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生我的气,”方雨搂紧陆与闻的脖子,噙着泪花亲吻爱人紧抿的唇,“爱老公,老公不能生我的气。”
陆与闻长叹一口气,闷声说道:“我怕你不是真心回来,我怕你还要走。”
方雨扑进陆与闻怀里,“我是真心的,不会走了。”
不会走了,这句话是真心的,方雨流着泪想,陆与闻扣着他的后脑勺,就着这个姿势抱他起来,“想去院子是吗?老公陪你。”
陆与闻抱着方雨来到院子,院子中央的草坪修剪得很齐整,他坐在上面,方雨枕着他的大腿。
放风筝的提议被一票否决,陆与闻抚摸方雨的脸和脖颈,保证道:“过段时间,等你身体再好一点,买个大风筝陪你放。”
方雨有些昏昏欲睡,太阳晒得他的头和脸都热热的,比陆与闻的大手还叫他感到温暖。但陆与闻的手能给予别样的快乐,手指刚好能堵住他的嘴,让他的嘴巴不再无聊无用。
陆与闻低头看他,许是因为舌头正好卷过指尖,原本严肃的面容露出些许笑意。
“会不会怕不吉利,”陆与闻忽而问道,“把我们的头发或衣服系一起,纪念仪式我摆一张很大的我们的合照,头发或衣服就藏在合照背后,你说好吗?”
“让别人提前拜一拜我。”
陆与闻眯着眼睛笑,眉头猝然紧拧,是方雨重重地咬他的手指头,方雨埋怨道:“别说傻话!”
“几十年后我们要葬在一起的,”陆与闻目光深邃,“所以没关系,现在就当作预演。”
方雨抬手触碰陆与闻的脸,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弯了弯,“那我是不是要进你们家祖坟?我可以先上你们家户口本吗?”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感情无虐了
第114章 与旧事重逢*
电影《你的人质》在官方微博公布了最新选角名单,此前的开机微博和剧组失窃、演员意外受伤的事件声明均已不可见。
陆与闻的微博毫无动静,从开机进组到退出拍摄,他本人和工作室均无任何回应。一两个星期前不断有传言他将辞演李立一角,有狗仔声称拍到他在医院停车场,却拿不出照片。
粉丝由一开始的心急求证,慢慢转为心灰意冷,挤满了疑问的评论区渐渐变得冷清,只有零星粉丝恨铁不成钢,还坚持在微博底下问他是不是要退圈了。
许久不看微博的陆与闻,这天为了查询一道菜的做法,特地上网搜索,不料教学视频要跳转至微博才能看,他便自动登录了微博,看完还点了个赞,方便下次找回来。
收到他上线提醒的粉丝,正眼巴巴等着盼着,就看他会发什么微博。结果微博首页只增加了一条点赞动态,还是一道家常菜的做法,不一会儿陆与闻下线了,蹲守无果的粉丝终于彻底爆发了。
陆与闻在厨房忙活的这会儿功夫,助理发来好几条语音,简明扼要说了粉丝的不满和怨言。方雨正在用陆与闻的手机,看到微信新消息提醒,立刻拿进去给他听。
陆与闻沉默听完,说了句油烟大,叫方雨出去。
方雨替陆与闻回复助理,说有点忙,晚点再聊。
信息发出去后,方雨把手机随意搁在饭桌上,走去环抱着陆与闻的腰,脸埋在他的肩背,一声不吭。陆与闻知晓他在想什么,一手拿锅铲翻炒,一手覆在腰间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将近一点钟终于吃上饭,这天钟点工阿姨请了假,陆与闻赶鸭子上架,边学边做弄出了三菜一汤。他颇为沾沾自喜,拍照修图加滤镜发给方雨,尽管方雨就在他身边,可除了方雨以外,他没有想要分享的人了。
方雨吃得很香,陆与闻握着筷子,还在回微信,手指快速键入文字,眉头微不可察地拧了拧。
他把手机倒扣桌面,方雨觑着他问:“解决了吗?”
陆与闻笑笑,“解决什么?我做的菜好吃吗?”盗,文,gzh大碧池
“你不打算拍戏了吗?”方雨怔怔问,“你的工作全都停了,我看了你和助理的聊天记录,工作室所有人都在放假,助理问你什么时候复工,你没回答。”
陆与闻想用玩笑糊弄过去,“这就开始查我微信了?以后还想干什么?嗯?”
“陆与闻!”方雨着急叫了全名,他以为陆与闻又该笑话他不叫老公了吗,但陆与闻正了正脸色,说:“不用担心我,我有计划,再说快过年了提工作多扫兴。”
方雨蹙了蹙眉,心口说不出的难受,他偷偷看过助理截的粉丝的留言,句句刺耳,却也令人无法反驳,“你不解释吗?你现在挑新剧本,年后就进组好不好?”
陆与闻端起饭碗扒饭,一边给方雨夹菜,“尝尝这个,这个也好吃。”
看出陆与闻的回避,方雨低低地叹息,他知道见好就收,不再追问不放,陆与闻这时放下筷子道:“怎么又不叫老公了?还叫全名,来我们立个规矩。”
方雨被捉住了手,不晓得陆与闻又打什么主意,只好先听他讲。
陆与闻慢条斯理道:“以后你希望我正经一点,就叫我的名字,你要是希望我不正经,就叫老公知道吗?”
方雨哑然失笑,拿起筷子夹了块肉,在陆与闻不怀好意的眼神中递到他嘴边,目光灼灼道:“老公吃饭。”
这一顿饭闹完吃完已是两点多,方雨困了被抱上楼午睡,他们的房间又换到二楼,理由是方雨恢复得不错,而陆与闻嫌一楼房间的床太小,影响他发挥。
这是陆与闻的原话,方雨对此印象深刻,包括那天说话的语气和落于耳朵的吮吻,耳旁的闷笑声,以及陆与闻置于上方的热切眼神。
明明什么都没干,可有陆与闻在的每一场睡眠都黏糊得过分,好似窗外下起了雨,雨水润泽万物,他们交缠的四肢在雨水浸润下也油润如酥。
雨天里,打落的每一片叶子紧贴地面,每一朵花瓣碾进泥泞,万物回归本源,可他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他本来就是没有根没有家的人。
方雨想,他只能更紧地抱住陆与闻,他把每一场睡眠、每一次梦境都当作考验。睡前抱得再紧,睡着了也是无知无觉的两个人,有独立的梦境,睡梦中是他们唯一分离的时刻。
而他就连梦中也不愿意分离。
他很久没做充斥着红色血雾的梦,很久没梦到那个狭窄的房间,被框住的月亮和夜空。最近的梦对他很友好,陆与闻偶尔会出现,摸摸他的头,或者叫他藏好一点。
他想问该藏哪去,他们要躲谁,刚问出口便发现周遭的景象变了样,他不在床上,不在卧室,不在偌大的房子里,他在一尊神像的背后。
他反应过来原来他在庙里,那年那座大山,再没有回去过的山神庙,他在梦里终于回来了。原来往事故地并非只能追忆,可以再见的。
方雨梦中掉了眼泪,醒来时他迫不及待对陆与闻说梦见了什么,却说不出口。
梦境变得白茫茫一片,印象皆已模糊,他只记得那是个很好很好的梦。
方雨在床上发呆,已近傍晚时分,陆与闻刚打电话叫了餐,这会儿正在楼下讲电话,核对纪念仪式的各项事宜。
方雨本想凑过去听,但陆与闻还是觉得不吉利,好说歹说劝他回房间,最后被迫答应今晚给摸腹肌,才哄得人上楼。
陆与闻讲电话时撩开了衣服,看了看自己疏于锻炼不甚明显的腹肌,顿时后悔万分,心想还不如给方雨摸点别的。
他忧心忡忡得很,当问及仪式摆放的花束,他脱口而出要玫瑰,被再三询问才改口说要白玫瑰。
讲完电话陆与闻上了楼,二话不说把方雨圈进怀里,方雨搂着他笑问:“就那么喜欢玫瑰花?如果我不喜欢呢?”
“你不喜欢吗?”陆与闻当即紧张地问。
方雨眨眨眼睛,回道:“喜欢,你送我什么都喜欢。”
陆与闻抱紧方雨,缓声道:“举行这个仪式的目的是暂时转移那些人对你的关注,他们在明也在暗,我们很被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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