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江泽不回消息,觉得他太事儿了。
扔了手机刚准备去拿扔玄关柜上的夫西地酸乳膏,屁*离开沙发一秒,一通视频打进来,宁江泽冷不丁吓一跳。
“干什么?”他语气不佳。
视频另一端直对天花板,似乎在卧室,手机在陷进被褥,被被子遮挡住一角。
窸窸窣窣的,紧接着,一只手占据整个画面,下一瞬,温景宴的脸出现在视线中。
宁江泽微怔:“……你没穿衣服?”
“嗯,刚洗完澡。”
温景宴露出的地方不多,只看得到肩颈。宁江泽略微有些尴尬的“哦”了声,“那你先穿衣服吧。”
“不急。”温景宴惦记宁江泽被蛰的地方有没有严重,道,“我先看看你的脚。”
“你说看我就给你看啊?”宁江泽坐回去,脱了鞋架腿上,瞥一眼伤口,心口不一地冷哼道,“你先给我看看|胸。”
一声轻笑,温景宴将手机下移,露出健硕的胸膛:“看吧。”
作者有话说:
温.通视频前脱掉上衣,打完视频又默默穿上.景宴:老婆今天也好可爱^^
第30章 你偷偷亲我了?
事实证明,在回复温景宴这件事上就不能棱模两可。
第二天七点半,宁江泽被一通电话吵醒,顶着一头乱毛下去接人。小池塘中央的亭子间有几个练太极的老太太,人行道上跑步、遛狗的人随处可见。
他双手插黑色睡裤口袋里,烟灰色长款毛衣开衫长直小腿,脚上踩着黑色平衡车,神色懒洋洋,带着点起床气。
就不乐意见七八点钟的太阳。
到门卫室,宁江泽报了个车牌号,让保安录入。
温景宴在电话里说还有十分钟到,他懒得接值班室的电话,便干脆录入系统,省得温景宴每次来保安都打电话向他确认。
“您直接电话联系我们就行。”保安笑他折腾。
宁江泽时不时朝车库入口看一眼,面不改色道:“我散步,顺便。”
保安看向门外停放的平衡车:“……”
温景宴给宁江泽说的时间比实际要早五分钟,但他到小区时只晚了三分钟。
驶入车库畅通无阻,他疑惑看向保安亭的视线在瞥到一个人影时微顿。温景宴降下车窗,缓慢停下,喊了声:“江泽。”
宁江泽招架不住保安的闲聊,刚踩上平衡车准备打道回府。经昨晚“裸|聊”之后,他现在看温景宴像拥有了透视眼一样。
穿再多,宁江泽都知道他身材超棒。
没见面之前还好,一见着就想起对方胸膛起伏的线条,以及沟壑分明的腹肌。
“……你怎么这么慢?”宁江泽化尴尬为怒火,眉毛一拧,特不好惹。
他一副等得要挠墙的憋屈样,温景宴绷着嘴角,问道:“特意下来等我?”
“想得倒美,”宁江泽踩着平衡车调头,恶狠狠道,“老子散步。”
说完,扬长而去,直接从地下车库走了。
温景宴好笑地看了眼宁江泽的背影,随后转头对保安道:“不用登记吗?”
“不用,”保安说,“宁先生已经让录入系统了,可以自由出入。”
眉梢微动,温景宴突然想知道宁江泽是用什么理由录入的车牌信息。他问出口后,保安的目光蓦地浮现些狐疑,答道:“宁先生说是家里人的车……你是言A5188的车主本人吗?”
“不是。”
到家,温景宴就保安的回答向宁江泽求证,对方死不承认——
“我说的是司机。”
“好吧。”
司机就司机,温景宴跟着宁江泽进厕所,靠在门边看他洗漱。宁江泽刷着牙,状似不经意地瞥温景宴一眼,动作慢吞吞的。
“脚还疼吗?”温景宴问。
宁江泽说:“别问,问就是痊愈了。”
温景宴想想也是,昨晚在视频中看伤口情况时就已经在消肿了。
过了半晌,察觉到宁江泽故意放慢速度,他轻飘飘道:“江泽,不要磨蹭。”
宁江泽眸光忽闪,正想说你来不及就先走,温景宴补了一句道:“奶奶还在等我们。”
“我们”两个字咬得有点重,宁江泽心里五味杂陈。
“…………”
好想死。
洗漱完,宁江泽前一秒踏出洗手间的门,后一瞬又跟上考场前尿频尿急尿不尽一般,退了回去。
温景宴:“?”
尚还需要心里建设,宁江泽说:“……我觉得我还需要焚香沐浴一下。”
“。”温景宴道,“这么讲究?”
洗澡换衣,宁江泽磨蹭到十一点才坐上温景宴的车。温奶奶住在郊区的白华园,过去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正午宾客盈门,温景宴的父母不会过多注意他,但即便如此,宁江泽还是难免焦虑。
温景宴提得太晚,宁江泽光顾着担心被发现,快到地方了才想起来没给老人家准备寿礼。
“靠边停一下,”宁江泽糟心道,“你先回去,我去商场给你奶奶挑个礼物再来。”
车速平稳,没降半点速。
温景宴说:“不用买,我给你准备了,今早一起给奶奶了。”
“……”宁江泽无话可说,这人细节怪物。
“多少钱?”点开支付宝,他道,“转你。”
“忘了。”
什么东西这么没记忆点?早上送出去,过几个小时就忘?宁江泽怀疑道:“你是不是诓我呢?没买我现在去挑一件,你别让我张着一张嘴就去了。”
驱车驶入白华园大门,两侧的香樟树挺立,笔直大道一眼望不到底。
这会儿想去买也来不及了。
温景宴先是笑,笑完才解释:“真忘了,一会儿到家给你找发票。”
别墅主楼,沿路边至前院门边停着长长一排车,都是来给老太太祝寿的。温景宴走另一条路,驶入地下车库。
“走吧,下车。”
说不紧张是假的,特别是更直面地感受的温景宴的家庭背景后。放在膝盖的手紧了紧,宁江泽呼出一口气,忽然想要临阵脱逃。
温景宴见驾驶位的人微抿着唇没动作,他绕过来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伸手往宁江泽额头探了下:“脸色怎么这么差。”
“晕车?”温景宴关心道。
宁江泽顺水推舟:“……有点。”
过于紧张导致脑子有点钝,宁江泽安全带不解,差点就这么下车。
温景宴这次是真担心了:“真晕啊?”
“别动。”他抬手按在宁江泽的肩上将人摁回去,探身帮忙解了安全带,“我先带你上三楼躺会儿。”
张婉清早知道温景宴到家了。一直没见人上来,招呼客人之后,抽空乘通往车库的电梯下去看看。
车库里好几张车,温景宴的车离电梯最远,但她却一眼就看见自己儿子站在副驾驶座旁边,半个身子探进车里。
视线受限,她只能看到里面还坐着个人,并不能看清里面是谁,两人是什么情况。
张婉清心里一惊,怕打扰两人,忙退回电梯。
然而为时已晚,电梯抵达地下二层时发出的提示音,已然惊扰了两人。
温景宴回头,叫了张婉清一声妈,随后问道:“要出门?”
他站在原地未挪动,张婉清的目光越过他试图往里看,碰巧她儿子站的位置太巧妙,依然未能一睹车里那人的脸。
“不出去,”张婉清说,“你到家好一会没上来,来看看你。”
她的眼神往温景宴身后瞟了瞟,问道:“那是……”
“妈,”温景宴抬手看了眼腕表,仿佛赶时间没听到张婉清的话,“你先上去吧,我马上来。他身体不舒服,我先带他到三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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