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委屈,“我感觉现在哪怕一秒……我好像都等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
听到老婆告白的小陶:呜呜。
第48章 小狗
说自己一秒都等不下去的人是陶明灼,回了酒店之后,突然变得腼腆扭捏犹犹豫豫的人也是他。
两人不知道接了多久的吻,阵地也从房间的玄关处一点一点地转移到了床上,气氛被烘托到刚刚好的程度,再继续这么干吻下去的话,对两人而言就都有点煎熬了。
可是望着荆瓷的双眸,陶明灼突然变得胆怯起来。
荆瓷看到他深吸了一大口气,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一样大声地说道:“那,那我可要开始了哦!”
荆瓷点头,耐心地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陶明灼望着荆瓷的脸安静片刻,突然清了清嗓子:“那个啥,我,我先喝口水去……”
荆瓷:“……”
荆瓷拉住他的胳膊,轻声问:“陶明灼,你在担心什么?”
被戳穿心思的陶明灼瞬间就红了脸,他低下头吭哧吭哧了半天,最后竟然蹦出来了一句:“我,我害怕。”
荆瓷:“……?”
陶明灼知道荆瓷在憋笑,于是看起来好像更萎靡了。
他低下头,小声地为自己辩解道:“就是害怕啊……害怕你会受伤,害怕我可能没有办法给你很好的体验。你之前就说过我接吻很笨,如果在这种事情上我还表现得很差的话,那就是真的很丢人了,可是我就是很笨啊……”
陶明灼嘀嘀咕咕地说着,突然感觉荆瓷坐起了身,随即直接跨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的同时,荆瓷抬起手,用食指覆在了陶明灼的唇上,让他不再继续说下去。
荆瓷轻轻地说:“只要是和你在一起,不管做任何的事情,对我而言都会是最好的体验。”
陶明灼的呼吸一滞。
“当然,”他说,“如果你不想做的话,我们也可以在这里就停下,你不需要感到有任何的压力。”
嘴上说着不会施压,然而下一秒,荆瓷却垂下眼,抬起了自己的另一只手,缓慢地、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自己衬衣的扣子。
“你自己来选。”片刻后他抬起眸,温和地问陶明灼,“好吗?”
…………
夜很安静。
凌晨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雨声被酒店房间里厚重的窗帘隔开,听起来不是很清晰,反而是有些沉闷的。
一开始只是小雨,后来雨声变得急促起来。屋内的空气好像是安静的,但是偶尔却可以听到一些不太一样的声响,和雨声混在了一起。
装油画颜料的纸袋子被随意地放在了桌子上,其中的一罐红色颜料滚落到了桌边,无声地陷进柔软的地毯里。
时间的流逝似乎在这个夜里变得格外缓慢,至少荆瓷的感觉是这样的。
陶明灼虽然看起来是一副非常无措的样子,总是在嘴上语无伦次地问荆瓷要不要停,可是荆瓷却从来没见他的动作慢下来过哪怕一点,根本就只是挂在口头的征求意见而已。
后来荆瓷发现,说停和不说停换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陶明灼再问的时候,他便干脆不再回复了。
停下来的时候,荆瓷发现陶明灼的脸很红,眼睛也有些红。
房间内的灯光是昏暗的,但是荆瓷发现陶明灼的眼角闪烁着细碎的光亮。他一怔,抬起手碰了一下陶明灼的眼角,指尖传来的触感果然是冰凉的。
荆瓷又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轻轻地问:“……怎么哭了?”
陶明灼沉默地盯着他的脸看,半晌后低下了头,将自己的脸埋在荆瓷的脖颈边蹭了又蹭。
他闷闷地说:“没哭……就是因为第一次和你一起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所以我好高兴。”
荆瓷心中柔软,片刻后很轻地“嗯”了一声。
“而且……”安静了一会儿,荆瓷听到陶明灼突然喟叹了一声,“而且实在是太舒服了。”
荆瓷:“……”
荆瓷明天早晨还有会要开,知道不能再继续放纵下去了,便微微挣脱开了陶明灼的怀抱:“好了,先洗澡去吧。”
荆瓷勉强撑起了酸软至极的身子,刚想要下床,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住了。
下一秒,陶明灼不由分说地重新将身子压了上来。他的身体很热,力度也很重,可偏偏眼神看起来是可怜巴巴的。
荆瓷感觉到陶明灼幅度很小地拉了拉自己的手。
“我刚刚表现得还可以吗?”他听到陶明灼小声地问。
荆瓷愣了一下,抬起眼时,发现陶明灼眼底的光是灼热且明亮的。
明明身体已经将荆瓷压得死死的了,可是青年看起来是很腼腆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却问出了让荆瓷完全没有预料到的话。
他问:“如果还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再来一次吗?”
荆瓷感觉自己这两天有些太顺着陶明灼来了。
一开始荆瓷确实是被陶明灼那天晚上“我害怕”的发言给触动了,他感觉陶明灼心思比较敏感,在这种事儿上,能少说不的话还是要少说,便由着他放纵了几天,想着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也是好的。
然而陶明灼自己单方面美好得不行,一连几天丝毫不知节制,导致最后荆瓷的身体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
陶明灼好像在某种意义上发现了荆瓷的软肋,装可怜和撒娇这两种技巧轮番使用下来,他发现最后总有一个能奏效。
至于陶明灼曾经亲口说的“害怕”这种情绪,荆瓷则是没从他脸上瞧出来过半分。
后来李宇珀也飞到了U国,准备和荆瓷一起处理分部设立的事务,荆瓷便以工作为借口,隐晦地提醒了陶明灼一下。
得知荆瓷第二天有会要开的陶明灼明显有些失落,但也总算是稍微收敛了那么一点,没有折腾到太晚。
奇怪的是,荆瓷这一晚上莫名地还是睡得不太安稳。在梦中,他总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来气,就像是被鬼压床一样,脖子也隐隐有些作痛。
荆瓷起床后,发现陶明灼的心情看起来似乎很不错。
他哼着歌,给荆瓷提前挤好了牙膏,还很贴心地帮他准备好了衣服。荆瓷穿衣服的时候,陶明灼就在旁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看。
荆瓷收拾好自己后,陶明灼也背上了自己的双肩包,说:“我去酒店附近写生,你如果结束了会议的话,就发一条消息给我,好吗?”
荆瓷点头。
临出门前荆瓷想要照一下镜子,陶明灼却突然将自己的身子挡在他的前面,若无其事地伸出手去够了一下镜子旁边的桌上的水。
“哎呀,不要照了,已经很好看了。”陶明灼动作非常自然地开始将荆瓷往门外面拉,“要迟到了,快走吧。”
荆瓷和李宇珀很久没见,两人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区碰了面。
荆瓷原以为他们要直接乘车去和合作方开会,然而李宇珀沉吟片刻,却示意他先坐下,然后掏出手机发了几条消息。
他说:“先坐下来等一会儿,我叫京京去帮我拿个东西。”
在荆瓷接管公司之前,梁京京就一直跟着李宇珀工作了,李宇珀的记性一直很差,荆瓷只以为是他有文件忘记拿了。
李宇珀若无其事地问:“昨晚是加班了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荆瓷自然不可能说实话,便直接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嗯,看了些文件,睡得稍微晚了一些。”
李宇珀半天没说话。
荆瓷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头,发现他正在双眼含笑地望着自己。
荆瓷一怔:“怎么?”
李宇珀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摇头,随即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京京,东西买来了吗?”
过了一会儿,梁京京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她的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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