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脆弱致命的地方被柔软的绸带包裹,那条金丝缕慢慢收紧,凛冽的杀意刮得林惊微的皮肤一阵刺疼。
江秋渔的指尖在腿上轻轻点了两下,脸上露出了兴味的神色,“你真不怕我杀了你吗?”
林惊微蹙了蹙眉,抬手按在了金丝缕上,那条柔软的缎带只差一点儿就要蹭到她的唇瓣了。
江秋渔见状,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可惜了。
林惊微抓住金丝缕,不让它再往前一步,而后反问道,“你会杀了我吗?”
江秋渔不说话,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就在气氛越发焦灼沉闷时,她忽然笑出了声,一双狐狸眼里浮现出了晶莹的水光。
“你可真有意思。”
江秋渔收回金丝缕,“如你所想,我不会杀你。”
她打了个哈欠,眼底的水光更甚,整个人越发慵懒随意,“我要留着你的命,慢慢地折磨你。”
“让你好好看看,我跟付……付郎是怎么恩爱缠绵的。”
妈的,这傻逼台词!
江秋渔面无表情,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念稿子机器,“谁让你是付郎喜欢的女子呢?”
林惊微听见这话,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她绝口不提付星逸,反而问道:“你准备怎么折磨我?”
江秋渔也在想这个问题,原著里魔尊把林惊微当成最下等的侍女来指使,还经常当着男主的面,让林惊微做一些粗活,妄想以此破坏林惊微在男主心中的高贵形象。
但没想到,她越是折磨林惊微,越是让付星逸心疼林惊微的隐忍和委屈,大大地推动了男女主的感情发展。
江秋渔必须维持人设,严格按照原著剧情来操作。
可她左看右看,想象不出来林惊微顶着那张谪仙般的面孔,做最辛苦的粗活时的样子。
林惊微那双白玉雕刻般的手,就该拿剑握笔,怎么能用来端茶倒水呢?
江秋渔琢磨了半晌,把姣玥叫了进来。
“带她去换一身衣服。”她打了个哈欠,似乎困极了,“以后她就是我的贴身侍女了。”
她不再看林惊微,只随意挥了挥手,示意姣玥把她带走。
林惊微也不挣扎,顺从地跟着走了。
等人都出去之后,江秋渔才睁开眼,兴冲冲地问系统,“怎么样,我这霸道魔尊演得不错吧?”
系统依稀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要具体说究竟哪里不对,似乎又没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它胡乱夸奖道:【啊对对对。】
江秋渔也不计较它的敷衍,她摊开手,看着自己柔软的指尖,那上面缠着一根细长的金丝,正是杀人于无形的金丝缕。
见她看了过来,金丝缕像摇着尾巴的小狗一样,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指尖。
主人贴贴.jpg
刚才只差一点,就能摸到女主的唇了。
江秋渔收起金丝缕,暗暗发誓,下一次一定要更快,绝不给林惊微反应的时间!
系统哪儿知道它的宿主居然满脑子都是该如何吃女主的豆腐,它还以为江秋渔在复盘她刚才的表现,于是又安慰道:
【挺好的,这个发展很符合原著的剧情走向。】
原著里林惊微被抓来之后,也十分配合,并没有摆出令魔界人讨厌的寻常修士都有的清高架子。
即使反派千方百计地羞辱她,她也从不曾反抗过。
反派以为林惊微的妥协是被她吓破了胆,其实这都是林惊微迷惑反派的一种方式。
毕竟从一开始,林惊微的目的就不单纯。
反派前期越是嚣张,后期就死得越惨。
想到这里,江秋渔的兴致淡了一些,她抬眸看向放在房间里的花瓶,用金丝缕勾了一片花瓣过来。
花瓣在落地的瞬间,化成了一名身段窈窕的女子。
“尊上……”女子柔柔地靠了过来,“奴家替尊上揉揉肩吧。”
江秋渔放松身体,“唔。”
啊,还是摆烂吧。
两柱香后,姣玥在门外请示道:“主人,都已经收拾好了,要让他们进来吗。”
门内的人没说话,殿门却在众人的面前打开了。
姣玥带着付星逸和林惊微走进去,此时的付星逸终于被允许摘下蒙住眼睛的黑布了,他想问问林惊微,有没有受欺负,但林惊微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付星逸只好闷闷地闭上了嘴巴。
众人走到最后一层轻纱前,便停下了脚步。
没有人说话,空气安静得落针可闻。
付星逸在脑海中幻想着魔尊的样貌,无一不是面貌狰狞丑陋,他越想越心慌。
自己不会真的要委身于这个大魔头吗?
就在他越发不安的时候,轻纱后忽然飞出了一条金色的缎带,目标明确地缠在林惊微的手腕上,把人拽了进去。
付星逸:?
系统:??
系统:【你把女主拉进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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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鱼鱼:摆烂人生最快活~
#反正最后都要被她杀死,干脆先使劲欺负她好了#
第4章 魔界篇(四)
江秋渔没有回答系统的话,她用金丝缕捆住林惊微的双手,把人拽进了床帐里。
那名由花瓣幻化而成的侍女早就消失不见了,偌大的床榻间,只有江秋渔一个人半靠在床头,身上的红衣堪堪遮住重点部位,一双纤细修长的腿交叠着暴露在空气中,线条漂亮得不似真人。
她的身上有着许多精美贵重的饰品,随便一颗珠子都是让修士们抢破头的深海明珠。
在她的脖颈间,还坠着一枚红色的小铃铛,林惊微先前听见的铃铛声,便是由此而来。
那宛如雪中红梅一般活色生香的风光让林惊微下意识地合上了双眼,她无可避免地摔向了柔软的床榻,匆忙之中,只来得及用手撑住自己下坠的身体,不让自己砸在江秋渔的身上。
因为江秋渔这一猝不及防的举动,林惊微的呼吸乱了起来,一头墨色长发垂在身侧,刮得脸颊痒嗖嗖的。
她唇角紧抿,只听得耳边一声轻笑,温热的气流洒在耳侧,那股痒意顺着爬进了领口,脖颈也跟着麻了起来。
“清蘅君,你为何要闭着眼睛?”
江秋渔用指尖勾住林惊微的一缕长发,目光流连在她的眼角眉梢,即使狼狈地闭着眼,这人也依旧清冷矜贵,不容亵渎。
见林惊微不吭声,江秋渔的动作越发放肆,她凑近了些,在似有若无的铃铛声中,拽紧了林惊微的那缕长发,语气意味不明:“怎么,难不成你也觉得我面目可憎,丑陋不堪?”
林惊微这才睁开眼,透明清澈的瞳孔对上江秋渔的狐狸眼后,眼睫颤了颤,仿佛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说自己。
江秋渔冲着付星逸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鼻尖险险蹭过林惊微的鼻尖,一触即离。
“他可不就是这么想的。”
她的语气里带着两分叹息,犹如痴情的少女在抱怨不解风情的情郎。
林惊微再怎样也没法昧着良心,说江秋渔不好看。
她薄唇轻启,表情平静自然地答道:“那是因为他没见过你。”
林惊微的话里不带一丝个人的情感,但或许是因为她那张清冷的脸太能唬人,这样一句简单的话也被她说得诚意满满。
江秋渔乐得不行,松开了林惊微的那一缕长发,转而伸手捏住了对方的下巴,两张同样优越的脸靠的更近,“所以你也承认,我长得很好看,对吧?”
炽热的吐息越发近了,林惊微被迫扬起的脸上浮现出了薄薄的一层红晕,向来清冷孤傲的清蘅君大概还没被人如此戏弄过,那张仿若戴了面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丝丝裂缝。
江秋渔放肆的视线从林惊微的眉眼一路扫到了她的唇瓣上,身旁围绕着的空气忽然变得炙热起来,一股说不出的暧昧气氛萦绕在两人的身侧。
江秋渔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强抢民女的恶霸。
系统在她脑海中疯狂咆哮着,轻纱外的付星逸也焦躁不安,好似下一秒就要强闯进来,拯救他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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