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捡起自己乱七八糟的衣服,又小心翼翼从周斯越嘴里掏出自己浸湿的内裤。
如果周斯越醒过来发现许弋堵住他嘴的内裤是一条喜庆的大红色龙纹裤衩,他一定会把许弋吊起来打。
内裤质量不太好,许弋昨晚脱的时候太着急,简直就像撕下来的,这会儿皮筋也松了,旁边还开了线,许弋没办法只能挂空档回了家。
结果许弋回家就开始高烧,楼下诊所的诊断是惊悸过度+宿醉纵欲。
连着打了三天针,许弋连微信都不敢看,生怕周斯越找他索命——但是他的手机这几天出乎意料的安静。
手背传来刺痛,点滴打完回血了。
“大爷,大爷!”
许弋一口沙哑的嗓音,声还没个屁响。
诊所的老大夫此时正戴着老花镜津津有味刷视频,声音震耳欲聋,像是在看自制土味短剧。
“老头!我打完了!老头!”
破锣嗓子像漏了气,许弋喊得脸都红了。
“逼登,老逼登——”
妈的!许弋用左手哐哐砸床,老旧木板发出生命的悲鸣,终于把老大夫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他还得赚钱去临终关怀所呢,于是许弋回家洗了把脸,状若无事地去了公司。
反正周斯越也不知道谁上了他,许弋赌周斯越认不出他!
到了公司许弋才知道,周斯越这几天根本没上班。
“怎么能没上班呢?”许弋脸上的担心不是假的,老板不会让他给操死了吧?!
“好像是流感,高烧好几天了。”同事这样回答道。
啊,流感。那跟他没啥关系。
许弋美滋滋去食堂吃了顿饭,回来打卡的时候有位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老板回来了,让你去趟办公室。”
许弋感觉刚才吞下的肉丸全变成了石头,在他胃里哗啦作响,搅得他心如鼓擂,面色惨白。
周斯越还是那个周斯越,西装笔挺,看不出那天晚上高潮的狼狈样。此刻他正冷冷盯着畏手畏脚、眼珠子乱瞄的许弋,半晌没有开口说话。
许弋从小就不会撒谎,以前上小学的时候他同桌偷了同学的奥特曼被他瞧见了,结果第二天丢了奥特曼的同学因为考试没及格嚎啕大哭,给许弋吓得尿了裤子,连忙上前去问:“你咋哭了,是不是奥特曼丢了?我可不知道,我啥都没看见!”
他同学压根没发现奥特曼丢了,许弋来了一波不打自招,不仅被同学视作偷东西的同伙,还被同桌以不讲义气为由狠揍了一顿。
此时的许弋和小时候没什么区别,巴不得在脸上刻着‘我心虚’三个字。
周斯越不想和他废话,于是开门见山。
“我知道是你。”
一句话给许弋吓得差点瘫痪。
“什么、我喔喔……”吓得打上鸣了。
“那天你压在我身上,项链硌着我肩膀了。”
周斯越指了指许弋的项链,那是被一条银色长链穿起来的翡翠戒指。
“我那天看见、看见一个小男孩在你办公室里,他也戴着项链,周总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身高只有173,压不住我。”周斯越眉头微蹙,神色几番变换,“而且那个人对我休息室的布局很熟悉,知道灯开关的位置,润肤露在哪个抽屉。”
“许弋,只有你。”
许弋悚然一惊,对周斯越的推理佩服得五体投地,福尔摩周啊这是!
“最重要的是,我休息室有隐藏摄像头。”周斯越整理了一下衣领,淡然道:“360°红外线,还是高清的。”
……你早说啊。
破防了,许弋彻底破防了。
周斯越的每个字都对他来说好像是中世纪骑士的长枪一样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我害怕了,我内心一直惶恐不安,我到底该怎么办,呜呜呜别说啦求求你别再说了,我的心脆弱的像纸片,破防拆穿就低血糖,我要晕了我真的要晕了,我晕也不是因为我破防,而是因为我低血糖,哥不要再说了求求你!
被拆穿的感觉太奇妙了,许弋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许弋此刻的表情实在诡异得奇妙,脸色一会儿绿一会儿蓝,要不是他刚在公司食堂吃完饭,周斯越真的会以为他是不是吃了什么毒蘑菇。
“行了,下午休半天假,跟我去个地方。”周斯越说完这句话就让许弋出去了。
许弋担惊受怕一中午,生怕下午周斯越会把他拉去哪个野山头就地处决,没想到去的地方是一处景色雅观的私人诊所。
“洛洛,给他检查一下。”
周斯越放下这句话就出门抽烟去了,许弋和面前穿着白大褂染着金黄色头发的年轻医生面面相觑,那人脸上很快浮现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
抽过了血,测量完身高体重,刚才那个叫洛洛的金毛递给许弋一只棉签和试管。
“插进去,转一圈。”洛洛这样说。
“插?!”许弋一惊,“往哪插?”
“当然是插前面啊,难不成是后面?
“前面?!”许弋更惊,“我前面没地方插啊!”
洛洛翻了个白眼,直接拽下许弋的裤子,橡胶手套弹在他手腕上啪的一声,他拿起许弋的老二,在看清尺寸的时候眼神一亮,接着咳了两声,“插你龟头前面那个眼里,OK?”
许弋一边不自在地试图把棉签插进马眼,一边用眼神斜楞洛洛:“你怎么还不走?”
“我是医生啊,万一你插太用力了受伤怎么办,我看着你。”说罢他嘿嘿一笑。
许弋一听有道理,反正大家都是男的,看就看了。
“帅哥,你是1还是0啊,我是0.5,做1做0都可以喔~”洛洛冲许弋眨了眨眼。
“……”许弋一头雾水。
“什么玩意10的,这是你们的代号?”许弋狐疑,“每个人都要有?”
“每个人都要有。”
周斯越咋没跟他说过呢?
许弋上下打量了眼洛洛,这么个小玩意又1又0又0.5,一个人占仨号,得亏数字是无穷的,要不然都不够排。
于是经过许弋的深思熟虑,他选择了自己的幸运数字。
竖起两根手指,许弋一脸高深莫测。
“我是八。”
“……”
洛洛嘴角抽了两下,这人有病吧?
正好周斯越抽完烟回来,许弋去检查下一项进了里间,洛洛连忙凑到周斯越身旁问:“这奇葩你从哪挖来的?”
“孤儿院的脑瘫。”
“我草,你还是人吗?残疾人你都搞!”洛洛斜了周斯越一眼,“怪不得我刚才问他是1是0,他告诉我他是8。”
周斯越嘴角微不可查地翘起一个弧度,没一会儿笑得肩膀都抖动起来,双唇一张一合,他淡淡点评。
“傻逼。”
第7章
和许弋是个直男(?)不同,周斯越已经gay了很多年了。不过他性格强硬,人又长得高大,任谁看都是攻中天菜,所以他也没想过做0的事。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小自己6岁的毛头小子给上了,不单单是上,那种行为应该称之为强奸。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他那晚居然会爽到失禁。
那条在他身边晃悠这么久的傻狗竟然长了那样一根粗长上翘的鸡巴,饱满的龟头每次都能精准地剐蹭到他的敏感点,身体的每一处器官在许弋的抚摸下兴奋到不可思议,手指就像带火星一样,只要一点点接触就能让人全身跟过电一般,那种被迫臣服的羞耻感让他陷入欲望的漩涡,像毒品一样让人上瘾到欲罢不能。
从上人到被人上,周斯越的转变只需要一个晚上。
“你看看吧,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它。”
周斯越翻看着许弋的体检报告,声音不疾不徐,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一只手将桌上的文件夹推了出去。
“老板……我那报告没啥问题吧?”许弋问得小心翼翼,要是周斯越知道他得癌的事,那还不得直接给他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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