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原主在的时候,纪文杰能攒一星期的衣服和臭袜子拿回家给他洗,高中开始有了洗衣机才好了点,凌天才不会给他当老妈子。
骆建业的表情顿时一言难尽起来,他回想纪家两口子在的时候,对小儿子的态度一贯是宠宠宠,拖个地也能夸半天。难怪凌天坚持要进孤儿院呢,合着弟弟十二岁了,什么都不会?
“谁要人教了,我自己会做家务,你嫌我拖累你就直说!”纪文杰脸颊涨得通红,气冲冲地跑回家,将门甩得震天响。
骆建业眉心一跳,真没想到纪文杰这小子是这样的。
凌天无奈一笑,“他的脾气也该改改了。以前有爸妈在,别人还会顾及一点,现在……我怕我护不住他。”
骆建业表情一顿,是啊,纪家兄弟最大的才十五岁,还是两个心性不全的孩子。经济方面是没问题了,但没人管束,难保不会有人引诱他们学坏。凌天独立,自理能力也强,可纪文杰不是啊,万一纪文杰学坏了,又把亲哥拖下水……算了,还是孤儿院安全!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跟孤儿院那边说明情况的。”骆建业拍了拍凌天的肩,吁了口气,“你也不容易,希望文杰有天能理解你的苦心吧。”
苦心就不必了,他完全没有,他只想看对方吃苦头。
而且他是故意在骆建业面前这么说的,他已经十五了,孤儿院不一定愿意接受他这么大的孩子。但有人帮忙说话就不一样了,骆建业好歹在县政府工作,孤儿院院长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凌天开门回屋,客厅里没有人,属于纪父纪母的房门大开,两兄弟共用的房间门闭得紧紧的。看样子纪文杰在里面,并且还在气头上。凌天懒得跟熊孩子争辩他独占俩人房间的事,反正家里有多的房间,他们分开住正好,互不打扰。
一晚没睡,凌天这个身体始终是凡人的,需要吃饭和休息。他进厨房看了下,冰箱里有鸡蛋,灶台旁边有一把莴笋。因为放的时间有点久了,莴笋叶子有些焉巴巴的,不过还能吃。
材料有了,凌天打算参考原主的技能,简单地下个面。动手前想了想,晃到紧闭的房门前敲了敲,“我准备下面,吃吗?”
“不吃,滚!”伴随着熊孩子的怒吼,还有物体砸到门背后的重响。
凌天一点也不生气,他就是礼貌地问一句,不吃最好。
纪文杰这小崽子就是仗着他亲哥会哄他,所以才有恃无恐。可他又不是原主,巴不得纪文杰跟他生疏了呢,跟白眼狼走得近了可是会被反咬一口的,他又不傻。
凌天第一次下厨,感觉还不错,一碗热腾腾的莴笋鸡蛋很快出锅了。他美美地吃了一顿,然后刷了锅碗,又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钻进父母的房间睡了。
纪文杰躺在床上,竖起耳朵留意着厨房的动静。面香味传来的时候,他还以为他哥会再来敲门,到时候他就半推半就地开门出去,填饱咕咕叫的肚子。
当然,他不会轻易原谅他哥,一碗面就让他把委屈咽下去,没那么容易!
纪文杰焦躁地等着,谁知道对方根本就没来敲门,好似忘了他还有个弟弟……外面的声音渐渐停了,整个屋子安静无声。纪文杰实在躺不住了,开门探头看了一眼,然后偷偷溜进了厨房。
灶台上干干净净的,并没有他以为的香喷喷的面碗。揭开锅盖,锅里空荡荡的,洗刷得很干净。
他不死心,转头打开冰箱,还是什么都没有。
纪文杰气坏了,随手摔上冰箱门,抬脚就想冲进隔壁爸妈的房间质问。可他心里堵的那口气还没消呢,主动搭理对方的话,他就输了……
纪文杰僵持了半晌,忍着气找了一包饼干,干噎的时候委屈地眼眶都红了。他在脑子里想象凌天来找他道歉,被他各种为难的场景,才觉得好受了一点。
凌天要是知道他这样想的,只会笑他白日做梦!
可惜凌天不知道,他一觉睡得下午三点多。刚打开房门,早就醒来、已经等候多时的纪文杰马上冲了出来,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他。
凌天睡饱了心情好,歪了歪脑袋,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
他一开口,纪文杰马上像找到了发泄口一样,气势汹汹地指责道,“你还问我怎么?你吃饱了倒是睡得着,知不知道我还饿着肚子!”
“我不是问过你嘛,你自己说不吃的。”
“我、我那是气话,你听不出来吗!”纪文杰咬牙,委屈得要哭了,“爸妈在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我不愿意吃饭,你会哄我吃,还会大老远去买我爱吃的烧烤……”
凌天听得好笑,“吃饭还要人哄?纪文杰,你十二岁了,不是两岁!我是锁了冰箱,还是锁了厨房门了?你不是说自己会做家务吗,煮个面都不行?”
还给你买烧烤?想得美!
纪文杰涨红了脸,“我凭什么要自己做,你是我大哥,照顾我是应该的!”
“应该的?”这该死的理所当然的语气,凌天很想翻白眼,“我是你哥,不是你的老妈子。如果没人做饭你就要饿肚子,那你饿着吧。”
白眼狼他不心疼。
可他话音刚落又后悔了,他是来惩罚纪文杰,不是来引导熊孩子的改邪归正的。
纪文杰上辈子眼睁睁地看着他哥病死,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挽救,但他都选择了漠视。他不会引导他,不是每个人做错了事都有第二次机会的,原主就没有。他已经魂飞魄散了,只有满腔怨气还肆虐在这方天地间。
如果纪文杰受了他的打压变好,他还会高看他一眼。但是很可惜,自私自利是这人的本性,他做每个选择都是基于自身利益出发,他的灵魂已经没救了!
“不做就不做,谁稀罕吃你做的东西!”纪文杰不甘地吼了一声,拔腿就要往外跑。
凌天凉凉地提醒,“记得带钥匙,我不想大半夜起来给你开门。”
纪文杰顿了顿,满脸愤愤地回来抓走了钥匙。
凌天撇撇嘴,让熊孩子被关在门外,吹吹冷风清醒清醒头脑倒不失一件乐事。不过他还是要顾及旁人看法的,外人眼里他只是逼弟弟成长,绝不是父母刚过世就冷血无情翻脸的亲哥哥。
虽然他的确是……
第4章 被弟弟吸干血抛弃的哥哥
纪文杰出去了,凌天感觉更自在了点儿。他把屋子收拾了一下,烧水给自己痛痛快快大洗了一通,又拆了纪父纪母房里的被子来洗。
昨晚上烟熏火燎的,身上不知沾了多少烟和纸灰。早上回来又累又困,只能将就先睡一觉,现在有时间了,当然要把未来几天的生活环境打理好。
晾好被子,凌天犹豫着要不要出去买菜。因为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个时间点晚市高峰已经过了,摊贩剩下的菜可能会不新鲜。
很快邻居芳姨来敲门,打消了他的犹豫,“晚饭去我们家吃吧……都是老邻居了,客气什么,你骆叔叔也有事情跟你商量。”
凌天闻言不再推辞,答应了下来。人家大忙都帮了,再多一顿饭也不必矫情,这人情以后找机会还吧。
“对了,文杰呢?”芳姨问。
“跟我闹脾气,出去了。”凌天不在意地耸耸肩,“算了,别管他,他自己身上有钱,会自己买东西吃的。”
纪父纪母是做生意的,在钱财方面比较大方,小儿子又是娇宠养大,要钱基本都会给。这次出门除了给原主生活费,也偷偷给弟弟塞了钱,因为事出突然,纪文杰根本没机会花。
凌天知道他有钱,所以也不担心他。
凌天跟着陈芳去了隔壁,骆建业和儿子骆子俊已经上桌了,正在等他们。
“凌天哥。”看到他们进门,已经三年级的骆子俊乖巧地叫了一声。
骆建业也热情地招呼他,“来了,快坐吧。”又看看他身后,“文杰呢,怎么没来?”
陈芳帮忙解释了一下。骆建业听完皱了眉,也没有细问,更没提要去找。他在卢县政府工作十多年了,本地治安还是不错的,十二岁的孩子,没那么容易丢。何况文杰那性子确实该改改了,一言不合就往外跑,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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