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贝贝想了想,分析道:“我那时候自己一个人住,住得挺好的,觉得多个人也住得下,确实觉得没必要住特别大的房子。”
秦岭:“现在呢?”
佟贝贝摇头:“住不回去了。”
之前他不是闹脾气,还回金恒府住了几天么。
住得可别扭了,从房间到客厅几步,怎样都觉得小,住得压抑。
佟贝贝叹:“由奢入俭难啊~”
不过是住了一年的大复试,两室的小房子都住不回去了。
秦岭笑,左手搭方向盘,右手空出来握住佟贝贝的手,十指相扣,说:“很荣幸能让你的婚后由俭入奢。”这至少说明,他的贝贝没跟着他过上苦日子。
佟贝贝回握秦岭,理所当然道:“由奢入俭我也可以啊。”
不过需要适应一段时间罢了。
咸鱼没问题,咸鱼完全可以。
秦岭抬起两人相扣的手,低头吻了下佟贝贝的手背,“放心,这次之后,放心大胆的做你的秦太太。”
公司债务危机这种事,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他也绝对不可能再要伴侣穿着正装、带着律师在公司露面给他撑腰。
不过……
秦岭开车的人,还不正经起来了。
“宝宝,你穿西服是真的好看。”
佟贝贝默默扭头:“你对我穿西服只有这个感想吗?”
“很帅,很有气势。知道吗……”秦岭也扭头,“当时你突然出现,还穿成那样,我差点就石更了。”
???
佟贝贝抽回手:开你的车吧!
——
春天到了,麓山随着暖空气的回流逐渐复苏。
四月中,害麓山陷入债务危机的合伙人被抓,秦岭配合警方,将合伙人送进了看守所,等候检方的调查和最终审判。
同月,麓山有了多个令外界惊讶的大动静,股价起起伏伏,外界又开始诸多猜测。
对这些,佟贝贝一概没管,他相信秦岭,知道有秦岭在,麓山不会有任何问题。
最近有问题的,是秦木杉和闵恒——
秦木杉学了大半年法语,终于被法语的连读、词性的阴阳公母、还有各种动词变位给整疯了。
他连着几天,天天哭着给佟贝贝打电话:“嫂子,法语好难啊,呜呜呜呜。”
“我要不还是放弃吧。”
佟贝贝:“你喜欢的女生你也要放弃吗?”
秦木杉:“我不想学法语了,我也不要喜欢谁了,我直接出家算了,呜呜呜呜。”
至于闵恒,又是另外一个故事:
闵恒抱着佟贝贝家的抱枕,一脸苍白,躺在窗前的懒人沙发里。
佟贝贝:“怎么了?”
闵恒一脸木然,讷讷道:“楚怀严那逼开始相亲了。我们真的要结束了。”
?
佟贝贝:“相亲?和谁相亲?”
闵恒躺成了一具尸体,连木然的表情都不动,只有嘴动。
“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在相亲,说是家里催他结婚。”
佟贝贝:“那你……”
闵恒深深地叹了口气:“啊,我感觉我要死了。”
佟贝贝无法,只能安慰顺毛,外加陪闵恒逛街散心。
这日,闵恒和佟贝贝一起看了部基调轻松欢快的爱情电影。
看完出来,闵恒低着头在那儿抹眼泪,哭得别说佟贝贝,一起从影厅里走出来的其他路人都很莫名。
哭什么?
这明明是喜剧啊。
闵恒就是哭,哭得眼睛都肿了。
两人一起从电影院走出来,佟贝贝问闵恒:“你哭什么?”
闵恒哽咽啜泣地说:“好气啊,连影视剧都happy ending,凭什么只有我BE。”
佟贝贝:“……”
闵恒抬眼:“你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你和你老公还好吗?不好的说出来我听听,给我点安慰。”
佟贝贝:“让你失望了,我跟我老公婚姻美满,连架都不吵。”
闵恒哽咽着,纸巾擦眼泪:“产也不破了吗?”
佟贝贝:“下辈子吧。”
闵恒呜一声,把脸埋进了纸巾。
佟贝贝给他顺毛:“好了好了,这也不像你啊。”
等两人在餐厅坐下,闵恒鼻子一吸,纸巾狠狠抹了把脸,恢复了。
一恢复就冷笑:“哈,相啊,去相好了,改天我也去相亲!”
佟贝贝倒着水,说:“楚怀严跟你求婚你不同意,他去相亲你又要哭。”
闵恒:“我没哭,我说了,我只是为别人的绝美爱情留下了嫉妒的眼泪。”
佟贝贝:“确定不是伤心的眼泪?”
闵恒翻眼睛:“我伤心个屁!”
又聊起刚刚的电影,“现在的这些影视剧,男主角和女主角各种阴差阳错就算了,小时候还有交集,搞得这两人就跟活该天生一对似的。”
佟贝贝喝着茶:“电影么。”
闵恒匀了口气,顿了顿,又说:“不过这种命运交集确实挺让人上头的。”
佟贝贝:“嗯?”
闵恒:“你想啊,一个人跟一个人早有交集,但那时候他们谁都没当回事,很多年之后,这两人又阴差阳错的有了交集,噔噔噔,像不像奏响了命运的交响曲?”
佟贝贝听着,赞同地点点头:“现实里很少吧,也就虚构的影视剧会这么发展。”
闵恒摇头:“我反倒觉得艺术是在现实的基础上进行的加工,影视剧的剧情哪有现实来得精彩。”
“现实里这种阴差阳错的相遇、命运般的次次交集才最令人上头。”
闵恒打了个比方:“我上次去花店,遇到以前老店的一个客人,那个客人以前是我店里的常客,我搬了店,再遇不到她了,这次她也搬家了,刚好搬到附近,又来我店里了,是不是很巧?”
“我们当时再见面的时候都觉得很巧,也都挺高兴的。”
“你看,这种普通人和普通人之间的缘分都能令人心门颤动,更何况是爱情。”
佟贝贝消化着,点点头:“懂了,你是希望楚怀严相亲的时候刚好相到你对对吧?这样前任和前任,再次偶遇,擦出爱的火花。”
!!!
闵恒:这主意竟然意外的不错!
—
秦岭出了趟差,回来之后,开始捡起自学了多年又荒废了多年的法语,说是不久后会有一个和法国公司的项目合作。
佟贝贝近来刚好在给秦木杉辅导法语,秦岭也要复习,刚好两人一起。
周日,秦木杉过来,家里直接成了法语角。
佟贝贝一个人应付两个半吊子。
秦木杉往沙发上一躺,第N次大叹:“好、难、啊!”
翻身,坐起来,问佟贝贝:“嫂子,你为什么能说得这么流利啊,你学的时候不觉得难吗?”
佟贝贝:“也难啊。”
回忆学生时代,起初对法语的好奇和新鲜感过去之后,别说他,几乎整个专业的人都经历过痛苦的鬼狐狼嚎阶段。
秦木杉:“可你现在说得很好啊,到底怎么学的啊?”
佟贝贝:“多被打击几次,熬过去就好了。”
秦木杉:“啊?打击?”
记混各个词性的公母不算打击?
被六大语式、十几种时态磋磨不算打击?
还有哪些打击?
佟贝贝提及当年:“我大二的时候做兼职,帮一个公司翻译法文文件,翻得牛头不对马嘴,被对方公司的老板发邮件连骂了三天。”
至今那些邮件还在他的老邮箱里。
秦木杉:“啊~?”
啊完看向秦岭。
秦岭:“你看我干什么?”
又不是他骂的。
秦木杉回过头,继续看佟贝贝:“然后呢?然后你就发愤图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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