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早已拉开了。
金灿灿的光芒侵入,染上柔软的发丝,色泽如同一汪浓郁的蜂蜜,显得无比柔和。
席延坐在椅子上,眼前的沈季钰坐在床沿,安静喝汤,细腻白皙的脸盖不住一丝苍白。
他看着心疼:“想让你好好休息。”
沈季钰挑了挑眉:“那不能吃饭也要你喂吧。”
席延的嘴角微微弯起,他不言语,全程用眼神临摹那张漂亮的脸,停留在眼角细长的凤眸,极具美感,心中不禁荡起涟漪。
——这双眼睛会不会是遗传了母亲呢。
席延克制不住地想起很多,又心知不该探究,压抑住念头,转而去想,未来他们的崽崽又会是如何可爱的模样。
如果伴侣的凤眼遗传了母亲,那他们的孩子,会不会也有这么漂亮的眼睛?
“……”
席延想到耳根泛红,被沈季钰兀自瞧了去,故作矜持地扯过餐巾纸,擦拭唇角,主动说:“你要不要下楼陪陪外婆?”
席延回过神来:“外婆应该睡了。”
这两天都在进行康复治疗,周羡他们来玩也热闹,外婆巴不得多睡会儿。
沈季钰顿了顿:“那我去刷个牙。”
他说完赶紧起身,动作利落,看得席延心惊胆战,扶着他,怕哪儿摔了磕了,爸爸受了伤,未来长着凤眼的小崽崽也受到影响。
沈季钰的嘴角翘起,知道自己和肚子里的崽崽都被珍视着,未来的一家三口会很幸福吧。
奇怪……
沈季钰走进浴室,灵魂出窍了般,没什么力气地靠着席延:“我好像有点不太舒服。”
非要形容,不痛也不痒,只是脑袋像空壳,被往里灌了水。
沈季钰抬起脸,问道:“孕激素过高会有这种情况吗?”
席延的动作顿了顿,不甚明显,在电动牙刷上挤好牙膏,递给他:“有可能。”
沈季钰点点头,刷起了牙,含糊地说道:“那我待会儿只能躺着了。”
席延的脸覆盖上了薄红:“……”
沈季钰好笑,心想他都明目张胆地来刷牙,待会儿要做些不可言喻的事情,难道不是很显而易见吗。
他故意慢下动作,无骨地靠在alpha的身上,站不住似的,而席延也依着他,搂住那后腰,没有半句催促的话。
好几分钟后。
他俩从浴室回了卧室,关上门,一人反锁,一人坐在床上给发小打预防针。
[线条]:替我多陪陪外婆。
[线条]:谢谢。
那边的袁彬怀疑他被附身了,说少废话,赶紧把身体养好才是真,别的还轮得到他操心吗。
沈季钰好笑,把手机一扔,望向走来的席延,面庞英俊,棱角锋利,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他瞬间把持不住了。
席延的膝盖压在床沿,伸手拉好窗帘,只透着微弱的光,但午后的太阳来过,房间晒得热烘烘的,薄被上泛着好闻的阳光气息。
紧接着。
席延俯下脸,在那张仰视自己的漂亮脸庞上,轻啄了口,嗓音带着一股磁性的威慑力:“我先脱衣服。”
话音落下。
席延双手拉住衣服下缘,往上拉,结实的腹部暴露在空气中,视觉上的冲击力极大。
沈季钰的喉结滑动几下:“……”
席延从头顶脱去整件上衣,胸肌到腹肌,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系着皮带的牛仔裤没解开,遮住了部分隐匿的人鱼线。
他的体温很高,只稍微靠近,似乎已将沈季钰烫灼得不成样子。
“明明从来不去健身房。”
沈季钰微仰着脸,眼神微醺,气息哝哝的,“怎么身材这么好?”
席延呼出气息:“可能每天都在机械教室里拧扳手。”
“……”
沈季钰险些笑出声,心想氛围全都没了,满脑子都是那画面,“就不能哄我说是为了我偷偷练的?”
席延捧住他的脸,哄道:“那就是私下为了老婆练的。”
沈季钰脸红心跳,每回听他这么称呼自己,心尖都软了,化作一滩水,融化在他的怀抱里。
“你好热。”
沈季钰的声线清冷,身子却微微趴着,臀部翘起,姿势暧昧,“我身体也好热……”
席延心里泛痒,嗓音低沉:“那脱衣服好吗?”
沈季钰羞耻地点头:“帮我脱……”
他还喃喃地念了声称呼,声音太小,听不清楚,席延上手解他的衣扣,久久才反应过来。
——好像叫的是老公。
席延的气息更是滚烫,跟下楼前的顺序不同,这次从下往上解,到了过半的位置,故意不再解纽扣。
沈季钰微妙地感受到了停止:“嗯?”
紧接着。
他浑身过电地颤了下,抬手压住嘴唇,不让奇怪的声音溢出,感受着席延的手,如同灵活的蛇,钻进了专属于他的领域里巡游。
他的手带着温度,哪怕只是拥抱,也令沈季钰烫灼了肌肤,往前倾身,双臂搂过后颈,在alpha的颈侧呜咽出声。
“你不好好解扣子。”
沈季钰的身子被掌控着,楼下的厨房飘来香甜,似是他最喜欢的甜品,红豆越煮越透,才会散发出的浓郁味道。
他假意埋怨出声:“……不要了。”
“好。”
席延听话地回应,把手往后退,准备继续为他解扣子。
然而。
入锅不久的红豆,想被熬得更久,送上品尝者的味蕾。
沈季钰主动贴得更紧,朝他仰下巴,似在催促,偏又蛮横地不吭声。
席延微弯着唇角,偏过脸亲吻雪白的耳垂,像之前那样爱抚他:“不喜欢吗?”
“……!”
沈季钰没体验过,像这般边说边玩,全因以前的席延是被调戏的那个,从不会开口说这些话。
更何况是dirty talk之类的。
席延也不逼他,从亲吻到轻咬,嘴唇和手上都没放过他,道出低哑又温柔的话语:“不喜欢也没关系。”
“这三天都不会离开床。”
“老婆总会有喜欢的。”
第 62 章 第 62 章
一大清早。
陈侨在一楼卧室里,帮外婆换衣服,伴随着楼上传来的了声巨大的闷响,不知是什么动静。
这些天都在进行康复仪器治疗的外婆,状态好上不少,却还是偶尔认知正常,偶尔停留在过去:“侨侨。”
“这天怎么还打雷了呐?”
陈侨脸红扑扑,说可能是席延哥把机械作业搬楼上,才会发出这么大的动静。
外婆信以为真,紧接着,想起了重要的事情,脸色浮现出焦急:“怎么找不到钰钰了呢?”
陈侨哎呀了声:“阿婆,小钰哥没有消失呀,他在——”
唔。
小钰哥应该在做什么好些呢?
陈侨笑得怪不好意思的,灵光一现,哄着不愿意换衣服的外婆道:“小钰哥在陪席延哥学习,时间很宝贵的,阿婆也要赶紧起床,不能睡懒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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