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看见利奥那张整容后的脸就有几分明白了,在心里恼火陈芩居然闷不吭声地瞒着他们做了这么多事,不明白蔺家早就倒台了陈芩还去做这些事干什么,但毕竟是自家孩子,立刻去找关系疏通,首先找到的就是陈芩的叔叔。
陈芩的叔叔将这件事告诉了丈夫,按理来说这应该是件不难办的事情,毕竟陈芩只是被指控教唆犯罪,只要没有别的事情,再证明诈骗这件事和陈芩无关,陈芩就能安然无恙的出来。
要是在以往,副区长随手就办了这件事,可他正好在今天被区长意味深长地提醒了不要以权谋私,一切按照程序进行,他就有些犹豫了。
侄子和丈夫的前途,陈芩的叔叔当然选择丈夫,含糊地回话了娘家。
陈芩听见叔叔让自己配合调查,只要他什么都没做就会被放出来的话时,在看守所里沉住气。
他本来也就什么都没做,他只是让利奥去败坏这个号的风评,又没让他去骗钱。
警方询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瞒不住,就说自己只是恶作剧,没说偏远星的事情。
陈芩心里清楚,他给钱让人整容,又给人买个游戏账号,并没有触犯法律,他没有把这个账号的信息和蔺绥绑在一块,连恶意造谣都不算。
只要审讯时间过了,警方没有他确切的教唆诈骗的证据,他就会被放出去,这一点他和律师也沟通过了。
可即使如此,对于陈芩来说,被带进这里审问也是格外耻辱的事情,他都能想象自己出去之后被人拿这件事来嘲笑的情景,恨不得掐死给他找事的利奥。
当陈芩被通知有人来看他时,还以为是家里人,以为自己可以出去了,万分期待地看着门口。
从容进门美丽青年是陈芩最憎恶的模样,他看着青年行走如常的腿,手边的拳头不自觉握紧。
“看见是我你很失望吗?”
蔺绥坐在了椅子上,带着些怜悯地望着陈芩。
这种姿态果然刺激到了陈芩,他的声音有些尖锐:“你被限制了长途出行,你不该在这里,警察也应该把你关住。”
蔺绥:“看来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送我离开的,查查偏远星说不定还能再找到些让你继续待在这里的证据。”
“是你做的对不对,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不过你休想,因为你根本就没有……”
陈芩反应了过来,心里带着一阵阵快意,阻止自己说出相关的话语。
就算是偏远星的事情被拿到台面上,也是他好心帮助朋友换一个居住地,租了一个房子,其他的事情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就算那个游戏头盔就在那里,可是蔺绥可以完全不用,他也不算犯罪。
“我既然能找到那个人,你说我手里有没有关于你购买违禁药物的证据?”
蔺绥笑着提问,看着陈芩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僵硬。
“这些事被披露在人前,你清楚会有什么后果,一个有罪的被判罚的人,你觉得你还能实现你原有的目标吗?”
陈芩被问的心里发冷,他不能做坐牢,他一旦被判罪,他根本就不可能嫁给安迪希,不能做上流社会有钱人的夫人,只能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对不起,我做的那些事都是我不应该……我已经销号退游了,我也可以答应你不会再和安迪希在一起,都是我的错,你放过我吧。”
陈芩立刻道歉,几乎是痛哭流涕地忏悔。
蔺绥看着他作秀,真正的恶人是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估计比起真心实意的悔过,陈芩可能在心里懊恼自己做的不太干净的成分更多。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只要你赢了,我就放过你。”
蔺绥饶有兴味地进行提议,比起让陈芩坐牢,他更想陈芩体会到原主的痛苦。
陈芩:“你要赌什么?”
“我现在为你联系安迪希,只要安迪希答应救你,你就赢了,要是安迪希不答应,那就很抱歉了。”
蔺绥擅长玩弄人心,仇恨转移的戏码自然也用的得心应手。
蔺绥拨通了安迪希的通讯,让陈芩噤声。
安迪希已经听闻了陈芩被带走的事,看见陈芩身边的蔺绥,心里隐隐有了估量。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我就不废话了,只要你最近项目的一半订单,他就能全身而退。”
安迪希的家族产业大多数是制造业,安迪希最近手上的大项目订单是一批飞行器,利润很可观。
陈芩可怜兮兮地看向了安迪希,哀哀道:“安迪希哥哥……”
可惜他的安迪希哥哥看都没看他一眼,对着蔺绥说:“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和他更没有。”
安迪希切断了通讯,陈芩的眼泪还在面上,呈现了一个恐惧又愤怒的姿态。
“看来你输了,要知道多年的婚约他都能置之不理,甚至做出在未婚夫求助时将他迷倒放在别的男人床上,污蔑未婚夫名声以此来解除婚约,他不在意你这种倒贴的货色,也是很正常的事。”
蔺绥假意安慰,笑着刺激陈芩。
陈芩喃喃:“我为他做了那么多……”
蔺绥并没有去听他的废话,陈芩为安迪希做的事情,大概就是向他道歉,还有放弃了鱼塘里别的鱼吧。
蔺绥转身离开,提交了陈芩犯错的证据。
其实按照他的行事风格,绝不会如此委婉、
可是有一群道德警察们无时无刻地在盯着,哪怕这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一篇虚构的文章,他们也会列举种种理由,为犯错的人“伸张正义”,通过举报来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不过是多费些心思,蔺绥望向了等着他的燕秦,微抬下巴道:“走吧。”
燕秦这次可是公正人物,他当然会依法办事。
在大审判长的监督下,案件攻破速度极快。
陈家没想到其中还涉及这种事情,立刻找关系想捞人。
副区长知道了是谁在督办这件事,说什么也不肯帮忙,陈芩的叔叔坚决地回绝了家里,陈家人只好认命。
陈芩浑浑噩噩地出了法庭,被拷着双手带进了车里。
他听见了自己的判决,听见不用在监狱里松了口气,他只需要在半监禁的状态下进行劳动服刑。
他心里充满了怨恨,怨恨蔺绥,甚至怨恨不救自己的叔叔,怨恨无能的不能救他的家人,而他心里最仇恨的是安迪希,他明明可以救他!
当乘坐飞船时,陈芩开始有些慌乱。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你们想干什么?”
旁边的狱警语气不善道:“别闹事,法庭判决你去其他星球进行劳动服刑。”
“为什么不是在首都星,我不要离开!”
狱警嘲笑:“你想的挺美,首都星并没有犯人需要劳动的地方,你是去赎罪的,不是去享受的。”
“除了劳动区域外,这里就是你以后居住的地方,你的活动区域不能超过这条街,否则脖环和脚环会给你教训,要是触犯警告三次,我们会认为你有逃避服刑的想法,会考虑把你转入监狱。”
被押解到目的地的时候,看着熟悉的房子,陈芩发疯似的又哭又笑,被警告后被迫安分了下来。
他起初还会疯狂在心里诅咒所有人,但渐渐的就没了精力。
劳动区域是垃圾分拣区,陈芩每天要在那里做着超过十小时的劳动,然后被看守人员送回,一旦他想离开街区,就会被警告。
重复着这种生活,他从崩溃到麻木,也才过了不到一个月。
他无法联系外界,无法离开这里,没有人会和他交流,因为他是个罪犯。
忽然有一天,陈芩发现自己的腿不能动了。
他疯狂地大喊:“我被注射了违禁药物,他对我下手了!”
“别喊了,检查报告已经给你看过了,你的双腿是被工作环境的辐射导致的知觉丧失,治不了只能靠自身功能代谢,你体内没有违禁药物的成分,以后你不用去那里了,在房间里做手工劳动就可以。”
狱警将东西放在他的面前,说晚上会有人来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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