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旷野一片寂静,天上没有月亮,只有半壁闪亮的星辰。
外面比帐篷里冷了太多,宋拂之随意捞了两件外套,搭在时章肩头。
“衣服披上,冷。”
两人慢悠悠地爬上半山腰,现在的淋浴间倒是全空了。
宋拂之迅速冲了个澡,但花了点时间好好清理戒指。
一想到戒指是怎么被弄脏的,宋拂之又有点口干舌燥。
两人冲完了澡,慢悠悠地往山下走。
时章问:“感觉怎么样?”
不知道时教授怎么平复得这么快,语气平静得跟念调查问卷似的。
山风扑面,宋拂之闭着眼笑:“好。”
记忆和触感都还新鲜着,宋拂之默默回忆手心里的感觉,忽然觉得背后发汗。
时教授真是不讲规矩,斯文人没个斯文样。
他那家伙比宋拂之尝试过最夸张的高科技还要夸张点,分量感十足,光是回想一下,就让人头皮发麻。
宋拂之不动声色地低头,试图隔着衣服,用尺一般的目光丈量自己的承受能力。
接近营地时,时章慢慢停下脚步,发出了一声清晰的笑。
宋拂之跟着停住,顺着他的目光往前一看,也跟着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哈,老天爷。
此刻正向他们缓缓走来的,不是钟子颜和金晓南又是谁?
本来还有点尴尬,但是双方在半夜三更的野外遇到,便心照不宣地露出了属于成年人的笑。
四个人都笑了,而且越笑越好笑。
钟子颜穿着条银色的丝绸吊带连衣裙,像暗夜里的美人鱼,平时精心打理的大波浪此刻有些乱,随意地披在肩头。
她指尖夹着根细长的女烟,红点明明灭灭。
金晓南裹着条钟子颜的厚披肩,领口那儿露出半串吻痕。
宋拂之看着钟子颜抽烟,指尖捻了捻,瘾有点上来了。
每次舒服完之后,宋拂之总会抽点烟,不多,就一支,但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钟子颜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眯着眼看向宋拂之和时章:“吵到你们了吗?”
时章说:“就几秒钟,没关系。”
钟子颜:“行。”
金晓南在旁边被钟子颜扣着手腕,高挑的一个大男孩儿,脸蛋却很红,感觉他羞得快要钻进地里去了。
“你们倒没什么大动静。”
钟子颜勾着唇,“挺自控。”
时章淡淡看她:“谢谢。”
“行了,早睡吧。”钟子颜牵着金晓南往前走,顺口问了句:“现在还有没有热水?”
宋拂之说:“有,但要等水放一会儿。”
钟子颜说好。
宋拂之顿了顿,还是叫住了她。
“钟老板,请问,能不能借根烟?”
钟子颜驻足,挑了挑眉:“你要抽?”
宋拂之看了时章一眼,问:“时教授,介意吗?”
时章看着宋拂之,摇摇头:“不介意。”
“你拿吧。”
钟子颜打开烟盒,倾斜一个角度,让宋拂之自己拿。
宋拂之取了一根,借了钟子颜的打火机点燃,动作很熟练。
“看不出来宋老师抽烟。”钟子颜道。
宋拂之说:“很偶尔。”
钟子颜看了眼时章,打趣道:“还是对自家人容忍度高,我们平时都不敢在时章面前抽烟的。人家大教授呐,不沾这些。”
宋拂之手上一顿。
时章正色道:“钟子你别夸大其词,我没那么讨厌烟。”
钟子颜哈哈笑了两声:“但反正时章老早就把烟给戒了,多少年没见他抽过,十几二十年吧。”
“行了,拜拜。”
钟子颜没时间跟他们多讲,转身和金晓南走了。
宋拂之还听到她问“小金,冷不冷”。
宋拂之坐到桌边,吸着细长的烟,有点抱歉地对时章说:“教授,你先进去睡觉吧,我抽完就进来。”
时章没进去,坐到了宋拂之身边。
“我不知道你抽烟。”时章说。
宋拂之笑笑:“因为我平时不抽。”
时章问:“喜欢cigarette after sex?”
宋拂之微微吐气,轻笑:“严格来说,今天的不算。”
时章:“那下次再算。”
呵,三言两语,这就约了下次了。
时章道:“我以为你从小就是那种乖小孩,在学校当纪律值日生,然后抓别人抽烟的那种。”
宋拂之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当过值日生?还真是,抓迟到,抓抽烟。”
时章笑:“看着就是。”
“但是人会长大嘛。”宋拂之说,“我也没那么乖。”
宋拂之嘴唇微张,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骨感的手指间夹着一根女士烟,透出一股清冷的性感。
时章垂眸,看着宋拂之淡然地吞云吐雾,说:“给我试一下。”
宋拂之:“你不是戒了吗,大教授。”
大教授说:“可以再抽。”
“你还记得怎么抽吧。”宋拂之把烟递给时章,“别呛着了。”
时章没接,说:“你先抽。”
宋拂之看他一眼,有点疑惑,但还是把手收了回去。
宋拂之咬住滤嘴,深吸了口气。
就此时,时章俯身过来,端起宋拂之的下巴,吻住了他。
探入舌尖的湿吻,时章轻轻吸走宋拂之嘴里的空气,也吸走烟。
深浅辗转。
唇分,两人前后呼出淡青色的烟雾,丝缕缠绕着,消散在夜色里。
宋拂之轻笑:“完了,大教授破戒了,又要上瘾了。”
时章也笑:“要上瘾一辈子了。”
第37章 晋江独家37
做完一场亲密的事儿之后两人的距离都近了不少,宋拂之特坦然地和时章一起躺进睡袋,还要搭一条腿在人教授身上,这么着,舒服。
这会儿都快凌晨三点了,现代人睡前都得查下手机消息,宋拂之随便看了眼微信,没人找他,身边的时章倒是突然闷出一声低笑。
“怎么了?”宋拂之问。
时章把手机递给宋拂之:“你自己看。”
这是个微信群,群成员三人,欧阳希,钟子颜,时章。
[一小时前]
欧阳希:????
欧阳希:钟子颜你们给我收敛一点啊啊啊,这儿有孩子呢!
欧阳希:还好孩子已经睡着了。
欧阳希:算了,估计你们也没空看消息。
欧阳希:[累了,毁灭吧].jpg
[两分钟前]
钟子颜:哦。才看到。
钟子颜:已婚有娃人士难以享受到的快乐。嘻嘻。
估计欧阳希睡着了,没人理她。
宋拂之拿着手机乐:“本来被听到还挺尴尬的,钟老板直接反客为主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被听到的也不是她。”时章道,眼神有点淡淡的悲悯。
宋拂之想到小金同学那涨红的脸蛋,不由地替他掬一把辛酸泪:“是哦。”
宋拂之把手机还给时章,又往睡袋里躺了躺,小声道:“但也不怪小金啊,实在是很难忍住。”
时章把手机扔一边,靠近了些,顺了顺宋拂之耳边的发丝,说:“这里条件艰苦,辛苦了。”
宋拂之乐了。
时章又变回认真正经的教授,刚刚浑身的荷尔蒙此刻都收敛了,本来宋拂之说的“很难忍住”是有点暧昧的,结果时章给他来了句“忍得辛苦了”。
宋拂之默默乐了会儿,看着时教授正经的侧脸,忍不住想撩拨他。
“时章。”宋拂之眯了眯眼,像只餍足的狐狸,“你最后的时候…喘得很好听。”
说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点哑。
宋拂之回想这男人伏在自己耳边隐忍克制的低喘,充满雄性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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