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俞是认真的,闻舟尧知道。不管不顾,像当初跪在爸妈面前,说自己要跟他一起走的林俞。眼下他想要和他向这个世界宣告他们在一起。
那样的纯粹热烈,直白欢喜。
“傻子。”闻舟尧低喃,亲他额头,“不怕?”
“没什么好怕的。”林俞说:“给我点时间,你别管,这事儿我负责。”
林老板豪言壮语,一场婚礼策划,必须拿下。
闻舟尧看了他半天都没说出反驳的话,摆明了是妥协,由着他造。
“那林老板。”闻舟尧最后指了指两人右边那堵墙,“知道这儿过去是哪儿吗?”
“哪儿?”林俞问。
闻舟尧:“东院,我们之前那院子。”
林俞眼睛一亮。
闻舟尧看他,“想什么这表情?”
“这不是正好便宜我?婚礼前,趁月黑风高,翻墙会情郎。”
闻舟尧一把把人拉回来抱紧。
咬耳低语:“那你不如先和哥洞房花烛?”
第81章
这即便是新整理打扫过的房子, 也有经年累月的气息。林俞看着这和之前家里别无二致的房间,看着他哥一边解领口扣子一边走近,退到床沿说:“不是吧……你来真的啊?”
“说洞房时豪言壮语点头同意的人是谁?”闻舟尧挑眉。
林俞脚后踢到床栏,往后看了一眼。
又回头吐槽说:“那不是一时激动嘛, 你还真信。”
他是真的进来参观房间的, 可没想其他的, 觉得自己特别冤枉。
说着的时候闻舟尧已经走近了,眼看闻舟尧倾身靠过来, 林俞就被迫一屁股坐到床上。
闻舟尧双手撑在林俞身边,嘴角带笑,“又不是第一次?这么紧张?”
“谁紧张了。”林俞手抵着他哥的肩膀不承认,看了一眼窗外说:“你看这天都没黑,□□就胡搞, 我林老板多少还是要脸的好吗?”
闻舟尧弯着腰,头埋在林俞肩上闷笑出声,彻底被他这辩解躲避的样子逗到了。
林俞脸臊得慌, 没好气:“你笑什么?”
“笑我们林老板不得了了,说着要结婚,这眼看不到礼成, 势必要规矩守礼到底了。”闻舟尧说着突然侧头吻上林俞的耳垂。
林俞浑身一麻,紧接着闻舟尧就把耳垂咬进去,舔了一口。
林俞一声压抑的呻吟冲口而出。
他被自己的声音吓着了,浑身都抖了一下, 急急忙忙喊了一声:“哥。”
出口的瞬间像是要将人推开, 实际上已经本能地越发把自己躲到了人怀里,试图逃避这挑逗。
闻舟尧蹭他脖颈,低声:“反应这么大?真不想要?”
林俞脸彻底红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么经不住。
毕竟分开一年多将近两年了, 闻舟尧回来也有这么些天,但架不住林俞全副身心都放在他身上的伤上。晚上睡觉就算躺在一起,靠得近了他自己都不肯,生怕压着他胸口。
眼下这含着某种暗示的环境,一个小小的亲密行为犹如火种。
因为经历过,所以林俞真的怕自己不管不顾跟着他哥胡来。
反应过来后就连忙往床里边退,一边说:“要屁!你伤着呢,我告诉你啊,伤口要是裂了我跟你没完。”
闻舟尧逮着他一条腿又把人拖回去,评价:“虚张声势。”
林俞试图滚开:“好了好了,停!哥,真的不闹了。”
闻舟尧把人压在床上,居高临下,他伸手拂开林俞贴在额头的碎发,拇指擦过他的眉骨,描摹着这张脸的轮廓。
眼神幽深如井,动作不疾不徐。
但林俞愣是在这样的境遇中安静下来,心跳如鼓。
闻舟尧诱惑:“这可是新家,第一天住进来就不想留下点特别的记忆?”
说着手解开了林俞领口的第一颗扣子。
林俞咽了咽唾沫,强撑:“记忆有很多种。”
“比如?”解开第二颗。
林俞开始莫名紧张,呼吸急促,“比如……比如,我给你做饭怎么样?实在不行,洗澡!按摩?我亲自打水,让你体验一下全方位24小时至尊服务。”
闻舟尧已经彻底压下来了,亲了亲林俞的下巴。
“服务可以。”他哑嗓道:“换一种。”
“换什么啊?”林俞崩溃。
闻舟尧手沿着衣服下摆探进去,“装傻可不是好孩子。”
林俞倒抽一口凉气,按住他的手最后挣扎道:“哥,伤。”
“没事。”闻舟尧低头一路往下亲,最后在他耳边说:“这么担心,那今晚让你在上边,你自己来,如何?”
林俞整个人像是从蒸笼里捞出来,彻底熟了。
即使这么长时间没有亲近,但是闻舟尧对他身体的密码了如指掌,林俞从瘫软下来没办法挣扎的时候就知道了。他哥要是存了心想要做到底,拿捏他不过是他闻舟尧决定或早或晚或快或慢的问题。
这天黄昏一直到月上枝头。
林俞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被蛊惑昏了头了,才这么放弃底线和他哥厮混。
重点是还他妈是自力更生。
说到这个林俞也是唾弃自己,就因为总是顾忌着闻舟尧身体,小心翼翼放不开,反而便宜了闻舟尧,任他予取予求。
直到后来闻舟尧嫌弃他墨迹拿回主动权,林俞才陡然发现,男人上了床果然都是混蛋。逗着他什么不要脸的动作都试了,结果到头来等人手脚发软全身冒汗,才把人拖到身下一点点按着他自己的节奏来。
春宵帐暖,夜还很长……嗯很长。
林家人最近都发现林俞有些不对劲,具体在什么地方也说不上来,大概也就是他开始频繁外宿,整天见不着人影。
要说他以前忙也是真忙,出差半拉月不着家,店里忙的时候也会住在店里。
但至少没像眼下这样,一天三顿,连饭都不在家吃了。
“晚上又不回来?”前院里林柏从的都惊动了,坐在沙发上揭下鼻梁上的眼镜回头皱眉说:“你这最近也没接什么活儿,到底在忙什么?”
林俞出门的脚步一滞,含糊:“就生意上的事儿,我和店里伙计说了,这些天都住那边,你们别操心了。”
正好林曼姝手挎着男朋友卫真理的胳膊从外面进来,和林俞撞了个对脸。
开口说:“我刚从那边回来,店里的人不是说你好些天都没过去了,你上哪儿跟人商量了?”
林俞被当众拆穿也不慌张。
他想了想,干脆走回去,在餐桌那儿倒了两杯水。
一杯水端过去给到了林柏从手里。
“爸,我和商量个事儿。”他说。
林柏从狐疑地看了他两眼,见他不像随口说的,也正色起来。
这些年林俞手里的权利大了,很多事家里的老一辈也帮不了什么,就很少干涉。林俞自己也是,不管外面遇上什么都是自己解决,很难听他说要商量什么。
林柏从接过水杯示意他在旁边坐下,然后才问:“什么事?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林俞摇摇头,到另一边坐下。
“我想把“意玲珑”分出去。”林俞说:“股份分摊给几房叔叔,将来是要给下一辈还是怎么处理都由自己决定。”
林柏从登时就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他说这个。
意玲珑一手由林俞独立经营,这些年波折是有但也蒸蒸日上。
如今发展稳定了,反而要分权,放谁身上都会觉得很难理解。
“为什么?”林柏从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严肃问他。
林柏从并没有直接说自己的想法,只是询问。
林俞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直视着林柏从的眼睛说:“爸,你知道的,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小孩儿了。”
林柏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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