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弱不禁风,却能轻易一左一右的抱起奶娃,这一年,他可没少锻炼。
“哥,你也太喜欢他们了吧,比他爹他娘还要喜欢,难怪这两仔子就喜欢你抱。”小女孩一脸不爽,看两小奶娃的眼神都不服气了。
小女孩正是墨烟儿,现在七岁的她长得更加俏皮可人,她在墨景辰的照顾下已经脱离了枯瘦蜡黄等营养不食的问题,现在全村的小孩都在羡慕她有一个很厉害的哥哥,每次别人一说这件事她就满脸的骄傲和自豪。
“你磊叔叔他们现在要忙农活,没空照顾他们。”把两小奶娃抱进屋里,他们正是徐腾磊的那双子女,一年前还是墨景辰给接生的。
烟儿不听不听,做了个鬼脸,大吼一声“哥哥就是偏心。”然后就跑出门玩去了。
墨景辰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越大越粘人,还每晚都要跟自己睡,还非得挤在他跟小奶娃之间,说了几次越说她还越生气,真不知道这么大的小女孩心里在想什么。
“墨公子,把小孩给我吧,你昨天接诊一天够累了,该多休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出现,一身朴素的布衣,他就是当初跟着他赶车回来的伍陆,那次回来的路上并不太平,有三次被偷袭,两次明目张胆追杀,一路上都是伍陆护着他们,在抗敌的过程中,他受了很大的伤,墨景辰带着他回到徐家村,给他治疗,皮肉伤和内伤,恢复了一段很长的时间,等恢得以后,他就留了下来。
墨景辰不傻,他知道伍陆是伍言的弟弟,那眉目之间那么相似,要说没点关系谁信。他本不想留下他,但他说出来就没办法回去,否则就是没有完成任务,会被处死。虽然很怀疑他的话,但做为一个医者,墨景辰还是心软留下他,不过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许向外汇报这里的任何事,保护暗中潜藏的两个人。
伍陆很震惊,因为在暗处保护的两人藏的非常严实,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墨景辰其实就是诈他一下,一路上那么危极的撕杀,他又要保护两人,如果没有人暗中辅助,他们不可能回到徐家村。
墨景辰看破不说破,但想留下来,那就得听他的话。三人一商议,便答应了他的条件,最后一次传书后便在没有向外汇报过情况。
那个时候三人对自己要保护的这个男子非常不理解,可是相处以后,他们发现,这是一个十分奇妙的人,他不仅饭做的好吃,医术也很精湛,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有时候善良的让三人觉得他很愚蠢,可是事后别人上门感谢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帮助人的感觉是那么好。
墨公子给他们三人的认识完全打开一个新世界!当然,这一年来,三人在墨景辰的喂养下,红光满面,精神饱满,活的越发滋润。
伍陆一手拿着奶瓶,一手伸过去抱一个,这一年来,他拿最多的就是这奶瓶,连从不离身的剑都已经放在房里生了灰。
墨景辰淡淡微笑,把孩子给他,抱着小雨也拿了奶瓶。
“昨天的病人确实有点多,今天应该不会有什么病人,过会你把院子里的草药分类一下,晚点我带到店里去。”墨景辰说到。
“好的,喂完这小子我就去。”一个吩咐的自然,一个接的也自然,完全没有一点空隙。谁也想不到,曾经杀人如麻的伍陆会变得这么温和体贴。
吃完奶瓶后,两奶娃就爬床上去睡了,墨景辰在厨房准备东西,伍陆在院子里拾掇草药,偶尔有几声犬吠,和鸟儿的歌声,在这里的惬意生活,已经让伍兄弟三人慢慢遗忘了外面的世道。
巳时,也就是上午九点多,墨景辰把午饭都准备好在锅里,收拾一下就准备去店里,其实店就是绕到前面去,很近,只是每次的病人有点多,一开门他就走不开,所以提前把饭准备好。
“伍陆,你在家好好看着两孩子,烟儿回来的时候记得叫她吃饭。”墨景辰出门前叮嘱到。
“知道了墨公子。”虽然每产欠出门他都会这么叮嘱,可伍陆一点也没有感觉烦,反而是有一种习惯的亲切感,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伍陆已经被慢慢同化成一个居家的好男人了。
“锅里留的是你们几人的饭,记得叫你两兄弟一起吃,别又剩下来饭,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说完就出了门,往前面的店绕去。
伍陆听完最后的话,愣了一下,随后嘴角一裂,笑的很开心,对着空气说了一句。“你们可都听见了。”没有人回答,但他知道那两人绝对是听到了。
…………
景辰医馆,墨景辰以自己的名字取的医馆,好记也好叫,半年前开设的。
门口已经有很多人在等,看到墨景辰过来都哗啦啦的围过去,把他吓了一跳,心想今天的病人也这么多?这两天是怎么了,病人来的这么多。
“墨大夫,早啊。”有人笑着跟他打招唿,九点多不早了。
“墨大夫,昨晚睡的可好啊。”
“墨大夫,你来了啊。”
“…………”
从路走到门前,一路都有人打招唿,都是无关紧要的,但墨景辰还是一一点头微笑,一打开门身后的人都跑进去,他们很自觉的就从就诊桌前开始排队,秩序相当的整齐。
墨景辰看着真是哭笑不得,又不是排队发钱,你们用不着这么极积的。
“大家早啊。”把行医箱放下,拿起湿布把桌子擦了擦,然后又点火烧了壶水,烧水这件事还挺麻烦,每次他都想念要是有个自动烧水的水壶该有多好,可惜这里没有,连电都没有。
排着队的患者们也不着急,没有一个人催他快点的,他们也都习惯了墨景辰开门时的这些事,都等着他把水烧开在沏壶茶,然后才坐下来看诊。
烧水的期间,他把草药整理进药柜里,这里大多的草药都是他从山里采回来的,所以不管是出诊费还是药费,他都比别的医馆便宜很多,这或许就是为什么病人这么多的原因。以前他们一生病就害怕,不是怕死,是怕自己的病拖累了全家人,看诊跟药费往往都会分去一个家庭的主要开支,别看十两二十两的,都是一个家的一两年的开销。
但在景辰医馆看病,那绝对是毫无压力负担,诊费是十个铜板,药钱最多一两银子,少的也就几十个铜板,而且基本都是药到病除,根本不用反反复复的去复查吃药,只有医术精湛的大夫才能做到这一点,大家惭惭对景辰医馆有了依懒性,一生病,不管是头疼脑热都往他这里跑。
这也就造成一个向象,周边的医馆几乎都没有患者,别看徐家村是一个村,但这是分了三个小村的大村子,上徐和下徐村都有好几个医馆,以前看病的病人都是各归各的村,反正诊费和药费都一样,这几家医馆为了不抢患者,所以暗中商量的费用是一致的,谁也不能降低抢生意。
但墨景辰不一样,他开这个医馆,又不全是为了赚钱,注要是想继续自己的家业,上世他是医学世家,这一次的墨老爷子也是行善的医者,他继续家业没有毛病。
不过这也给他带来不少的麻烦,那些医馆的人三番两次找他麻烦,不过他到也耐心,把他们都劝走,当然,也有几个是劝不走的,最后只能报官,在不行,夜里就是伍陆他们出手,这一点墨景辰没有点破他们,只要不过份,也就随他们的做法去了。
把草药放进药柜,拿出脉枕,往桌后一座,这一天的看诊就开始了。
墨景辰看病很快,只是还要抓药就有点麻烦,要是能招个药童就好了,最近他也一直在想这个事。
正想着,突然手中的脉像有点不一样,他就收回心神细细感觉起来。
患者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婆,精神很不佳,一副哀脸搭眉的,一脸的丧气样。
“墨大夫,你给瞅瞅我娘,她最近总是说胸闷难受,也不怎么吃饭,你看都瘦了很多。”说话的是老婆婆的儿子,看似一脸担心,实则心里嫌弃的很,墨景辰没有点破,把手一收,对老婆婆说到。
“大娘,你把舌头伸出来我看一下。”她很配合的伸出舌头,墨景辰一看便知道她是什么病。
舌暗,苔薄黄,脉弦缓,又精神不佳,胸闷,食欲不好等症,这是胸痹,西医里说的冠心病。是以胸部闷痛,甚则胸痛彻背,喘息不得卧为主的一种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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