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人发明的改良农具,也得叫长孙元正去推广……
倒不是说长孙元正要专权,他可是连自己手底下的大将都能直接指派给温如瑾的人,主要是温如瑾自个儿懒,他觉得自己就是当一个审核关卡他都已经很累了,往下推广他就不想亲力亲为。
这一日,看着温如瑾抱着厚厚一大叠的文书进来,长孙元正吹了吹胡子:“你这是怕累不死你爹啊!”
温如瑾仔细一打量,诶!长孙元正那他漂亮又整齐的美髯,今日看着竟然有些无精打采的。
520:“还不都是你,啥都是自己觉得可行了就直接丢给长孙元正。”
还真是,长孙元正忙碌得都没有好好保养自己的美须髯,不知道的得说温如瑾孝顺不肯揽权,故而什么都通过长孙元正,要真知道内幕的,估计得以为长孙元正不是温如瑾他义父,调过来温如瑾是长孙元正他义父才对。
啥啥啥都交给自己的义父去办,那人家到底是你义父呢,还是你家的大管家?
温如瑾觉得自己真是罪过,于是提出:“待我研究研究那医术,也给父亲您的美须髯来一套保养秘法。”
“哼!得了吧你!”长孙元正瞪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关切地问,“说起来,那风先生如何了?”
人真的是,精神不能奔溃,一崩就是病来如山倒,而如今天气转寒,那更是病去如抽丝了。
“他好多了,我替他多谢父亲的关心。”
“虎子,为父有要事要交由你去办。”
看了看长孙元正的脸色,温如瑾也收敛了笑容:“父亲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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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长孙元正的书房,少年的脸色有些微微的沉重。
长孙元正倒不是说给安排了什么非常难以完成的艰难重任,不过是扬州来信——石氏的母亲,石老夫人身体不太好了。
这个不太好可能还是美化后的说法,指不定就是叫石氏赶紧回去奔丧的。
如此一来,那石氏兄弟久久未能启程来荆州,倒也说得过去了。
长孙元正的意思就是叫温如瑾护送石氏回一趟娘家,于情于理,温如瑾都应该去这一趟的,左右他手里头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大部分都直接转交到了长孙元正的头上,而还未开启地整军操练,再晚些也成。
于是温如瑾去了军营,点了两百威虎营的精兵,允诺给他们双倍的军饷,叫他们提前与家人告别,护送石氏一路回扬州去。
临行前温如瑾又去看望风和颂,不似前几日的满脸苍白,风和颂今日的气色看着好多了。
看见温如瑾脸上的忧虑,风和颂忍住了喉咙处痒痒的想要咳嗽的感觉,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给温如瑾煮茶。
“公子,今日怎会过来?”
在风和颂亲手搭建的藤条迷你小秋千上呼呼大睡的金毛犼,听到了“公子”二字,一下子就醒了,揉了揉眼睛发现果然是温如瑾过来了,顿时觉也不睡了,嗷嗷地朝着温如瑾扑了过来。
温如瑾笑着接住了某只小可爱,对着风和颂道:“我来看看你,多谢你照顾静静多日。”
也不知道是风和颂当年太过决然和家族决裂跑去天下之大自己摸爬滚打了,没人晓得他就是已经以死谢罪的崔尚卿,也没人追杀到荆州武陵郡来,这些日子都风平浪静的。
“神兽大人陪伴我良久,”仙男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是我该多谢公子和神兽大人才对。”
温如瑾摸了摸金毛犼的头:“你我之间,就别谢来谢去的了。我今日来,也是来告诉你一声,后日我得护送母亲回一趟扬州。”
“扬州?”风和颂斟茶的手微微一顿,面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模样,“公子,扬州有个红袖坊……”
红袖坊?这名字温如瑾一听就有写明白了。
这个年代的达官贵人们,家中都会豢养着一大批优伶舞姬之类的艺术工种,他们的主要任务无非就是在一些招待客人的宴席,亦或者是各种庆功宴上,表演一下赏心悦目的演出。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说的,私下里自然还得承担一切别的不在艺术范畴内的业务,甚至很多人家的通房姬妾什么的,也会被指派出来“招待”重要的客人。
但是有些人家嘛,就不太喜欢这一套,比如长孙元正,他府上的歌姬舞姬那就只负责唱唱歌、跳跳舞,不负责特殊“招待”,非得要,你就求长孙元正,把人纳回去当妾,只是想爽一通那就行不通。
但是这就太不合群了一些,人嘛,扛不住这泥石流一样的大势所趋,该低头就得低头,所以长孙元正这样的人,还得另外去外边请一些著名的戏班子呀、歌坊舞坊啊甚至直接就是妓.院里的人来演出。
也有些人家遇上了比较大型的宴会,自家豢养的不太够,还是得到外边去请……
总之就是,这一类的“红袖坊”什么的,是有市场的。
尤其是在扬州这等繁荣富饶的大州……
于是,温如瑾说:“先生放心,我无心女色。”
风和颂诧异地看了满脸严肃的温如瑾一眼,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便忽然失笑:“我当然知道公子你对此并不热衷,提及红袖坊,是因为旁的事情,但这只是我的猜测,并无证据,还待公子到了扬州后,多留心观察。”
“嗯?”温如瑾眨了眨眼,还以为你是怕我把持不住呢,啧~
“总之,以公子的眼力,届时想必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精妙之处。”
他们两个说话实在是太无聊了,平平淡淡像是流水一样,金毛犼起先还谁说话就脑袋转过去看谁,但听了一会儿之后,它直接就地仰面躺下,睡觉!
温如瑾皱了皱眉,颔首道:“先生所言,我记在心中了。”
“哦对了,还有一事我要求一求公子的。”
“何事?”
“公子的弟弟唐小龙,天资聪颖,我想要收他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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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瑾离开了风和颂的院子,却还在心中琢磨他所说那件事——收唐小龙为徒。
风和颂如此向温如瑾提出来收徒,想必不是那种随意教一教的收徒,而是颇为正式的收徒。
这段时间风和颂因为遭受了打击,又生了场大病,对于其余的事情多少有点心灰意懒,但他偏偏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就算是在病中,也不愿意浪费光阴,便时不时地去给府中的孩子们讲讲课。
倘若不是他病中受不了舟车劳顿,温如瑾觉得他可能都乐意乘坐马车去武林郡那几个大型的收容战后遗孤的义堂讲课,又或许去郡上那些个小学堂或书院什么的走动走动。
温如瑾觉得他就是给自己找点别的事情做一做,权当是个心境的过度阶段罢了,却没想到风和颂居然还想要收了唐小龙。
嗯……怎么说呢,唐小龙挺有天赋的,但这天赋吧,又不如石修竹,在明明有更好的情况下选了唐小龙,难怪温如瑾这两天感觉石修竹那孩子情绪颇为低落。
温如瑾回了自己的院子,将熟睡的金毛犼放回了它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长孙姐妹亲手缝制的苏绣软团上,之后再吩咐阿旗去准备出行的事宜,又吩咐了阿贞去将石修竹请来一趟。
没一会儿,热火朝天在收拾行李的院子里,就出现了个小小少年郎的身影。
“三哥,阿贞叔叔说你找我有事。”石修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打量周围忙忙碌碌的仆人,“三哥你这是准备要去哪里吗?”
温如瑾点了点头:“后日要护送母亲回一趟扬州。”
说完,温如瑾忽然想到去岁他吩咐人去把原身的继母兰姨的坟迁了过来,今年年关怕是无法祭拜了,只能吩咐唐小虎几人加了他那一份。
“哦……原来是这样。”石修竹没有多问。
“阿竹,你过来,”温如瑾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椅子,“坐这儿。”
长相精致的少年乖巧地坐在温如瑾的旁边,温如瑾仔细地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虽然是笑着的,但确实有些情绪低落,唉……这也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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