 做事出尔反尔, 半年前才和他说的请自便, 现在就改天换地了?
然而眼见霍初宵打了个哈欠, 看得出来是真的困了,他也不好再多纠缠,况且今日时机已然错过,而霍初宵又明显没有听懂自己方才说的话,秦老板碰了一鼻子灰,也只得作罢。
微微和两人欠欠身,自顾自扭头走了。
季宗明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就缓和心情,而是黑着脸带霍初宵上了车,一路上一言不发,看着还有点吓人。
他如此低气压,饶是迟钝如霍初宵也察觉到,偏过头好奇地看他,问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还有,怎么秦淮跟你看起来都怪怪的?”
季宗明目不斜视地盯着正前方,皮笑肉不笑道:“有么?你的错觉吧。”
霍初宵心里纳闷,他刚刚明明察觉到了空气中奇怪的氛围,还以为自己读空气的能力有所加强,现在看来,难道是自己太过敏感了?果然他还是不适合揣度他人心意。
季宗明余光瞥见他似乎有点失落,瞬间又有点后悔自己刚刚说话这么冷硬,只得软了语气道:“对了,一会儿路过你上次说味道还不错的那家蛋糕房,买点甜品么?”
霍初宵一下又支棱起来,点点头。
季宗明察觉到车内氛围缓和了一些,这才绕回他真正想说的事上:“……从静界辞职后,应该和那群人就没啥交集了吧,这顿算是散伙饭?”
霍初宵诚恳道:“也不算,毕竟本市搞美术的圈子就那么大,以后应该还会接触得到,”他说着像是想起什么高兴的事,“有几个同事,还拜托我给他们介绍点约稿单子呢。”这事儿让他忽然觉着自己在业内也算有点地位了,忍不住有点小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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