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
许殉掏出一块薄荷糖。
还真是糖!
许殉剥了外包装,递到沈亭州嘴里,沈亭州只好张嘴咬了进去。
转头就见秦诗瑶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用眼睛控诉:在别人洒狗血的时候,你俩撒狗粮,这不厚道吧!
沈亭州含着糖,默默移开视线。
周子探脸上浮现极度的怒意,“我不需要,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方芸冉满腔的母爱浇了一个冰冷,就像秦诗瑶说的,她过来找周子探确实是因为孤独。
虽然老头子死后她分了不少遗产,但继子继女跟她一点也不亲。
人都是贪婪的,方芸冉也不例外,她希望小狼狗环绕的同时,亲儿子也能在身旁尽孝。
现在方芸冉倒是希望周家跟贺家没钱,这样周子探就会贴过来。
方芸冉不再纠缠,“行吧,那妈妈过几天再来找你。”
这个自称让周子探十分深恶痛绝,“我只有一个妈,她叫贺然婕。”
方芸冉脸色不怎么好,但也没有说什么,提着包离开了。
她一走,外厉内荏的周子探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慌乱,不安地看着贺然婕。
“妈。”他眼眶发涩,喉咙低哑,“您别不要我。”
周子探害怕方芸冉回来了,贺然婕会不让他姓贺,甚至会把他“赶走”。
贺然婕抬手摸上周子探的脑袋,望着那双惊惧不安的眼睛,她轻轻地说——
“我只有你一个孩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也怕你离开我。
周子探像被抚顺皮毛的恶犬,收敛了獠牙跟暴戾,在贺然婕面前把头颅低下来,露出一点乖。
-
因为方芸冉突然地出现,周子探跟贺然婕的心情都受到了影响。
周子探比平时更黏贺然婕,席间自己没吃几口,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贺然婕身上。
周子探似乎很得贺家的认同,贺老爷子居然都来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正常,贺然婕把周子探当亲儿子,老爷子爱屋及乌也不会讨厌周子探。
不仅不讨厌,贺老爷子还给了周子探公司一些股份,作为改姓的礼物。
这个礼物不可谓不大,周子探愣了一下,朝贺然婕看去。
贺然婕冲他点头,“谢谢你外公。”
周子探眼睛闪了闪,“还要叫外公吗?”
贺老爷子说,“都是一家人叫什么都可以。”
周子探果断道:“爷爷。”
贺老爷子应了一声,然后说,“吃饭吧。”
贺延庭送了一辆跑车。
谢凝的礼物一向刁钻,她把自己的骨牌给了周子探,“改天我教你怎么占卜。”
谢凝给周子探占卜过几次,每次都很准,这让迷信小周深信不疑。
他总算提起一点兴趣,高兴地接过骨牌,“谢谢姐。”
谢凝说,“你今天多笑笑,就算谢我了。”
周子探的异常太明显了,席间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只是没有人戳破这件事。
眼见周子探嘴角的笑意要落下来,沈亭州赶紧把自己的礼物拿出来。
“这是我跟小许找云明大师开过光的,看看你喜欢吗?”
周子探接过来盒子刚要打开,包厢的门被人敲了两下。
沈亭州还以为是送餐的,门一开,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嘴角含着一丝笑的虞居容。
沈亭州:他怎么了?
救命,今日份的狗血还没有完吗!
第82章
看到虞居容, 本来就心情不好的周子探面色更差了。
但碍于贺然婕他们在场,周子探没有立刻翻脸,压抑着火气问, “你来干什么?”
虞居容嘴角微挑,语气却疑惑,“不是你邀请的我?”
周子探差一点就要脱口骂脏话, 但贺然婕认出了前段时间一块做过慈善的虞居容。
“虞先生?”她有些惊讶, “你跟子探认识?”
虞居容谦逊地冲贺然婕一笑,自我介绍道:“我是子探的朋友。”
周子探腾地站起来, “你别胡……”
不等他说完, 虞居容抬了抬手机,“你昨天给我发的邀请, 你忘记了?看看手机。”
最后四个字从虞居容嘴里说出来, 有一种别样的意味。
在贺然婕望来的目光之下,周子探收敛了面上的脾气, 拿起桌上的手机, 以此掩饰内心的暴躁。
一分钟前, 虞居容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周子探拧着眉点开消息, 看到里面的内容,他飞快望了一眼虞居容, 表情很复杂。
虞居容笑着问他, “是你给我发的吧?”
周子探咬肌动了动, 却没有说任何话。
这副忍气吞声的模样实在不像他的性格, 沈亭州诧异地看了一眼虞居容。
不得不说, 这家伙真的很会拿捏小……贺。
贺然婕招呼虞居容, “既然是小探的朋友,那快进来坐。”
虞居容很是谦和礼貌, “谢谢阿姨。”
他走进来,坐到了周子探一旁。
周子探心里烦他烦得要死,往贺然婕那边挪了挪,余光不经意跟贺延庭的目光对上。
贺延庭的眼睛很沉也很冷,明显不悦周子探还跟虞居容搅和在一块。
周子探被他看的心里发虚,讨好地拿起茶壶,“哥,你要喝水吗?我给你倒吧。”
“我来吧。”虞居容很自然地接过周子探手里的茶壶,笑着对贺延庭说,“又见面了贺总。”
他语气热情,但沈亭州怎么听怎么感觉是在挑衅。
贺延庭不是什么软柿子,把水杯拨到一旁,冷淡道:“我不喝。”
一点面子也不给虞居容,沈亭州尴尬癌都要犯了。
虞居容倒是从容,转手给贺老爷子跟贺然婕各倒了一杯。
这下贺然婕看出他们之间的微妙,用眼睛询问周子探。
周子探不知道怎么解释,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容。
见他为难,贺然婕移开了视线,周子探这才松了一口气。
谢凝把杯子主动伸到虞居容面前,笑容甜美,“麻烦了。”
虞居容顺手给她倒了一杯,“不客气。”
谢凝用杯子遮掩嘴角的笑意,她喝了两口水,然后看向眼巴巴望着贺延庭,藏着千言万语的周子探。
“子探。”谢凝叫他。
周子探连忙收回视线,“怎么了姐?”
谢凝说,“借你的骨牌用一用,我想帮你算一下今后的运气。”
周子探一下子来了兴趣,将谢凝送他的骨牌递了过去。
贺老爷子发话,“先吃饭吧。”
谢凝洗着骨牌说,“就玩一局。”
贺老爷子没再说话。
洗好骨牌后,谢凝让周子探抽了一张,“不用多想,凭你的直觉拿。”
周子探扫了一眼,抬手抓了一张牌,正面冲着谢凝,“怎么样姐?”
看着那张牌,谢凝嘴角笑意变大,“你这一年命犯桃花,不过都是烂桃花。”
沈亭州心道没事,他送了周子探一把开过光的金剪子,烂桃花来一朵剪一朵。
周子探对桃不桃花的没兴趣,闻言“哦”了一声。
谢凝又说,“而且你的烂桃花都是在身边发生的,比如你周围……”
周子探瞬间坐立不安,担心谢凝算出他跟虞居容有那种关系。
谢凝的视线从周子探掠到虞居容,见虞居容气定神闲,她笑着补充后半句:“比如你周围那个小杨,这个人喜欢你。”
沈亭州纳闷从哪里冒出一个小杨?
周子探一颗心落回实处,随后又觉得不对劲,“你说杨维?这不可能。”
杨维怎么可能是他的烂桃花,顶多是狐朋狗友。
谢凝没解释,只是说,“信则是,不信则不是。”
周子探被她说的一头雾水,一旁的虞居容在这时开口,“有时间麻烦你帮我也算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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