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迪伸手拉住他,哎了一声:“才来几分钟啊你,又想当甩手掌柜?”
“真有事儿,”邹北远说,“你们定了就行,缺钱找我。”
江祖凡嘿嘿一笑,“让他走让他走,有他这句话就行。这年头,出钱又不捣乱的资方太难找了。”
许嘉迪想想有道理,放邹北远走了。
看着他出门,江祖凡问许嘉迪:“远哥最近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谈恋爱了?”
许嘉迪翻了个白眼,“他整天除了训练就是跟苏鸣呆在一起,谈个屁恋爱,身边连只母猫都没有。”
回到小区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邹北远停好车给苏鸣发消息:[有电了吗?我已经到楼下了。]
苏鸣:[还没。流泪.jpg]
邹北远:[我马上上来。]
电梯有电,楼道里的灯也亮着,邹北远上楼后直接去看了电表箱,上下四层楼共十二户人家的电表都在这里,苏鸣家电表屏幕是暗的。
邹北远没直接按电闸复位键,走到1602敲了苏鸣的门。
等苏鸣开门这十几秒钟,他听见消防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正要去看看,苏鸣将门打开了。
苏鸣没戴眼镜,头发也有些凌乱,懒懒地靠在玄关柜上。走廊里的灯照在他脸上,他眯了眯眼,像是还没睡醒。
邹北远最喜欢他这种头脑不清醒的样子,感觉很好欺负,低头看着他笑:“这么大的人还怕黑啊?”
苏鸣点点头,露出委屈的神情,侧身让邹北远进屋。
“我看到你的电表跳闸了,”邹北远说,“我先打电话让物业来看看。”
苏鸣也想到要找物业的,要是以前他都会让陈沐超帮忙打电话,不过今天既然有邹北远,就安安心心全部都交给邹北远好了。
邹北远打电话的时候,苏鸣又回到沙发上斜靠着,显得很疲倦。
城市的灯火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客厅里并不十分黑暗。
邹北远看见工作台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屋子里也有很明显的烟草味道,猜到这人肯定又画了一天的画。
苏鸣算是对烟草不太依赖的人,他知道邹北远不抽烟,所以跟邹北远单独呆在一起时,通常也不抽。只有偶尔时间久了,会自己跑到一边悄悄来一支,但创作的时候他绝对是烟草狂人。
邹北远闻惯了他的味道,渐渐对这种混着柑桔香的烟味感到眷恋。
物业很快派了电工上来,四处检查一番,并没有发现电器短路或是别的什么问题。
电闸复位后,家里一切正常。
苏鸣给邹北远说了下午那个莫名其妙的外卖员,邹北远要苏鸣不要多想,外卖员走错楼层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下次也千万不要开门。
一个不会说话的人独居确实有很多麻烦,遇到危险连报警的条件都不充分,邹北远想到这些就感到很焦虑,恨不得在苏鸣家门口安排两个保镖二十四小时守着。
但他表面上仍心平和气地安慰了苏鸣一会儿。
呆了没多久,邹北远说自己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苏鸣问他什么事。
邹北远故意逗他,低声问:“不想我走?”
苏鸣点头。
邹北远问他为什么。
苏鸣想了想,假装可怜地说自己害怕。
邹北远说:“那今晚要不要去我那边睡?”
第33章 我确实喜欢男的
苏鸣认为邹北远是在调侃他胆小,所以他拒绝了邹北远的提议,然后邹北远就真的走了。
苏鸣:……
好冷漠好残酷好无情……
都不再多劝一句吗?你多劝一句我就从了。
苏鸣很郁闷,早早地洗澡睡了。
周二那天上午十点,是赵圣培雕塑个人展的启动仪式。
苏鸣在本地新闻上看到推送,政界、商界、艺术界有头有脸的人都给足了面子前来参加,但奇怪的是赵圣培本人并没有出现。
苏鸣看了两眼,没怎么在意地把新闻关了,继续坐在工作台前画画。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收到陈沐超的消息:[大瓜!赵圣培昨天晚上被人给揍了,有人拍到他凌晨在医院看急诊。]
后面还跟了一张照片,不知道放大了多少倍拍的,画面并不十分清晰,但是能看到赵圣培肿成猪头一样的脸。右手好像也脱臼了,拿左手捂着,呈无力下垂的状态。
苏鸣:[你在哪儿看到的?]
陈沐超:[我们市艺术协会的群里,现在大家都在讨论,说很可能是赵圣培的前妻找人干的,哈哈哈哈。]
苏鸣:[干得漂亮。]
他又把那张照片仔细看了一下,只见赵圣培两个眼圈都乌了,还流着鼻血,左脸颊也肿得像馒头,样子看着十分解气。
赵圣培伤成这样,自然不可能再来找他麻烦了。
问题完美解决。
前妻姐姐牛逼!
心情愉悦地工作到下午,物业突然找上门来。
苏鸣还以为是自己忘交物业费了,结果胖乎乎的物业经理跟他道歉,说巡楼保安工作疏忽,给苏鸣造成了不便,请苏鸣原谅,并且送了一桶花生油当做赔礼。
苏鸣一头雾水。
跟经理一起来的女孩儿人美嘴甜地解释:“要不是昨天1601的业主来调监控,我们都不知道是有人故意关您的电闸。现在我们准备升级电表箱,把电表都锁起来,以后就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了。”
她还隐了一半的话没有说,调监控查到那个人来关了1602的电闸,然后就一直躲在消防楼梯口,直到1601的业主到了才离开。
要是中途这位聋哑业主出门检查电表箱,还不知道会被那个人怎么样,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物业经理怕引起住户的恐慌,让女孩儿不要说这一段。
苏鸣:?
邹北远去物业调监控了?
电闸是被人故意关的?
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苏鸣愣在那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物业好像知道他沟通上有障碍,一通解释之后,那女孩儿又掏出手机让苏鸣加她微信:“我是咱们这栋楼的楼栋管家,以后您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直接找我,我会上门来帮您处理的。”
苏鸣倒是一直都知道他们有楼栋管家,但他从来没有找过。加完微信,苏鸣问他们:故意关我电闸的人是谁?
物业经理给他看了监控截图的照片,问苏鸣认不认识这个人,苏鸣点点头。
何止认识,这特么不是赵圣培吗?
“我们跟辖区派出所报过了,但是派出所说没有造成损失,目前没办法立案,”物业经理解释,“我通知了安保人员加强防范,这人以后就不让进来了,您别担心。”
苏鸣在手机上打字跟他们说谢谢,物业经理比他还客气,又带着女孩儿跟苏鸣道了一遍歉才走。
关门进屋,苏鸣盯着那桶花生油思考了两分钟,得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赵圣培该不会是邹北远打的吧?
昨晚邹北远说有事儿急着去办,就是去办这件事去了?
他拍了张照片发给邹北远:[花生油.jpg]
邹北远很快回:[怎么了?]
苏鸣:[这油,物业送的。]
邹北远:[嗯,你去交物业费了?]
苏鸣:[他们跟我赔礼道歉,说因为他们的工作疏忽导致没发现有人故意关我电闸。你要跟我解释一下吗?]
邹北远:[不是我关的。]
苏鸣直接问:[赵圣培是你打的?]
邹北远没回,估计还在想怎么编,苏鸣已经确定是他了。
苏鸣:[打他还需要你亲自动手?上次我在酒吧打人的事儿不是你帮我解决的吗?你不是知道打人犯法?给人揍成那样算轻伤还是重伤啊?]
邹北远:[你怎么知道的?]
苏鸣:[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很刑啊你。]
过了一会儿,邹北远回:[他不会报警的。]
苏鸣:[为什么?]
然后直到晚上,邹北远都没再回他。
实际上,严格来说,赵圣培并不是邹北远打的。
因为许嘉迪和江祖凡认为邹北远一拳下去可能会直接把人打死,所以打人的事儿是他们二位代劳的,压根儿不敢让邹北远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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