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真的太温柔了,昨晚他那么过分他甚至都没有拒绝他。
如果季先生拒绝他的话……
白柊完全不能想象没有抑制剂的他在酒精的催发下会是什么下场。
他不由得抬手抚上后颈。
“砰——”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
季临舟冲进去就见白柊呆呆坐在沙发上,手正捂着脖子。
“季总……”沈芮宁抱着文件跟过来。
她没来得及跟入,便见老板反手把门关上。
“咔”的一声,锁了。
沈芮宁:“……”
白柊见是季临舟,忙站起来,他刚往前走了一步,感觉来人骤然加急步伐,白柊尚未来得及突出半个字,腰际一紧,他整个人被季临舟拉过去扣在怀里。
微凉指尖轻易分开遮住后颈的长发,男人温热气息喷洒过来,接着,腺体传来一阵刺痛。
季先生突然咬了上来!
白柊忍不住闷哼了声,身体瞬间不受控制地被抽光了力气。
他为什么好端端咬他?
因为他昨晚随时随地地发/情就气成这样了吗?
他不是故意的,他可以道歉的啊!
“宝贝,对、对不起……”白柊紧拽住季临舟臂膀的衣服。
季临舟拧眉,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对不起?
是想要重点吗?
他微微加重力道。
“宝贝,我……”
快停下来!
他现在没有处于信息素失控的情况,不需要季先生的安抚,他不需要额外的信息素安抚!这样会……会让他马上发/情的!
但白柊浑身都在抑制不住地轻颤,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别说是出于发/情/期的Omega,就算是平时,也不会有一个低级Omega能抵抗得了一个高阶Alpha这样的信息素注入。
白柊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崩腾,明明想要拒绝,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季先生身上靠。很讨厌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这种被Alpha的信息素牵制住的感觉……
可是,他真的……
“宝贝……”
季临舟被他一声声“宝贝”叫得情绪高涨,怀里的人似有些站不住,他干脆一把将人捞起,大步上前放在了沙发上。
他顺手快解开外套丢在沙发靠扶处,随即将沙发上的人重新环入臂弯。
白柊的脸红得不像话,额上渗着密汗,银蓝长发紧贴在脸颊,琥珀色的双瞳却有些混沌茫然。
季先生只是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狠狠地咬了过来。
白柊眉宇紧拧,微喘问:“宝贝……你想标/记我吗?”
浓郁奶香的草莓味还浮在唇齿,季临舟一时没明白白柊的意思,他这不是没有停止咬他脖子吗?
白柊觉得自己的意志正在一点点消磨、崩溃,满脑子就在想一件事——好想被季先生标/记。
好想……就是现在,就在这里。
可是,不行啊。
他一直都讨厌身为Omega的种种,他将来是要改变第二性征成为Alpha的。Omega一旦被标/记,就失去了选择第二性征的机会。
不可以,不行!
但他推不开季先生,他根本没有力气也没有意识能推开他……
伏在臂弯里的人起初有些轻颤,渐渐的,季临舟觉得他连双肩都在抽动,臂弯的衬衣沾了一片温湿。
季临舟顺手摸了把,衣服湿了。
这是……眼泪?
小黑户在哭?
他咬得太重了?
正在白柊一面难以抑制地享受季临舟的安抚,一面又憎恶自己连推开拒绝的能力都没有的时候,突然发现腺体处被注入的信息素停止了。
身体被强行激发的发/情状态也开始慢慢纾解。
白柊感觉混沌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些,伏在臂弯的身体也被扳正。
季临舟的眉心紧拧,垂目问:“咬疼了?”
其实很舒服,是那种令人欲罢不能的舒服,是白柊自己想要抗拒。
他一个Omega居然妄想抗拒一个Alpha,这是件多么可笑的事?
男人的指腹轻轻抚过白柊的眼尾,动作又轻又温柔:“不哭了,乖。”
白柊眼角挂了颗泪,却是微愣住,还以为季先生会因为他破坏了兴致生气,他怎么还哄他别哭?
分明是他出尔反尔,一下说要季先生标/记他,一下又要反悔。
“怎么还哭?”季临舟轻叹着将人扶坐起来,“下回我轻点。”
白柊不是疼哭的,但又不想告诉季先生他刚才是不想继续被他临时标/记,万一季先生真的不再帮他了怎么办?
毕竟他这次的发/情/期还没有结束。
白柊抬手擦了擦眼泪:“宝贝。”
“嗯?”季临舟回眸。
白柊认真问:“昨晚我当着江川哥的面让你咬我脖子,你是不是生气了?”
“什么?”季临舟一阵莫名其妙,“没有。”
白柊道歉的话卡在了喉咙,没有吗?
季临舟冷静下来了,睨着他问:“除了我,还有别人咬过你的脖子吗?”
白柊忙摇头:“没有。”
他就知道!
季临舟按捺住心中喜悦:“哦,也没有人摸过你的胎记?”他问的时候,不由得看向白柊脖子后面。
白柊被他看得后颈微热,原来这里管腺体叫胎记啊,他依旧摇头,垂下眼睑轻声说:“那里不能随便碰,只有……只有咬过我脖子的Alpha才可以。”
季临舟捻了捻微微发汗的指尖,内心突然得意起来。
小黑户没有得什么斯德哥尔摩,喜欢咬脖子纯粹就是他的一点点小癖好罢了。
谁没点小癖好呢?
他一个大男人还喜欢草莓味呢。
白柊不知道为什么板着脸的季先生突然就笑了,大约是季先生笑得太好看,连他也忍不住高兴起来。
季临舟轻扯了下领带,干脆在领口开了颗扣子,这才开口:“下午让江川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白柊好奇问:“检查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个基础体检,检查下身体。”
“哦。”
季临舟看他哭红的一双眼睛,忍不住说:“都多大的人了,以后别哭鼻子,幸亏除了我没人看见。”
白柊轻柔了下眼窝:“不是啊,鸡/鸡也看见了。”
季临舟:“?”
白柊伸手指了指。
季临舟垂目就看见那熟悉的黄团子就站在茶几下面的一张纸巾上,双脚立正,毛茸茸的一双翅膀规
规矩矩闭拢,就这么微仰着圆圆的小脑袋盯着他们。
季临舟:“……它什么时候在那的?”
白柊道:“一直都在那啊。”
季临舟:“……我没听到声音。”
不可能!
他耳朵没聋,不可能没听到小鸡仔的叫声!
“鸡/鸡很乖的,不乱叫,而且我让它站着别动,它就一直站着没有动过。”白柊弯腰把小鸡仔抱起来。
团子像是知道得了夸奖,“叽叽”两声,歪着脑袋往白柊掌心里蹭。
“它很聪明的,我和它说话它都能听懂。”白柊伸出手指揉小鸡仔的脑袋,它舒服得在掌心打滚。
季临舟莞尔,一只鸡能听得懂什么,巧合罢了。
他瞥了眼手表:“我还有个会,你就在这待着,不要乱走,午饭我回来吃。”
白柊听话点头。
季临舟一走,小鸡仔就开始叽叽喳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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