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上的利益,生活里的方便,亦或者没有限制的钱财数额。
裴京郁觉得他很嚣张,确认:“什么都可以?”
没给谢昭君收回大话的机会,他说:“那天我醒来没穿衣服,你却整个人都收拾齐整了。”
当时裴京郁没说,他觉得两者之间的形象对比太强烈,让自己有些狼狈和弱势,甚至略微地意识到难堪。
“后来看你的体检报告,我觉得医院不太对,身材真的有这么好吗?”
此时他故意这么讲着,微微歪过脑袋,做了个一起上楼的动作示意。
然后他眯起桃花眼,语调有几分轻快,却不是商量和询问的态度。
“你脱吧。”他几近命令道。
裴京郁扶额苦笑,脸却不由分说地红了。
大袜子时空之影这是给我送哪来了,异世界吗,谢昭君人设是崩了吧……
裴京郁本来以为谢昭君在上面讲授“老婆成功学”入了迷,是没有看到他的,结果下场时他分明看到谢昭君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朝他投来热切目光。
随后对方脚步自然,礼貌地从人群中穿过,径直朝着这边走过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神色各异。
裴京郁::-D。
对方信步走过来,那张矜贵难言的面庞就这样停留在裴京郁面前,他眼睛直了一下。
“阿郁,我们走吧……”
第128章 时空之影(4)
裴京郁愣了愣,目光不经间略过裴镜嫣一脸吃狗粮的表情,忽然想起她的话。
……难道这就是“老规矩”?
虽然裴京郁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老规矩”,但谢昭君的意图很明显。
无论是周围人热烈又含着纷呈意味的目光、谢昭君殷切的神色还有伸出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都在温柔地告诉着裴京郁。
——跟他走吧。
将手伸出去,堪堪几帧,手便被谢昭君紧紧握在手心,依然微冷。
谢昭君忽然转头看向旁边的裴镜嫣,开口笑道:“姐姐,我和阿郁先走了。”
彼此还蛮凑巧,裴京郁嫌屋里太闷,走去路边等网约车,期间又看到了那个男人。
对方打开迈凯伦的蝴蝶门,在把醉醺醺的同伴丢进去。
称呼为同伴似乎不准确,他们一个衣着简单,另一个西装领带,完全不像朋友或共事。
那怎么一起从会所出来呢?
望着男人凛冽的眉眼,以及肩宽腿长的侧影,裴京郁略微歪过脑袋,再拿出手机向周柯提问。
他结合出入场所和双方形象,推敲:[这年头又拽又傲的也能做陪局?]
周柯秒回:[夜场的物种确实非常丰富,肯定是嘴甜会来事儿最受好评,架不住有客户天生抖M。]
看到这行字,裴京郁觉得自己悟了,忍不住又往迈凯伦瞄了一眼。
醉鬼已经被塞到车里,男人散漫地靠在门前,低头活动手腕,特别像行凶之后的收场姿态。
他再绕去主驾驶座,发动汽车驶向马路,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裴京郁在原地怔了怔,而周柯迅速打来电话。
“怎么,你看上谁了?”周柯不怀好意地问。
随意地多看了几眼而已,根本谈不上有好感,裴京郁言辞闪烁。
他含糊道:“你干嘛那么八卦?”
声音听着还挺无辜,周柯有些来气,痛心疾首地质问。
“我派你去会所潜伏,你却打听一棵高岭之树,难道你隔空诊断出来谢昭君是M?我怀疑你在公费找乐子,没把任务放脑子里啊!”
确实忘记来意的裴京郁:“。”
见他不吱声,周柯了然这是心虚。
“我约了松晟下周一吃饭,到时候要是聊不开,我让你亲自来卖笑。”他恐吓。
裴京郁抗议:“投行十个人里八个爱打德扑,业余时间还需要动脑子,和我玩不到一起。”
“混出头的谁不是长了八百个心眼?”周柯抽着烟,“知道你领导做业务有多不容易么,我现在就想让你顶上来。”
听着他的数落,裴京郁小幅度地仰起下巴。
“我不喜欢在应酬桌卖笑,这种专业的事就该放手给商务。”
周柯发散思绪:“说起来谢昭君有点受欢迎,商务部的知道了这次的对接方,积极来我这里响应,说是想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
闻言,裴京郁支棱起来:“那我们反倒该给谢昭君出个门票钱。”
“靠,把人家当消遣是吧?”周柯笑骂。
“这可不敢。”裴京郁勾起嘴角。
他道:“他摆明了是硬骨头,我的牙口没那么好。”
与裴京郁隔着半条马路,合伙人头脑逐渐清醒。
跑车后座空间狭窄,他询问自己能不能换到副驾,谢昭君很没同情心地拒绝了。
“为什么啊?”合伙人诧异。
他追问:“你是不是找对象了,所以副驾是专属座位?”
“不,单纯因为你身上酒味太冲。”谢昭君解释。
他感觉合伙人在泼脏水:“你的揣测有点恶意,专属座位是什么东西,智商但凡超过七十就干不出来。”
合伙人艰难地在后座挪动,没力气与谢昭君探讨智商问题。
他幽幽遗憾,此时的确抱有恶意:“你应该去学习下如何体贴,收收你身上那股精英主义的味,小心一辈子都找不到老婆。”
可惜这个诅咒对谢昭君无效:“我不需要。”
按照导航路线,他们在路口掉头,合伙人趴车窗上呼吸新鲜空气。
过了一会儿,车子停下来等红绿灯,他瞄见之前坐在吧台的身影。
“你快看,这就是缘分!”合伙人指指点点,“路边的光线比店里亮堂,他真的很惹眼,我没有诈骗吧?”
谢昭君没理睬这句感叹,始终用后脑勺冲着他,看样子不解风情。
只是交通信号灯迟迟没有变,谢昭君百无聊赖,便不动声色地往旁边一瞥。
这家会所门槛苛刻,能涉足的都是玩咖,青年就站在店门口,歪过脑袋在接听电话。
不知道在聊什么内容,瞧着颇为来劲,说说笑笑之际,他弯起了唇角,神色矜傲又灵动。
刚才合伙人如何形容这位过客?好靓还是惹眼?谢昭君心想,貌似全都有。
很快,有网约车停在裴京郁面前。
四月的街边开满月季,花香影影绰绰沉浮在道路间,双方随即前往相反的方向。
松晟在国贸有一栋独立大楼,谢昭君到的时候,秘书已经等在车位旁。
合伙人被秘书扶出来,她顺道询问正事。
“谢总,蒲音的周先生约我们下周一吃晚饭,您要不要去?”
谢昭君知道这家公司的存在,公司新签的翻译方,据说口碑和水平都不错。
但他向来懒得应付这类交际,对面没有重要到他必须出席的程度。
谢昭君就地取材,让合伙人代为应酬,到了周一连轴开会,几乎忘掉这件琐事。
临近黄昏,家里弟弟打来语音,说起自己今天生日,打听兄长能不能回家庆祝。
谢昭君的经济和生活早已独立,不再与家人同居,见到弟弟这么热情,下意识有一些防备。
他问:“老妈要催婚?”
弟弟很耿直:“当然啊,你每次回来就爱查我作业,总不能是我自己找罪受。”
谢昭君随机应变:“我工作很忙回不来,没有福气吃你的蛋糕。”
弟弟知道这人蔫儿坏,不太容易上当。
“真的假的?你是不是打发我们?”
谢昭君熟练地敷衍了几句,继而记起今天本来有场晚宴,但被甩给了合伙人处理。
这时自己想要找点事情加班,一时兴起回忆着翻译方是谁。
谢昭君喊来秘书:“蒲音有没有提供人选名册?我晚上有空,先看一看。”
秘书表示下午刚收到,回头打印好纸质版本,用文件夹装起来,恭恭敬敬地放在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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