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看得见的嘴巴都肿了,那看不见的地方岂不更是……
颜控舒晨出离地愤怒了,再次暴言:“就一点点零花钱而已,值得你这么维护吗?乐清时你别太爱了!”
他气得凑过去,想看清这个抠得要死的渣男能给多少零、花、钱!
乐清时盯着掌银页面,眼神也有点直。
他对阿拉伯数字其实还有些不敏感,不能一眼度数,只能像个小学生似的一位一位的数。但教室里人太多,他不好意思,所以只能在心里默念。
于是看起来就有些呆呆的。
这副模样落在舒晨眼里就是难堪与黯然神伤。
他气冲冲地看了一眼乐清时的手机。
看吧!能给多少!不就……
个、十、百、千……卧槽?
个、十、百、千……
舒晨:“卧槽……”
舒晨:“???”
卧槽乐清时你小子看着老实,结果钓鱼执法是吧,你他妈管两百万叫零花钱???
亿点零花钱是吧!
舒晨想想自己被爷爷勒令缩减到五十万的卡,悲从中来:“乐清时你给顾行野当老婆,我给你当老婆行吗呜呜呜QAQ!”
零花钱分他一半!!
第58章
舒晨一脸菜色地坐回原位:“乐清时你现在骂人可真高级。”
乐清时数了两遍余额,才放心地给舒晨转账过去,嘴里道:“我没骂你,这是我老公教我说的。”
舒晨气得一锤桌子,他就知道顾行野绝非善类,也就乐清时这种八百个心眼子全都是空心的漂亮笨蛋才会被他骗!
既然知道乐清时比自己还有钱多了,他就不客气地收下了36块奶茶钱,哼唧道:“嘁,能v你两百万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已经不攀比这个了,有本事……”
眼神总是轻得像风,什么都留不住他,唯有提起他老公才会聚起神采的少年果然上钩了。
“有本事什么?”乐清时问。
舒晨凑近了点,压低声音语含笑意道:“有本事就叫他v你18厘米,那才叫厉害呢!”
乐清时:“?”
18厘米又是个什么新名词?
乐清时没完全明白,不过好学的少年默默将这个新词汇记下了,暗忖等找个机会问问老公吧。
舒晨想想乐清时的画技还是恨得牙痒痒,妈的,有个恋爱脑朋友真的好恨铁不成钢。
“实在不行说真的你们离婚,我们家律师免费给你用,帮你争取利益最大化,然后呢……我给你做老婆,嘿嘿~”舒晨被自己的想象逗笑。
“要是你不愿意当1的话,我当你老公也行啊。虽然我不能v你18厘米,但是15我还是有的。说实话已经很难得了,毕竟我长得还好看。”
乐清时原本因为柳老师的话还沉浸在“原来我的画在这个朝代看来也挺有价值的啊”的想法中,过滤了舒晨的碎碎念,结果一听到老公两个字他就应激了。
少年沉着脸,像一只不高兴的炸毛猫猫,眼珠剔透漂亮:“我才不要呢。”
舒晨的自尊被狠狠戳伤:“好,乐清时你厉害,你清高。你别以为现在1那么好找!等你以后看到遍地飘0的凄惨现状你就知道我的珍贵了!”
乐清时压根不知道什么1和0,只是单纯听不得别人开顾行野的玩笑。
他是有家室的人,如果舒晨再开这种不知分寸的玩笑他可要跟他保持距离了。但无奈钱还完了,人情债还得还。
乐清时微微叹气,铺好宣纸,对着气鼓鼓的朋友轻声道:“正经一点,不是要我给你也画张画嘛,你再讨厌我就把你画成丑八怪。”
舒晨:“。”
-
上课时间到了,今天进来授课的却不是柳老师,而是另一位眼生的老师来代课。
因为柳老师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她正抱着乐清时交给自己的画,去递交给了天泽高层管理。
经理一看是她抱着画来了,头都大了:“柳老师,你别告诉我你班学员又起了争执,把哪幅画又损坏了。”
天泽是一家高端商业化做得很好的教育机构,在业界内名声极好。上回的事情虽然蒋文涛赔了钱,数额他们也跟画的原作者按照约定打过去了,但毕竟这笔钱的来源不是售出,而是损坏赔偿费,说出去不光彩。若是这样的事情多了怕是以后有名气的画师们担忧作品的安全性,不愿再把画租借给机构了,自然也会降低天泽的口碑。
柳老师干笑两声,摆手:“不是的,经理,是我的新学员乐清时为了这件事过意不去,绘制了一幅画送给机构聊表歉意,我看了觉得……很有必要拿来给您过目一下。”
经理狐疑蹙眉,依言接过画轴,展开一看。
这是一张桂下少年舞剑图,然而经理只瞥一眼,眼神就顿时锐利了起来。
画的内容并不繁复,唯一的亮色调就是桂花树,其余全是按照水墨的比例用“焦、浓、重、淡、清”五种墨色画的。
唯一上色的桂花以藤黄和赭黄为主是密生小花,点点碎碎,缀在花叶间。花叶显现的是水色饱满的浊,疏密聚散错落有致,清浊融合得非常完美。树下舞剑的少年仅寥寥飘逸的几笔就像是活过来一般,让人见之便能感受到舞剑起风时传来的阵阵金桂飘香。
而且此画者风格有种特别的古韵,若非作画的宣纸过新,他甚至会误以为是哪副价值连城的古董画呢!
柳老师适时出声打断男人的出神:“经理,您看……这画我们机构要不要,要的话又摆放在哪里?是补上我画室的空缺位置吗?”
经理精神一振,答道:“是幅好画,不,别放在画室里了,摆在前厅展览台上吧,放置在新人画师那一栏里。”
……
顾氏大厦。
忙了一上午,姜秘书刚做完一份新的行程安排表,便带上了整理好的待办资料一块敲响了顾行野办公室的门。
屋内隐隐传出男人低沉的一声“进”,姜秘书才转动门把手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很足,姜秘书放文件时低头瞥见顾行野桌角边上的咖啡没喝多少,便问道:“顾总,今天的咖啡不合您的口味吗?”
顾行野原本头也不抬地埋首在工作中,紧蹙的眉头在听见姜秘书的话,顿时舒展开来。
男人放下手中的钢笔,语气有几分上扬:“没有,味道好极了。”
姜秘书迟疑:“那……您?”
男人唇角是微微放松的弧度,随即他又一脸深沉般抿住:“哦,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家里有人不让喝。”
姜秘书听完这个回答,短暂地懵了一下,寻思有谁敢说顾行野啊。
他一边震惊一边翻找回忆,余光突然瞥到面对着顾行野的墙上有一大块镶着鎏金般的大画框。
画框中间似乎是采用的悬浮工艺,让其中的画作完整地呈现在框中,外面还罩了一层博物馆级别的保护玻璃,看上去贵气而不失高级。
原本透着一股子枯燥的商务风的办公室瞬间变得优雅闲散了几分。
姜秘书:“……”
动作真快啊,这要是没加急他可不信。
要是不紧不慢的话,光是弄来这些材料都要费不少工夫。
姜秘书看到这还能不知道是谁管得住顾总吗,他扯了扯嘴角,赞叹道:“原来是夫人吗,夫人真是体贴啊,还这么有才华,顾总好福气。”
顾行野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心道,虽然吧,其实乐清时没有管着他不让他喝咖啡。
但是却在昨晚没有任何人告知他的情况下发现了他在胃痛,并且给他煮粥喝了。
那不就是说明希望他健康?
希望他健康,不就是不希望他喝咖啡?
只是小作精太笨了,不会表达,那只好由他来配合一下了。他不想欠乐清时人情,也不想下次再麻烦乐清时,所以最近还是养生一点好了。
听了顺耳的话,男人办公时过于凌厉的气场都柔和了些许:“资料收到了,姜秘书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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