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之后,他就再也联系不上孔莹了,无论学校还是小区门口都等不到她出现。纪文杰失去了经济来源,也失去了未来的靠山,整个人都有些茫然。
可是他还没有放弃,依旧在孔莹可能出现的地方蹲守等候。
另一边,蛰伏等待风平浪静的孔金涛终于要出手了,“人找好了吗?我要他下半辈子碰不了女人!”
电脑那头的人下意识夹紧了双腿,虽然不知道雇主跟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孩子有什么恩怨,可他们这行收钱办事,不该问的一概不打听。
“找到了,您想什么时候动手?”
“越快越好。”
孔金涛也有点担心凌天,对方虽然说得好听不管纪文杰,可两人始终是亲兄弟。但等他动了手,凌天就算知道也拿他没办法。
说到底,本来就是纪文杰理亏,他报复天经地义!
第20章 被弟弟吸干血抛弃的哥哥
凌天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纪文杰已经疼晕又醒了过来,看到凌天,满眼掩饰不住的恨意,“你来干什么?”
他双唇惨白,满头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淌,下身的裤子中间更是一片血渍,触目惊心。
凌天诧异挑眉,还没说什么,收到助理消息的苏元白已经在他耳边简单解释了一下孔家和孔莹近来的异常。两人都是耳聪目明之辈,简单一个对视,就能大致推断出其中缘由。
“你是说……”凌天眼神震惊。
“八成就是那样,纪文杰动了孔莹,被孔金涛蓄意报复了。”苏元白还记得上次见面时孔金涛撂出的狠话,不愧是做人父亲的,言出必践。
凌天有些自责,“这事怪我。”
他以为提醒孔金涛就够了,没想到还是被纪文杰得手。好好儿一个小姑娘,这心理阴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你瞎包揽什么?”苏元白瞪了他一眼,“照你这么说,我也有责任了?”
毕竟帮忙调查的人是他。
“我没那个意思。”凌天垂下眉眼,不知怎么,每当苏元白生气的时候,他都下意识想要让步。
纪文杰见两人不理他,站在一旁嘀嘀咕咕说得欢,眼神恨毒地抓紧了床单,觉得对方就是来看他好戏的。
他本来很怕见到重生的凌天,不过自己已经这样,可能下半辈子都……如果不是凌天故意揭穿他,他又怎么可能冒险行事?如果不是凌天,他有大把的时间哄得孔莹对他言听计从,何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你们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们,滚出去——”纪文杰又羞又痛又恨,只能躺在床上无能狂怒,顺便拿起床头的水杯砸向两人。
护士闻声而来,看到一片狼藉,不高兴地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哥帮忙签字,你把他赶走了,还做不做手术?”
纪文杰还不满十八岁,按理说护士应该同情他,不过她们在医院呆久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哪条道上都有哪条道上的规矩,断人手脚常见,毁人子-孙-根却很少,除非有着深仇大恨!
纪文杰羞耻地咬牙,“我不要他帮忙,我自己签!”
说是这么说,他却不再大吵大闹要赶凌天走了,顶多当他和苏元白两人不存在。以他的情况,也很难将注意力一直放在两人身上,疼痛就要了他半条命了。
没一会儿,结束会诊的医生带着病例匆匆赶来,满脸忐忑地告知噩耗,“很抱歉,他的情况……很难保住……”
医生担心影响病人的情绪,三人是在病房外交流的。本来以为这句话说出来,对方亲属情绪会很激动,甚至会提起拳头打他。谁知对面两人都平平静静的,好像听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医生抹了把头上的汗水,艰难继续,“耽搁时间越久,神经坏死会越严重,可能会引发败血症等其他症状……你们看要不要商量一下,是转院还是尽快进行手术?”
“那就割了吧。”凌天淡声道。
“不过我不建议你们转院,这方面最权威的余医生在京市,远水救不了近渴……啊?”医生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愣了,“您,您刚刚说什么?”
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么顺利,病人的哥哥不会气疯了吧?这玩意儿可不是手指脚趾,少一两个也能正常生活……
“我说,治不了就割了吧。手术同意书在哪儿,我给你们签字。”凌天还主动要求。
“哦,谢谢您的配合……”
医生满头问号地带着手术同意书走了,一边走一边让人通知手术室准备,不过没一会儿又倒了回来,踌躇着问,“需要留下带走吗?”
凌天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是苏元白捂脸推了他一下,他才回了一句,“随便吧……要不你拿给他,让他自己决定?”
“咳咳咳——”苏元白剧烈地咳嗽起来。
医生也梗住了,莫名觉得这年轻人看着冷静稳重,这么决定这种大事像是有点太草率了?那玩意儿这么快摆出来,任何一个男人都接受不了吧?
不过家属都开口了,他们照做就是了……
本来术后的腐肉残肢都是要统一销毁的,不过再专业的医院也顶不住医闹啊。国人又讲究完完整整,转世投胎之类的,为了避免麻烦,他们商量着偷偷开个后门也是可以的。
凌天没有守在医院,不过他非常“好心”地帮忙交了手术费用,还给纪文杰请了个短期护工。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难受,求死往往只在一瞬间,养好之后就没那个勇气了,凌天就是要保证纪文杰这个吸血虫白眼狼伤好之前活得好好儿的。
苏元白跟着凌天离开医院的路上,忍不住问,“他到底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很恨他?”
纪文杰做的事情是可恶,不过人性总是健忘的,亲兄弟遇到这种事情,大部分人会选择摒弃前嫌,守望相助。
凌天没有那么做,显然不符合常理。
苏元白倒不是要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凌天,他只是觉得凌天隐瞒了重要的信息,他想挖掘,也想要了解对方。
凌天与他而言像是一朵抓不住的云,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这感觉让苏元白挫败……
凌天一脸坦然,“我不恨他。”恨纪文杰的另有其人。
“那你为什么……”
“这么冷淡?”凌天勾了勾唇,“任何感情都是相互的,有些人只知道索取,从不感恩,我又何必白白浪费感情。”
白眼狼始终是白眼狼,本质是不会变的。
苏元白若有所思地点头,脑中闪过纪文杰恨毒的表情,突然皱眉,“他好像恨上你了。”
“没事,我有分寸。”凌天不以为意,纪文杰敢来,他不介意让他更凄惨一点。
但是苏元白不知道啊,见凌天毫不在意的模样,有些急了,“你还是小心一点吧,他是破瓦,你是瓷器,万一他豁出去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小心。”凌天笑着安抚。
纪文杰从麻醉中醒来,发现下身包着纱布,一根细细的导尿管从纱布中穿出。因为感觉不到疼痛,他抱着一丝希望让护工找来了医生,“医生,我的手术成功了,是吗?”
医生只能选择暂时隐瞒,“嗯,你现在需要休息,好好儿养伤。”
可惜小鸟飞了就是飞了,很快换药的时间到来,纪文杰在剧痛中看到了真相,“不——”
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纪文杰再次醒来,将住院部闹了个鸡飞狗跳,然后就是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消沉。他上辈子吃喝玩乐,女人无数,现在没了崛起的靠山,又失了欢乐源泉,连死的心都有了。
可他终究还是舍不得死,他已经重生过一次,万一没了下辈子……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他还没报仇呢!
要说纪文杰现在最恨的人,一是孔莹的父亲孔金涛,二就是凌天。他伤好得差不多之后,琢磨的最多的就是如何报复两人。
上一篇:我靠茶言莲语拯救师尊
下一篇:在虫族怀里吃软饭的我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