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有人夸他放得开,说现在像他这么大方不扭捏的很少见了,又有人说世道变了,现在的小孩越来越想不劳而获,接着嘲讽那些自命不凡的小明星,资源哪会白白送上门来。
方雨一律应和说得对,不着痕迹躲过摸向他屁股的手。
酒过三巡,方雨故意将酒洒在自己身上,借故出了包厢。他到隔壁的空包厢躲清静,耳朵里塞着李惟找给他的蓝牙耳机,他一直听着陆与闻那边的动静。
因为不想影响陆与闻,刚才他始终没有发出多大声音,被灌酒被揩油也都忍着。
酒意上来,方雨靠着沙发,脑子昏昏沉沉,身体却一阵阵燥热。被乱七八糟的灌了一通,他不能确定喝的酒里没有加料,只有后来拿进来那几瓶,他猜测应该没有,因为是李惟送的酒。
昏睡过去之前,耳边又响起陆与闻的声音,陆与闻叫他的名字,连叫了几声老婆。
方雨难受得直哼唧,一开口便是又黏又腻的呻吟,呻吟了片刻才晓得叫陆与闻:“老公快过来,我好难受。”
陆与闻声音惊惧,“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喝多了老公快来,我难受。”方雨嘴里发出黏糊的咕哝声,一句话说得不清不楚,唯有老公两个字叫得清晰无比。
陆与闻急得火烧眉毛,他开车往酒吧赶,再快也得四十分钟,他安抚电话里极力呼唤他的爱人:“方雨,老婆听我说,你现在在哪?身边有没有人?听话马上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
“我就在没人的包厢里。”方雨带着哭腔答。
陆与闻稳住鼻息,猛打方向盘,“那去把门关上,要反锁,我没到不要给别人开门。”
方雨低声抽泣:“可是你什么时候来?”
“快到了宝贝,你去关门,关好了跟老公说一声。”陆与闻一步一步的吩咐,极细微的落锁声传来,方雨软软地道:“锁好门了老公,你快过来,我很难受呜。”
陆与闻心定了一半,他又嘱咐道:“难受先到沙发上躺着,身上的衣服紧吗?可以解开几粒扣子。”
“不紧,可是我好热啊,”方雨呻吟和叫唤声不断,“老公我想脱衣服,我脱衣服行吗?没有人会看到。”
陆与闻只觉得耳朵像钻进了一只蚂蚁,他痒得厉害,却还要压抑抓心挠肺的痒意指导喝醉了酒极度磨人的爱人。
“可以脱,找找周围有没有毯子或抱枕,挡着自己一点,小心着凉。”
夜车开得很快,陆与闻一路疾驰,耳旁风声车声都淡去,只有方雨哼哼唧唧的声音跃于所有声音之上,牵动他的神经线。
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方雨怯怯地道:“老公我脱了,我把自己脱光了,还是好热,我好想你,好想要老公。”
尾音伴随泣声冲击着耳膜,陆与闻感觉脑子都快炸开,他定了定神,半咬着牙道:“宝贝乖,忍一忍,老公马上到,告诉老公今晚喝了多少?都喝的什么酒?”
“不知道什么酒,很甜,很小一瓶喝了很多。”
陆与闻紧皱眉头,“上次喝的是这种酒吗?”
“我不记得了,”方雨抽噎了两声,“老公酒有问题吗?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喝这么多的。”
陆与闻声线如常,面色却极冷,“别怪自己,不许怪自己,宝贝我打给医生叫他来家里,等下给你看看,你等我一会,马上给你打回去。”
挂了和方雨的语音通话,陆与闻打给家里的医生,吩咐完人来家里一趟后,他又把电话打回家里,不是他和方雨的家,是父母家,他盘算过距离,从酒吧回父母家最近。
母亲接的电话,他跟母亲说会带个人回去,还有医生会过来。
母亲接他的电话从来很淡定,不过问别的,只问他需要什么。他冷静地想了想,回答需要热水、解酒汤和流质食物,另外他的房间要打扫。
陆与闻在二十分钟后来到破晓酒吧,他横冲直闯,被拦下就朝对方吼我老婆在你们这,横眉怒目的模样再没人敢拦他。
没走几步看见李惟,李惟领他去了方雨在的包厢,见他紧张便知会他:“放心我刚才守着,没别人进来。”
陆与闻猛拍门,包厢门随即打开一条缝,他推门进去,反手关上门。门阖上前,只见李惟神色慌张地往里看,他没管那么多,走到沙发边上,方雨侧躺在上面,浑身脱得只剩一条内裤。
方雨也知羞,竭力蜷缩着自己,陆与闻将带来的西服外套包住方雨的身体,方雨小小声地叫他老公,他亲了亲满面酡红的爱人,伸手要抱他起来。
方雨却先搂住他的脖子,送上湿乎乎的唇叫他吃。陆与闻用力含吮,以检查之名大手探摸爱人的身体,喘息间含糊地问:“还难受么?”
方雨眼里含着一汪春水,分外红艳的唇立即迎上来,嗓音黏腻地道:“想要老公,老公亲我。”
作者有话说:
有个问题,大家会讨厌叫老公老婆的吗(`′ ) 雷这个话,我让他们少叫一点
第84章 情难自抑
陆与闻不是第一次见方雨这副模样,十多年前年纪还小,方雨也会这样眼含春意地看着他,在他们接完吻抵额相对时,在他们每一次要做那种事前。
那年方雨和他一样十八岁,身体里像春天破冰的河,汩汩流淌着能溶化他的春水。
而现在尽管怀里的人不再年轻,身体也不复嫩生生,他知晓其身上的每一处伤痕,也知晓怀里人堪称破碎的灵魂。
可他依然能听到十多年前那条冰封的河,坚冰碎裂时春水涌动的声音。
陆与闻抱着方雨站了起来,方雨仍旧勾着他的脖子,贪婪而放肆地吮吻他的唇。陆与闻配合吻了一会儿,偏头躲了躲,直觉再吻下去没法坚持到回家。
方雨的唇却还追了过来,陆与闻又被他亲了几下,哭笑不得道:“好了,回家再亲,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方雨不理会他的问话,殷红的唇在他唇上厮磨,将彼此嘴唇濡湿得彻底,再用那种能将他心里搅得一塌糊涂的嗓音同他撒娇:“老公,老公亲我,想要老公。”
陆与闻紧盯近在咫尺的脸庞,那张脸姣羞满面,眉目含情,他情不自禁用鼻子顶弄,嘴唇缓慢地摩挲,“回家再亲,回家慢慢亲,听不听老公的话?”
“不许骗我,骗我是坏人。”方雨带着些许啜泣,要哭不哭地看着他。
陆与闻低笑一声,“舌头伸出来。”
方雨听话地伸出舌头,陆与闻用力嘬了上去,只一下便放开,“好了盖章了,不会骗你,什么时候骗过你,老公回去喂你吃好吃的。”
方雨得到保证,破涕为笑,搂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说爱他的话说得最清楚也最动听,“爱老公,最爱老公。”
陆与闻抱着人往门口走,闻言笑道:“有多爱老公?”
“想要老公把我拴在裤腰带上。”方雨痴痴地回答。
陆与闻恨不得现在就将方雨惯会撒娇卖乖的嘴堵住,叫它只能发挥别的用途。
走出包厢,隔壁包厢的门恰好打开,陆与闻按着方雨的后脑勺,嘱咐方雨头低一点,别让别人瞧见他的脸。
好在隔壁包厢出来的人也醉醺醺,走路趔趔趄趄,看见陆与闻许是觉得眼熟,多看了好几眼,指着他大着舌头道:“你是那个谁?那个谁来着?你也来这地方?”
陆与闻并未理会,抱着方雨大步往外走,路上遇到方雨的经纪人,经纪人出声阻拦,陆与闻扔下一句“人我带走了”,当着经纪人的面扬长而去。
陆与闻开车带方雨回父母家,方雨裹着他的西服外套,蜷缩在副驾上,偶尔发出难受的呻吟。
路上车不多,陆与闻不时分神看一眼方雨,方雨则一直眼巴巴地看着他,仿佛从前没看过他似的。
那眼神浸透了水,是找不到出口流不出来的春水,光看着似乎也能将他的心泡得微微发胀。
陆与闻对上方雨的注视,再难压抑心头的骚动。他把车就近停下,解开安全带将方雨抱到腿上。彼此胡乱地接吻,吻很狂热,方雨被他吻得唔唔的叫,绕是这样仍竭力搅他的舌,求他吻得更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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