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舍得气你,我最喜欢你了。”
她卖乖,“姐姐喜欢我吗?”
“哼,你人格魅力太大,谁敢不喜欢你啊。”
“哎哟,情话还说得这么傲娇啊。”
云洄之又情不自禁吻她,撒娇说:“不看剧了吧,我想了,你几点的门禁啊?”
楚若游淡淡地看了她眼,在她疑问的神色下,慢悠悠说:“我出来前跟我妈讲,今晚不回去了。”
“!”
“但我现在后悔了,我觉得我还是……”
云洄之将她嘴捂上,学着坏人一样低声威胁:“把你绑起来,别想跑了。”
楚若游被她手掌遮住大半张脸,只一双眼睛还自由,可她还是从楚若游的眼眸里,看到了不以为然又挑。逗似的笑意。
就好像现在处境糟糕的是自己。
作者有话说:
来咯,今晚很早嘟!我要早睡!
这本虽然我也很舍不得,之前没想到会写这么长的,以为这时候能完结。但是也打算收尾啦,不好太长,再写几万字就差不多了。谢谢大家喜欢!
没收我预收的朋友可以点进去看看,麻烦啦。
第119章
夜幕像情人眼里的爱意,深陷其中时,四下都朦胧不清。
往往要借助些外物,这里照明,那儿窥探,才能获得夜里行路的底气。
在极致的交。融里,意识是迷离的,但内心深处一定有个地方清醒着,慢慢攫取那份底气。
一层一层,拾阶而上。
她锈迹斑斑的感情因此崭新,唯美,健康。
手与足甚至是别的部位被桎梏,而漂亮的绳结从来不能捆住一个自由人。
唯有囿于情。爱的人,才会心甘情愿地参与这么一场游戏。
你知道我会顺从,你知道我不会离开,你知道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而我接受你全部的为所欲为。
在此之下,你还要束缚我的身体,我也仍愿意将自由短暂地献祭。
所以我们在干嘛?
我们在几乎病态地相爱和证明爱情的存在。
一切的工具或是凭借,不过是凿碎昏沉黑夜的法器,透过那缕天光,成为彼此的眼眸。
她在“身不由己”中,从容自若且义无反顾地朝她爱的人奔赴。
如果乍见之欢不可信,如果短暂迷恋不可靠,如果,如果,那么一路走来,不长不短的时光,至少能确定一件事——我们真心实意。
“你在想什么?”
音乐一直没关,只是换了个适合夜晚的歌单。一线灯光太暗,看不清,但感受得到。
云洄之发觉她在失神,她的情绪很浓却不慌。
她不为她的处境而讨饶,亦不多迎合,她像一个荒唐的享受者,即便被如此对待也气定神闲。
楚若游则感受到云洄之的手在暗暗跟她这句话配合,好像不满,要把自己重新按进深海。
她笑了半声,忽地堪堪停住,默了几秒,改为了促而急的呼吸,将体内难以负荷的欢愉倾倒出去。
缓过那口气,她边重重呼吸,边带着笑音说:“在想过会怎么加倍还给你。”
云洄之被她激得失控,一口咬在她腰间。
她抿住唇,将疼感咽下,指尖兀然埋进掌心,控制着最后的体面,低骂了句“王八蛋”。
英文歌,女声慵懒轻巧,唱得深情款款,在春意盎然的房间里,开成一枝摇曳的花。
歌唱到十二点,被云洄之关上了。
她肩上披着毯子,毯子下亦是惨不忍睹,不过宽慰的是,楚若游也好不到哪去。
她简单收拾后躺在楚若游身边,好话歹话都说完了,便聊了些素的。
“五一我去趟蒹葭。”
“不许去。”
“为什么?”
楚若游霸道:“因为我去不了,我要陪我妈,去医院两天。”
“你去不了我就不能去?”
云洄之瞪大眼睛。
楚若游平静地理直气壮:“对,我不接受几天都看不到你。”
云洄之其实窃喜,怎么说呢,恋爱的时候,大家都或多或少希望被捆住吧。
“那我不看我小姨啦,她说很想我给她做饭吃呢,好几个月没见了。”
楚若游沉默了一会。
因她的沉默,睡意也顷刻间袭来,云洄之又累又困,寻了个空便闭了眼睛。
然后她又听到了楚若游的声音,她不大有力气地没睁眼,只用耳朵去分辨。
楚若游的音色像夏夜蒹葭的月亮,正常说话时感觉冰凉寡淡,质地薄却又清晰。
有时会让云洄之想起初次联系的那个晚上,月光挂在窗外的树梢上,她正喝着冰水,叫“皆若空游”的网友突然闯进她眼帘。
当楚老师不高兴或需要加重语气时,比如开班会,比如跟她吵架,声音一扬,清冷感堆积后则变得严厉森然。
但是说情话时截然不同,她也能甜,也能柔,也能缱绻可爱。
云洄之在睡过去前,听到她说:“你去吧,想你但看不到你也是我定期需要的恋爱体验。”
为什么呢?
云洄之正想问却睡了过去。
隔天醒来,不知几时,闹钟也没响,或是响了被人按掉了。
楚若游懵了一会,反应过来起来这是在云洄之的新居。
继而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昨晚也没喝酒,回忆起来一目了然。
但气氛过了,音乐停了,青天白日地想到某些画面,顿感赧然。
她将五指插进发根,轻轻按摩了下头,顺便蓬松凌乱的发丝。
某人的手很快出现在她脸侧,“头疼吗?”
“不疼。”
说完,她立刻道:“嗓子在疼。”
云洄之没有积极地下床去给她倒水,而是凑过来往她额边一撞,“我也疼。”
楚若游眼皮一掀,问她:“嗓子?”
没说话,被子下,云洄之牵过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在快碰到某处时楚若游就猜到了,拼命施力停住,“少来。”
又在这里跟她装,一睁眼就来调。戏她。
“真的。”
云洄之认真吐槽:“我必须要跟你说一下这件事。”
楚若游没吭气。
她继续道:“我个人认为你的手艺在某种程度上不夸张地客观来说还有蛮大的进步空间。”
简而言之,活烂。
楚若游咳了一声,坐起来,决定自己去给自己倒水。
看了眼某人,大有将功补过的意思:“我做早饭。”
半小时后,云洄之吃着吐司,问她:“我妈说你方便的话,中午可以去我家吃饭。”
“你妈好像很想让我去吃饭。”
“麻烦你多加一个字谢谢。”
“帮我转告你妈妈,”楚若游喝了口牛奶:“下次再登门拜访,这周太匆匆了。”
也没备礼物,这都十点了。
“行,下次提前约个时间,反正后面没那么忙了,时间多。你中午还是回去陪你妈……你母亲,一起用餐吧。”
她说着说着突然斯文起来,楚若游忍不住了,边吃边笑起来,笑点莫名其妙。
但云洄之立即领会到她在笑什么,自己说完都觉得荒谬,跟着笑得两肩颤抖,险些呛住。
楚若游看她笑又更想笑了,在桌下踢她一脚,不许她笑。
看她咳嗽赶忙帮她拍背,“注意点,不笑了。”
两人吃完各自梳妆打扮,便聊边动手动脚,然后各回各家找母亲。
分别之际,云洄之说:“回去对辛瑜女士好一点,免得她以为我背后说她坏话了。”
楚若游嗔她眼:“知道了……心眼好多。”
“人家本来很单纯的,都是被你母亲逼的。”不行,她又想笑了。
楚若游受不了,憋着笑,推她一下,径直上车离开了。
之后一切照常,云洄之继续讨好辛瑜女士,也将耐心多分了点给容敏。买了件首饰送容敏做生日礼物,还去容敏店里送了回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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