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世种田的日子(30)
“在哪?”唐含并没有因为他是个小孩子就怀疑,恰恰相反,唐含认为,小孩子对于家里任何能存放食物的地方,都必然了如指掌。这个技能大部分时候只用在零食上,不过偶尔也会有所拓展。
结果她跟着小泽出了门,却发现孩子没有进屋,而是径直朝鸡窝那边走去。
唐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竟然不止一个答案。家里养着老母鸡,每天都会下单。小泽跟着唐妈喂鸡,显然已经把这个给记住了。他之前就在这里摸过几次鸡蛋,可谓是轻车熟路。
没一会儿,小泽就握着一个鸡蛋回来了,献宝一样的给唐含看。
“小泽真厉害!”唐含接过这个鸡蛋,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认真夸奖道。
炸香椿鱼的面糊倒是用不了多少鸡蛋,加一个调一下粘稠度和口感就可以。唐含调好了面糊,将焯过水晾干的香椿一根根放进去,裹上面糊,再下油锅炸成金黄色,捞出来就可以了。
第一根香椿鱼出锅,唐含自己尝了一口,满意点头,“好多年没吃到这个味道了。”
她从上大学之后,每年过完年就要早早出门,在家里待的时间,加起来也就十来天,这种时令的东西,自然赶不上。今年发生了许多意料之外的事,被困在这里,倒是重新有了体验的机会。
第二根唐含分给了小泽,第三根被江黛拒绝,就进了秦屿的嘴巴。三人这么轮流着吃,一小碟香椿炸完,居然根本没剩下几根。
唐含看着空空的盘子,又开始笑。
江黛索性直接问,“这回又想到了什么谚语?”
“这回不是谚语了,应该算是……”唐含仰着头琢磨了一会儿,才找到呀一个比较合适的词,“寓言故事?”
“洗耳恭听。”
“这个故事我小时候我奶奶每年都讲。”唐含说,“不过里面的人物关系,直到她去世,我也没弄明白。总而言之,大概就是以前,五六十年代,物资比较匮乏的时候,就是有这么一个人,亲戚来她家拜年,正好她在家里炸豆腐片。然后呢,她也不招呼客人,自己坐在那里炸豆腐,炸好了就直接吃掉,完全没有分给别人的意思。”
“客人当然就不高兴了,于是就跟她说,‘我今天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件新鲜事。’这人就问了,‘是什么事?’‘就是路上遇到一个人,听说他们那边的风俗非常奇怪,地里的小麦都等不到一起收,黄一块就吃一块,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人就觉得,果然好奇怪。”
她说完之后,自己笑了一会儿,见一片冷场,忍不住问,“不好笑吗?”
“好不好笑还不好说,不过我听懂了,你是在骂自己。”江黛说,“不愧是你,我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唐含:“……”
等他们吃完了饭,收拾了碗筷,炉子上的热水都烧开两遍了,唐爸和唐妈才双双归来。
唐妈手里还托着两块豆腐,是张家前两天推的。正好之前炸的豆腐片吃完了,唐妈就架起油锅,将豆腐切成薄片,下锅油炸。炸好第一块,她放进嘴里尝了尝味道。
结果一抬头,就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笑得十分诡异。
“一个个都看我干什么?”唐妈有些莫名,一边将已经炸得金黄的豆腐片捞出来沥油,一边问,“你们要吃吗?”
小泽拍了拍巴掌,“黄一块吃一块!”
突然被泄了底的唐含:???
唐妈勃然大怒,“唐含!你长本事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唐含(抱头蹲下):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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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孵小鸡
一整个晚上, 唐含都在亲妈的阴阳怪气之中度过。
吃完饭后,她就想让唐妈去拿点瓜子水果什么的过来,可以一边吃一边看电视,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然而才一开口, 就被怼了回来。唐含只好自己动手, 用果盘装了瓜子花生水果过来。
她还特意把长得最好看的一个橘子放在了唐妈面前, 结果唐妈看都不看一眼。
唐含就知道这回情况很严重了。
她努力找了好几个话题, 然而唐妈都充耳不闻,根本不理会。唐含绞尽脑汁, 突然想起怎么也找不着的鸡蛋, 就问,“妈, 我们家鸡蛋放哪里去了?”
她想起江黛之前说过, 唐妈很享受这种家里人都依赖她的状态, 会让她觉得自己被需要。既然如此,问这个总没错吧?
然而唐妈一脸冷漠,“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是你们唐家的长工吗?什么事都要问我。”
“那不是我没找到嘛,平时都是你在收。”唐含小声嘀咕。
“那就是我吃完了。”唐妈冷笑, “你去我的枕头底下翻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剩下的鸡蛋壳。”
这话就说得很重了。唐含不敢再开口,其他人也都噤若寒蝉。就连小泽也懂得看脸色,知道这个时候要保持安静。所有人都不说话,气氛顿时变得更加紧张凝重。
直到江黛开口, “我记得之前好像看到扑克牌了,要不我们来打牌吧?”
“那就来。”秦屿看出她是想活跃气氛,立刻附和道。
小泽虽然并没有听懂他们在说是什么, 但只要有热闹,他都要凑一下,当即大声道,“来来来!”
“来嘛。”唐爸也说,“打什么?”
“斗地主?”唐含提议。
江黛摇头,推了她一把,“你先去把牌找出来。”
等唐含拿了牌回来,发现剩下的人已经商量好了玩法:甩二。
这是本地非常流行的一种玩法,四个人分两组打对家,先摸到2并且亮出来的人是庄家,这张2的花色是主牌,所有的2和大小王也是主牌,5,10,K是分牌,出牌时比大小抢分。另外一组拿到45分,则可以抢走庄家,拿到40分算平局,重新开始甩2抢庄家,如果一分都没拿到,就是被剃光头。
当然不可能真的剃头,所以一般来说,就是让还不懂事的小孩子在头上胡乱呼噜一阵,小孩子不懂分寸,往往会把大人弄得十分狼狈,也算是这个游戏的乐趣之一了。
小泽正好能够承担这项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
唐含刚洗好牌放下,唐妈就直接站了起来,“你们玩吧,我先去睡了。”
江黛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把人拽住,“阿姨别走啊,这种玩法我还没打过,不会玩,你留下来教教我嘛!要不然他们三个那么厉害,我肯定输惨了。”
唐妈踌躇了一下,江黛已经赶走了坐在自己旁边的唐含,让出了一个位置,然后把唐妈按上去,“你就坐这里,教我怎么出牌。”
本来的座位,是唐含右边坐着江黛,左边则是唐爸,然后是唐妈,小泽和秦屿。
唐含让出了自己的位置,只好越过唐爸,打算坐到江黛对面,跟她一组。但才走到位置,就见江黛抬眼看了过来,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带着满满的不赞同,似乎在说:敢坐这里你就死定了。
???唐含一头雾水,但是已经收到了警告,她也不能一意孤行。左右看了看,拎着凳子,不辞辛苦地绕过小泽和秦屿,挤到了江黛另一侧。
差不多是画了一个270°的圆。
被挤开的秦屿无语片刻,绕过去坐在了唐妈原本的位置上。
这样,就是江黛和秦屿对家,唐爸和唐含对家了,江黛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本她的计划,是希望唐含跟秦屿做对家,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也没办法。
她笑着拿起牌重新洗了几次,一边小声对坐在身边的唐妈说,“我们争取给唐含剃个光头。”
就坐在江黛另一侧的唐含:“???我听到了!”
但是毫无疑问,唐妈已经被勾起了斗志。她把凳子往里挪了挪,目光炯炯地盯着四个人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