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扫了他一眼,懒声,“别急,月骥霆,下一个才会轮到你。”
这一下,全场没有人再敢说话。
月淮又直接两下,把月意泽的双腿踩断,然后拿出染了剧毒的银针,慢悠悠。
“你知道吗?有一种毒无色无味,连最精密的仪器都查不出来,但是它却可以每天都令你痛不欲生。”
月意泽终于感到害怕了,盯着泛着蓝光的银针,满脸惊恐。
“不……不要!我说我说,是右手,是右手,我是用右手把药瓶扔到桌子底下的。”
所有人都惊了。
月骥霆瞪着眼,望着月意泽,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你……你这个畜生。”
月淮耷了下眼皮,慢条斯理地把银针扎进了月意泽的胸口里。
第229章 月淮是我弟弟
月意泽痛不欲生,感觉扎在他胸口的不是针,而是一把利刃,在他的心脏里疯狂搅动。
他如同一条干涸的鱼,面目狰狞到变形,身体高高的躬起,却因为四肢的碎裂,没有办法将月淮推开。
他仇恨地盯着他,“你这个垃圾!”
垃圾!
这个该死的垃圾!
月淮无动于衷,慢吞吞的把银针收回布袋里,没有情绪的眸子,淡淡地看着月意泽。
“爷爷承受过的,你好好享受。”
整个病房都没有人说话,他们看着面容清冷昳丽的月淮,从内心里感到害怕。
这样的月淮,他们之前凭什么觉得可以拿捏他。
这是月霆骥和季晓臻此时共同的想法。
接下来的事,由宴忱处理。
月淮一离开手术室,就浑身一软,踉跄地靠到了墙上。
顾苏郁就跟在他身边,心头一慌,连忙扶住他,语气止不住的担忧。
“哥哥。”
她从来没见过哥哥这么虚弱的模样。
月淮的脸色雪白,那双清冷的眸子没有丝毫情绪,他挺随意地挥了下手,“我没事。”
宴忱刚和凌容商量完月老爷子的后事,看见后,桃花眸一沉,不由分说将月淮打横抱起来。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我带你回顾伯父那里,接下来的事,你不用管。”
月淮疲惫地靠在宴忱上,慢慢闭上眼,点头,顿了顿,“不要放过月家。”
宴忱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垂着眸,情绪意味不明。
“嗯。”
顾云澜正在帮顾苏恩辅导功课,看到宴忱抱着月淮回来,当即急声道:“这是怎么了?”
宴忱将月淮小心地放到床上,又细心地帮他盖好被子,然后才转身,看向顾云澜。
“月爷爷过世了,他伤心过度。”
顾云澜的表情顿时就凝住了,“怎么会这样?”
顾苏郁也跟着一起回来了,她先去浴室拿了个热毛巾出来,微弯着腰,替月淮擦手,声音压得很平。
“是月意泽做的。”
她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在手术里,月淮和月意泽的对话云里雾里,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只凭那几句话也猜出了事情的全貌。
顾云澜狠狠皱起了眉,等顾苏郁帮月淮把手擦完后,才和宴忱一起回到了客厅。
他倒了茶给宴忱。
宴忱坐到沙发上,捏着顾云澜递给他的茶,指骨无意识地敲着扶手。
顾苏郁坐在一旁,也没有出声。
顾云澜担忧地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小淮没事吧?”
宴忱回神,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热水,“伯父别担心,问题不大,可能需要休息两天,这两天就麻烦你多照看他一点。”
顾云澜叹气,“怎么会搞成这样子。”
月意泽那么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做出那种事。
宴忱还要处理月老爷子的后事,没多待,回房间又看了月淮一眼,然后起身离开了。
顾云澜本来打算给他弄点吃的,也被他拒绝了。
顾苏郁也没吃,她也没胃口,等宴忱离开后,她回到了房间,守着月淮。
月淮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醒来后,面色还是如雪般的惨白。
顾苏郁长松一口气,端了杯水给他,“哥哥,这是宴哥交待的,给你特意弄的参片水。”
月淮垂下双眸,喝了一口,“他呢?”
顾苏郁一愣,反应过来,“在月家,给爷爷守灵。”
月淮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把参茶喝完后,从床上起来。
顾苏郁本来想被扶他,被他拒绝了。
月淮去浴室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然后回到了客厅。
顾云澜在做饭,见他醒了,连忙把提前熬好的鸡汤端给他。
“小淮,饿了吧,先喝点汤垫垫,饭菜马上好。”
月淮又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可能是想着他一天一夜没吃东西,顾云澜照顾他的口味,做得都是很清淡的饭菜。
吃过饭,宴忱电话就来了。
月淮和他随意地说了两句,换上鞋,打算出门。
顾云澜从房间拿了件外套给他,“你身体虚,穿上,别冻着了。”
月淮没拒绝,把衣服套到了身上。
可能是灵力消耗的厉害,哪怕是九月的天气,他还是感到有点凉。
宴忱让石头来接的。
车就停在楼下。
顾苏郁和月淮一起,两人上了车。
石头换了黑色的衣服,憨厚的脸上带着担忧,欲言又止,“月少,您节哀。”
月淮有点累,抬起头,挺缓和的道了声谢。
他的表情还是一如往常的清冷,但是眸色很沉,显然是心情很难过。
石头识趣的没有再多说。
印象中,月少一直冷冷淡淡,什么事都不在意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情绪这么外露。
到了月家,别墅里已经挂起了挽帘,门口摆了好些个花圈,但是人不多。
月故渊出手,所有认识月家的人都知道了月骥霆和季晓臻做的丑事,自然不愿意和他们打交道,最多碍于面子,送个花圈过来。
原先的客厅已经改成了灵堂,月老爷子的棺木就放在正中间,后面则是他的遗像。
月骥霆和季晓臻不在,只有月楚河坐在地上,还算俊朗的脸上木呆呆的,没有什么表情。
宴忱坐在另一侧,傲人的长腿屈着,妖孽俊美的脸,第一次显得沉。
看见月淮,他起身,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轻声,“好点没?”
月淮点头,拿过一旁的纸钱,跪到灵前,一张张的烧。
宴忱陪着,也一起跪着烧。
等烧完,又磕头。
头触地,重重的,一共三个,磕得额头泛了青。
宴忱也没拦着,等月淮磕完,拿出药膏,心疼地往他额头上抹。
顾苏郁也磕了三个。
月楚河看了月淮一眼,不知想起什么,又羞愧地把头低下了。
宴忱把月淮牵到身边坐着。
三人没有多话,就是沉默的守灵。
过了一会,有宾客到了。
是陈清荷。
她身边还带了一个助理,进了灵堂后,她先是假模假样地拜了拜,然后扫向月淮,轻嗤出声。
“说起来,月老头子会这样,你也脱不了责任,要不是你逼月意泽太甚,他又怎么会把药扔掉,不救月云天?”
她已经听季晓臻说了事情的原委,听到月意泽不是亲生的,而月淮才是后,而月意泽又故意害人后,心中就升起莫名的滋味。
她当然不喜欢月淮,如果不是他,她的雪儿不会深陷圄囹,从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变成了人人唾弃的阶下囚。
月云天会被月意泽害死,这难道不是对月淮的报应。
宴忱桃花眸顿时一沉,眼皮淡淡撩起,扫向季老夫人。
只是不等他出声,对面的月楚河却猛地一下窜了起来,声色俱厉。
“外婆,如果你是来拜忌我爷爷的,我欢迎,但如果你是来指控月淮的,那么就请离开我们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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