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没有反对。
但陈君韵很失落:“哎!这么好的孙孙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
厉老夫人:“把照片存好,年底慢慢发。”
“妈,您说得对!”
陈君韵来了兴致:“乖孙孙,来,奶奶给你拍照片。”
“哎呦!我乖孙孙好帅啊!”
“这个造型好,太酷了!”
禅禅很喜欢拍照,他从小沙发上跳下来:“奶奶,我会打拳。”
“真的啊!”陈君韵眼睛亮起来:“快给奶奶表演一下。”
禅禅在客厅里打了一套拳,动作行云流水,功夫极其扎实。
许暮震惊,
他儿子这么优秀啊!
陈君韵看愣了。
等禅禅停下动作,用求夸赞的眼神看着她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哇!我乖孙孙太棒了!”
陈君韵竖起大拇指:“真厉害!比你爸爸强多了。”
厉铭爵冷笑,眼底尽是不屑。
许暮偏头凑过去,安慰道:“爵爷,我知道你空手道很厉害。”
厉铭爵:“比他强。”
许暮:“????”
这攀比的对象好像不太合适!
我家崽儿今年才三岁啊!
厉铭爵侧目看着他,用很郑重地语气问:“今晚不许哄他睡觉。”
许暮:“!!!!”
厉铭爵挑眉:“怎么不说话?”
许暮无语,
这嫉妒心是不是太强了?
“要不让他和咱俩一起睡?”
毕竟禅禅刚回到他们身边,要让他感受到父爱。
厉铭爵眉头一簇,眼神沉下:“嗯?”
冷冽的气息瞬间弥漫,让许暮后脖颈子冷飕飕的。
这是又又又咋了?
难道是大姨夫提前了?!
许暮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说:“爵爷,我觉着禅禅还小,他应该和我们一起睡。”
厉铭爵:“我三岁在寄宿学校上学。”
许暮:“啊?”
厉铭爵:“继承者学院。”
许暮:“......”
培养继承者都这么凶残吗?
厉铭爵:“他三岁多了!”
言外之意可以自己睡。
许暮于心不忍,
三岁的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这就要被送到继承者学院接受学习。
人生不止是学习,还有童真和玩乐。
“这个......禅禅还小。”
继承者学院就算了。
厉铭爵:“不小。”
许暮:“真的还小。”
他的儿子,他心疼啊!
厉铭爵:“学校联系好了!”
许暮看着不远处和小黄玩玩闹闹的儿子,实在是不想和他分开。
“他才三岁啊!”
三岁只要玩就行了,上什么学!
厉铭爵:“他三岁多了,该上学了。”
“就近找个幼儿园,没必要住校。”
许暮拽着厉铭爵的袖子,为禅禅求情:“你看儿子刚回到我们身边,你别这么严苛。你不喜欢他吗?他可是你儿子啊!”
厉铭爵:“我不过是爱屋及乌。”
言下之意,爱许暮才会爱禅禅。
许暮:“那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送他去寄宿学校。”
厉铭爵的情绪从不流于表面,他很喜欢禅禅,但没有表露出来。
自己的儿子心疼还来不及,自然不会让他这么小的年纪去寄宿学校。
不过是逗逗许暮,想看他着急的样子。
厉铭爵揽住许暮的腰,贴着他的耳廓说:“晚上好好表现。”
许暮浑身一震,看向正在玩耍的禅禅。
崽儿,爹爹为了你又要过上腰酸腿疼的生活了。
为了给儿子一个愉快的童年,许暮被迫签下不平等条约。
晚上他翻出药玉,主动坐在厉铭爵腰上......
*
窗外夜色浓郁,黑丝绒一样的颜色铺满天际。
钟表已经指向十一点。
江弦揉着酸疼的脖颈,对着麦克说:“今天的直播结束了,我们后天见!”
道别之后,他正准备退出直播间,发现私信不停在闪。
他点开消息框,发现又是那个账号给他发来的消息:
【您好!请问您有意愿加入我们公司吗?我们公司拍卖会需要一位鉴定师。】
这个账号每天都给他发消息,但江弦从来没有回复。
他做直播只是想要让更多的人懂得鉴别古董,不要盲目跟风。
江弦关掉私信,退出直播。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正准备去浴室里洗澡准备睡觉,手机突然响起——
夜景晏的电话。
江弦立刻接通:“景宴哥!”
夜景晏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弦弦,下楼!”
江弦眼底闪过惊喜:“景宴哥,你回来了?”
这几天夜景晏出差去了外省,行程到后天才能结束。
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提前回来了。”
夜景晏的车就停在江弦宿舍楼下:“我想见你。”
“我现在就下楼。”
江弦穿上鞋,外套都顾不上拿,拉开门朝着楼下跑去。
他走出单元口,一眼就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江弦快步走过去,来开副驾驶的车门。
几乎是他刚坐进车里,腰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
下一秒,他落入到一个炙热的怀抱之中。
夜景晏紧紧拥住他,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出差这几天,他每日每夜都在想着江弦。
思念原来这么痛苦,牵扯着他的心肺,让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江弦身边。
他把五天的工作在四天完成,熬了两个夜晚,提前一天回来。
他真的太想这个人了。
“弦弦!”
夜景晏抚摸这江弦的头发,眼底爱意弥漫。
“景宴哥,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江弦很开心,眼角眉梢都透着笑意:“我还以为你明天才能回来。”
“想你了,提前回来。”
夜景晏捏住江弦的下颚,俯身吻上他的唇。
今晚的宴会,还没结束夜景晏就开车三个多小时回到京都。
他换掉礼服,但没有时间洗掉古龙水的味道。
在他吻过来的时候,那股香味铺天盖地袭来。
江弦靠在他怀里时对这股味道就极为敏感,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他推开夜景晏,转身下车扶着树杆呕吐起来。
“呕——”
江弦吐的很厉害,但也只是吐了一点清水。
他晚上没有吃晚餐,没有东西可吐。
夜景晏紧跟着下车,拍着他的后背,关切的问:“怎么吐了?”
江弦摇着头:“没、没事!”
他不好说出是夜景晏身上的古龙水味道熏的,只是轻轻推着他说:“我一会儿就好,你在车里等我。”
夜景晏回到车里,拿了一瓶水出来递过去。
可他刚靠近,江弦又开始呕吐。
夜景晏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
那股香味刺激着江弦的胃部,让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
他实在撑不住了,白着脸说:“景宴哥,你、你能站远点吗?”
夜景晏脸色一沉,“这么嫌弃我?”
“不是......主要是你身上的香水味.......”
江弦欲言又止,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但夜景晏已经听明白了。
他低头在自己身上嗅了嗅,确实有香水的味道。
江弦见他一言不发的沉着脸,心底很是忐忑。
他强撑着说:“景宴哥,我好了很多!我真的不是嫌弃你。”
夜景晏见他表情紧绷就知道他是在撒谎:“你站远点。”
江弦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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