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楼下……”卫千辰没敲门就闯了进来,走近了才看见兰斯洛特蹲在沈安然下面在‘服务’,脑子当机了几秒之后立刻反应了过来,赶忙抬手捂住了双眼:“我什么都没看见。”
嘴巴上说什么都没看见,但手指却是慢慢挪开,露出一双眼睛从手指缝里偷看。
“转过身去。”
“喔……”
兰斯洛特下了命令,卫千辰只好背过身不看了。
“紧不紧?”兰斯洛特仰头看向沈安然,问皮带系的紧不紧。
“紧点。”
“这样呢?”
“疼疼疼……”
紧点?
还疼……
卫千辰真是觉得这两人的对话不堪入耳,大庭广众之下就做出这种不雅的举动,而且还是自家少爷替别人服务……要是这事传出去,埃斯特家族的名声可就毁了。
不过少爷为了弱鸡还真是豁出了面子和尊严啊……
“你还杵着干什么?找台轮椅过来。”
“卫千辰!”
看不见画面偷听点声音也是好的,卫千辰正听得起劲呢,突然被兰斯洛特喝了一声,差点没吓得心脏骤停,等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出去找轮椅。
“你怎么出来了?”
“走走走……”
明庄刚要进门,却被卫千辰一把抓住手臂又给拖出去了。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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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当年之事
车子开到村口的商店门前停下,兰斯洛特将沈安然抱上轮椅,推着他进了商店门。
“老板,买两条烟。”
“来了……你不是沈家那个小少爷么?”
“恩。”沈安然将买烟的钱放在柜台上:“再拿个打火机。”
店老板将两条烟和打火机全放进了袋子里,拿过柜台上的钱给沈安然找零:“又来看江妈啊?”
“是啊,很长时间没来了,今天有空特意过来看看。”
“江妈半个月前就病了,他那儿子也不管她,现在全靠村里的好心人救济呢。”店老板将零钱递给沈安然:“这烟是买给江妈的吧,估计啊这会儿也抽不上了,她的病挺严重的,连床都下不了了。”
沈安然闻言心里一紧,问店老板道:“江妈的儿子为什么不管她?”
“那小子是个赌鬼,把江妈的棺材本输光了,又欠了高利贷一屁股债,现在逃命还来不及呢,哪还有工夫回来管他生病的老妈……所以说养儿防老是句屁话,养了个吃喝嫖赌的不孝子,到了晚年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唉。”
“谢了。”
沈安然接过零钱和装烟的袋子,示意兰斯洛特推他出去。
“这个江妈清楚沈之初的事?”兰斯洛特问道。
沈安然点头:“江妈十六岁就在沈家干活了,也是看着我爸长大的,在沈家做了一辈子做不动了,才领了一笔钱回家养老,如果沈家确实有沈之初这个小少爷,江妈一定知道。”
“你经常来看她?”
“江妈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对我很好,所以她离开沈家之后我偶尔也会来看看她,但前阵子事情多,我就没过来,只是托人送了点钱给江妈……没想到她会病得这么重。”
兰斯洛特握了握沈安然的肩膀,安慰道:“等下我送你去看她,不会有事的。”
沈安然点点头。
“少爷,车子要开进村里去么?”卫千辰问。
“这里离江妈家不远,走过去就行了。”沈安然说完后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卫千辰道:“千辰,你和明庄能帮我办件事么?”
卫千辰道:“你说。”
“江妈有个儿子叫庄浩,喜欢赌钱,一般都在镇里的几个赌档里出没,你和明庄帮忙把他找回来,另外他欠高利贷的钱也帮忙还了,如果有人敢闹事……”
“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和明庄,没人敢闹事。”
“恩”
卫千辰和明庄领了任务就开车去镇里了,兰斯洛特则推着沈安然去江妈家,到了一栋小平房门口时,有个妇女在门口嗑瓜子,一见有人来了就问他们找谁,沈安然说是找江妈,那妇女也热情,立刻把他们迎进了屋,说她是村里安排来照看江妈的,一般江妈没什么需要,她就在门外坐着。
沈安然给了那妇女一些钱,感谢她照顾江妈,之后还是让她去门外看着,等妇女出去了,才让兰斯洛特推着他去江妈的房间。
兰斯洛特扫了一眼这座小房子,阴暗、破旧,根本就不像是人住的地方,不过好在有人来打扫和照顾,里面还算干净。
“江妈刚走那会儿说是领了钱要回来装修房子给儿子讨媳妇儿,没想到钱一拿回家就被儿子赌没了,江妈就只能继续在这小房子里住着。”见到兰斯洛特打量四周,沈安然跟他解释道:“我跟江妈说过几次替她整修,她都说不用,说是反正儿子也不回来住,她一个人住着也不用整修了。”
“这里对养病不好。”
“所以我想这次就接江妈去疗养院,让她在那里安享晚年。”
“恩”
“就前面那个房间。”
兰斯洛特推着沈安然进了黑咕隆咚的小房间,一盖挂在天花板上的电灯,一张破旧的小床,凳子和桌子也是破旧不堪,而老人家就在那张小床上躺着,时不时地咳嗽两声。
“江妈。”沈安然抬手替咳嗽中的老人家顺了顺后背。
老人家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睁着浑浊不清的眼睛看了看床前坐着的人,等看清楚是沈安然后顿时就咧开没有几颗牙齿的嘴笑了,扶着床沿就要坐起来。
“别起来了江妈,您病了就躺着吧。”
“我给小少爷倒杯茶去。”
“不用,我不渴的。”
老人家紧紧握住沈安然的手,骨节突出的手指就像是干枯的树枝一样,干瘦地只剩下一张皮了。
沈安然心里愧疚,握住老人家的手道:“江妈,我不是给过您号码了么,让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您怎么病了都不跟我说一声?”
“这人老了总得生病,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能麻烦小少爷专门跑一趟。”
“您照顾了我十几年,现在由我来照顾您也是应该的。”
“我只是佣人,不能麻烦小少爷的,不能麻烦……”
老人家一直重复着‘不能麻烦’,令沈安然心里愈发愧疚,握紧她干瘦如柴的手道:“不麻烦,江妈一点都不麻烦。”
老人家听了沈安然的话就红了眼眶,不住地抬手抹眼泪。
兰斯洛特掏了手帕递给沈安然。
沈安然朝兰斯洛特点点头,拿了手帕给老人家擦眼泪:“江妈,您眼睛不太好,别哭了,当心哭坏了眼睛。”
老人家哽咽着没哭。
沈安然深吸了口气,将心里复杂的滋味平复了一下,随后握着老人家的手道:“江妈,这回过来我想问您点事儿。”
“小少爷您说,江妈要是知道一定告诉您。”
“江妈,我是不是有个叫沈之初的小叔?”
“初少爷?”
“真有这个人?”
老人家点点头:“初少爷确实是沈家最小的儿子,但十七岁那年跟朋友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说是去什么地方探险了,为了救人不小心掉进水里被冲走了,可怜连尸体都没找回来”
沈安然听后赶紧又问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的事,为什么大哥二哥都说没见过这位小叔?”
“初少爷出事的时候大少爷和二少爷还小,不记得也是正常地,而且啊初少爷很早就搬出去了,基本上没怎么回来过。”老人家想了想,道:“初少爷……好像是太太怀您之前出的事,过了没多久,太太也就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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