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青瞅了一圈屋内其他五个大少爷:“你他妈……你他妈开淫趴呀?”
“说那么难听!”许少开了一瓶酒,“你又不是没玩儿过。”
秦砚青心烦得将酒推开:“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早不玩儿了。”
“有相好的了?为她守身呐?”
“没有,我是怕得病。”秦砚青作势起身,“你们自己玩儿吧,我回去还得喂我的马呢。”
“别别别别别别,扫兴!好不容易回国一趟,哥几个多久没聚一起了。”
“他妈的有这种聚法吗?也不聊天就互相看屌啊?我不玩。”
“我也不参与,怎么样?”许少连忙拉住他,“让哥几个自己玩儿,我陪你打几杆台球。挺长时间没跟你打了,手痒。”
秦砚青叹了口:“啧,行吧。”
两个人正摆球,就见门外进来三个新鲜面孔,两个女孩一个男孩,长得都很惹眼。秦砚青看也不看,只管桌面上的球。他不缺女人也不缺男人,更不喜欢欢场上的脏屁股。他只喜欢纯情的,白玉无瑕的,水中莲花一样的。
一开始是调笑,很快就听见有人哭了。
秦砚青叼着烟没在意,却听见那哭声的主人道:“各位老板,饶了我吧,我不是自愿的……”
秦砚青向那些已经脱了半截衣物的男女们看过去,只见一个男孩子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的苦苦哀求。他的老板王总一脚将他踹翻:“装什么冰清玉洁?”
说着就要扒他衣服。
秦砚青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了,跟许少说:“你们现在还玩欺男霸女这套啊?”
许少匍匐在球桌上,正在寻找角度:“欠债还钱嘛,又不是卖他的器官,陪哥几个玩玩儿还不开心?”
秦砚青虽然不是好人,但他到底是红二代家庭长大的,对这些人的行事做派很反感:“我是来玩儿的,不是来看你们轮奸男人的,别他妈恶心我。”
许少怕惹得他不高兴,正要服软赶陈顾滚,却听见门外吵闹的很。
“我找你们老板!”门外一个焦急的声音高声道,“我今天要带一个人走!”
保镖们都在劝他离开,但似乎这个人也惹不得,他们也不敢硬劝。
地上陈顾仿佛见到了救星,冲着门外大声喊道:“童少,我在这儿!救我啊童少!”
就听碰一声,门被撞开了。
许少:没锁门吗?
破门而入的童贝贝没想到门是虚掩着,用力过猛,直接摔进门里。
他抬起头,就见几个男人要么已经脱了上半身衣物,要么解开了裤链,躺在地上的陈顾露着阴茎,被人按住了四肢。
童贝贝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脸吓得刷白。他推开禁锢住陈顾的男人们,帮哭得稀里哗啦的陈顾穿裤子。童贝贝看到他的半张脸还是肿的,不知道是被谁打得。
门外的保镖要进来抓他,却被许少喝止了。
童贝贝咬着牙将陈顾扶起来,对着角落里的许少和王总说:“今天真的对不起,但是陈顾真的不行,我得带他走。”
许少冷哼一声。
本来他是想把陈顾送给童贝贝换点儿资金,没想到童贝贝不识抬举也就罢了,叶邵然还警告他不要打童贝贝主意。
叶邵然那高高在上的样子,他不爽很久了。不过是从底层爬上来靠结婚翻身的臭鱼烂虾,还以为自己有多高贵!
许少丢掉球杆,面容不愉的走到童贝贝面前。陈顾吓得躲到童贝贝身后。
“我要是不同意呢?”
似乎是知道他跟许少做不成朋友了,童贝贝为难的咬了下嘴唇:“那你怎么才能同意?”
许少从头到尾打量着他,眼神令童贝贝感到恶心,也感到害怕:“你要是让我睡一次,我就饶了他,债务一笔勾销,怎么样?”
童贝贝气得握紧双拳:“变态。”
许少大笑:“跟你老公比差远了!”说着上手就去抓他,旁边的人自然也去抓他和陈顾。
秦砚青看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是来消遣的,实在不想卷入这帮逼人的爱恨情仇。他踩灭了烟,拿起外套便走。
在经过混乱的人群时,秦砚青好奇的瞥了一眼那来英雄救美的人。
…………真漂亮。
他眼前一亮。
紧接着只听酒瓶子碎裂的声音,他头顶一疼。
他看到那漂亮的“英雄”手里抓着一个破碎的酒瓶,正怒不可遏的站在自己面前。
粘稠而温热的血从额头流下来,流过自己的眼睛。
他是围观时被拳头误砸的倒霉鬼,是被流弹击中的炮灰。
但是,真辣。秦砚青一边捂着头一边想。“英雄”真辣。
他想睡他。
门外警笛声由远及近,权贵们都忙着穿衣服,唯独秦砚青被许少扶着,眼睛眨也不眨得看着跟老母鸡一样护着陈顾的童贝贝。
纯情的,白玉无瑕的,水中莲花一样的童贝贝。
*叶邵然:我偷摸儿拉黑的。
第34章 番外6
童贝贝来之前先报了警,因为陈顾告诉他房间里好多人,公司还给他们准备了毒品。童贝贝一听有毒品,再笨的脑袋也知道不是小事,来不及多想就打了110冲进会所。
派出所来得很及时,也没惯着这帮大呼小叫的混蛋,统统塞进了面包车。
其中一个被反手拷上时还哭了,说要是让我爸爸知道我就死定了。
许少咬着牙瞪着童贝贝,却被秦砚青一拳打到地上。他看着警察从包厢搜出的东西,气得不顾头上还在流血,猛踹许少:“你他妈竟然想害我?”
秦砚青是公按部部长的独子,脾气暴躁,盼着他出事的人很多,这几年他小心翼翼从来不敢放肆。早就听说许家资金链断裂的事,但他没想到许少会想通过吸毒的方式拉他下水,怕是房间另外五个也是被他抓住把柄、操控起来的人。
外号“玉面修罗”的秦砚青发起狠来三个警察都没按住,直揍得身下的男人口鼻蹿血、奄奄一息。
童贝贝看着他发疯的样子,也吓得倒退三尺,他一开始以为眼前的男人也是许少一伙儿的,没想到……是许少的敌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自己怒杀队友了?
童贝贝还没来得及尴尬,也被警察请上了车。
“喂!”秦砚青凶神恶煞的喊住童贝贝,“我叫秦砚青,记住了。”
童贝贝回头,讷讷的回答:“哦。”
秦砚青满是血痕的脸有些狰狞。
童贝贝看到了他露出的犬齿。
“你呢?”
“我叫……”
警察将他推进车,他还没有回答,面包车的车门砰的一声便关上了。
“叫什么?”
秦砚青挣扎着要靠近面包车,警察却按下他的头。秦砚青并没有因为被如此对待而生气,他知道很快这个城市维护治安的最高领导人会过来探视他。那人是父亲的部下,原本就没有犯错的自己更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他只是有些心急,他没有得到“英雄”的名字。他看着地上的大理石有点忍不住想笑——自己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会一见钟情?是最近太空虚了吗?但是“英雄”鼻子上的小痣可真勾人啊,他舔舔嘴唇,也不知道亲一口是什么味道。
“涉案人员”有点多,一辆面包车不够用,警察又调度了两辆车过来。秦砚青被推进了其中一辆,并送去医院包扎。
另一边的童贝贝则是生平第一次踏入了派出所。
他甚至想在蓝白相间的大门口发一个朋友圈。明明被警察询问,童贝贝却有种置身事外的超脱之感,直到叶邵然冷着脸踏进派出所。
他的脸色很差。
童贝贝一见到他来了,屁股下跟装了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叶邵然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身边,先是捧着他的头看了一圈儿,又除下他红艳艳的毛围脖看他的脖子,还要解他的大衣扣子。童贝贝连忙按住他的手:“老公!这是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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