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几天应该能恢复。
身体虽然疼,但心里很甜。
夜景晏没生气,对他的态度还和以前一样。
其实也不太一样,似乎比以前更重视他了。
江弦羞涩的笑了笑,他脸颊轻蹭着夜景晏躺过的枕头,感觉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很好闻!
江弦太累了,他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的正香时感觉身边有人挤过来,他艰难地睁开眼看到模糊的身影。
哪怕只是看到一个轮廓,他也知道这是谁。
江弦下意识探出手,圈住男人的腰。
他将脸埋进夜景晏的胸膛内,喃喃道:“景宴哥——”
轻柔的声音让男人目光一震,冷硬的心脏似乎产生一丝裂痕。
夜景晏低头看着怀里的男孩,江弦眉眼沉浸在昏黄的灯光之下显得那么温柔。
想起他的乖巧和柔软,夜景晏的目光都变得柔和。
如果江弦合适江培运的儿子......
夜景晏瞳孔一缩,
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没有如果江弦就是江培运的儿子,就是他的仇人。
夜景晏心头刚萌生出来的温柔被仇恨狠狠击溃,
江弦不值得他去喜欢。
他捏住江弦的下颚,强硬的抬起男孩的下颚,俯身用力咬上——
“疼!”
睡梦中的江弦被惊醒,他蹩着眉头,嗓音都夹杂着痛楚。
“好疼!”
江弦瑟缩着身体,他已经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撞击。
耳边传来他痛苦的声音,夜景晏猛地抽离,他翻身下床大步走进浴室。
江弦迷蒙的眼睛眨了眨,发现身边没人了。
难道刚才在做梦?
他实在太困了,闭上眼睛再次睡了过去。
夜景晏冲了个冷水澡,等身体里的欲火完全平息之后才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抬步想走进卧室,但想到江弦已经禁不起他的折腾,最后还是转身回到书房。
江弦醒过来已是午夜,他揉着眼睛坐在床上。
昏黄的床头灯照亮卧室的陈设,他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宿舍而是夜景晏的公寓。
夜景晏不在房间里,江弦从床上起来想找自己的衣服。
他在地板上看到夜景晏的衣服和他的衣服缠在一起,这让他瞬间想起下午发生的事。
这种事果然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一下午,夜景晏压着他做了好多次。
不同于第一次的仓促,这一次他把夜景晏全身都看遍了。
包括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大家伙。
尺寸可观......气势惊人......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江弦羞的脸颊泛红。
他迅速捡起自己的衣服,
铛!
有什么东西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响。
江弦低头寻找,发现声音的来源是夜景晏的衬衫。
他蹲下来,捡起衬衫仔细查看。
当看到衬衫的纽扣时,他眼眸微微放大。
一件衬衫十几枚纽扣全是钻石做的。
江弦从小就在珍宝阁里学艺,他不止是认识玉石他还认识钻石。
这是真钻,品质不俗。
这么多钻石算下来肯定不少钱,起码价值几十万。
夜景晏的衬衫怎么都是钻石纽扣?
夜景晏推开卧室的门,看到的就是江弦拿着他衬衫发呆的画面。
他微微蹩眉,眼底闪过疑惑。
只是一件衬衫有什么好看的?
下一秒,他幡然醒悟。
夜景晏大步走过去,飞快的从江弦手里抽出衬衫:“你在干什么?”
对上夜景晏阴沉的眉眼,江弦把想问的话全部咽回去:“我是看你衬衫落在地上,害怕弄脏就捡起来了。”
这样的夜景晏让江弦有些害怕,他垂着头,惴惴不安地说:“景宴哥,你别生气!我保证下一次不再随便乱动你的东西。”
江弦什么都没问,反而让夜景晏心底很不踏实。
他到底知道多少?
会不会因为这件名贵的衬衫怀疑他的身份?
纵然是见惯大风大浪的夜景晏这一刻也有些心头发慌,他定了定神,语气下意识软下去:“最近要见几个大客户,穿着方面要很重视。这件衬衫很贵,用你给我的钱买的。”
江弦的心一下子塌了半边,他觉得自己挺没用。
不能让夜景晏过好日子,还要让他每天都这么努力去拼搏。
江弦走上前,圈住夜景晏的腰,嗓音里都含着愧疚:“景宴哥,你别这么说。我一点都不怪你,我知道你在为我们的未来努力。我也会很努力赚钱,我最近接了几个雕刻单子,很快就能赚到钱。”
在江弦的印象里,夜景晏就是京漂。
很努力的开了一家公司,很努力的一步一步慢慢做起来。
虽然房子和车都是租的,但总有一天会在京都安家落户。
江弦一点都没有嫌弃夜景晏的意思,反而觉得这样的他很踏实努力。
可他根本不知道,夜景晏手里攥着夜家一半的产业,一件衬衫的价钱比得过普通人十年的收入。
一个谎言说出之后就要用无数谎言来圆这个谎言。
为了让江弦相信自己,夜景晏和他说了一些公司的事。
江弦从小就在珍宝阁里雕玉做玉,根本没进过公司,他好奇的听着,感觉很新奇有趣。
成功蒙混过关之后,夜景晏决定以后还是要小心行事。
翌日,江弦走后,夜景晏把柜子里的摆放的衣服全部收起来,同时让助理送来一些廉价的衣裤。
张献提着从市场淘来的衣服,敲响房门。
夜景晏拉开门,示意他进来。
“夜总,这些东西放在哪里?”
夜景晏指着卧室的衣柜:“摆在柜子里。”
看出有生活过的痕迹,张献很疑惑。
难道夜总要住在这种地方?
为什么放着大别墅不住,要住这种几十平米的小公寓?
而且这居住环境也太差了。
张献满心困惑,但不敢出言询问。
他将衣服整理好后,发现夜景晏推着两个皮箱出来:“原来挂在这里的衣服全部拿回去,以后为我准备衣服单件不要超过三万块钱。”
张献懵了。
财阀家的大公子穿衣服竟然不超过三万块钱。
这是不是太接地气了?
夜景晏语气不容置喙,张献只能将疑惑压下,不敢多问半个字。
“夜总,您今早没去公司,夫人打电话询问过,还说......”
张献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夜景晏的脸色,吞吞吐吐:“夫人说......让您晚上务必参加林小姐的生日宴会。”
夜景晏脸色瞬间沉下:“晚上没空。”
“可是,夫人......”
张献话还没说完就被夜景晏沉声打断:“这事我会和她说。”
看出他情绪不对,张献不敢触他霉头。
他提着行李箱慌忙离开公寓。
夜景晏坐在沙发上,抽出一根香烟,他狠狠地吸了一口。
腥辣的烟草味让他脑子清醒很多,他拿出手机拨通常思华的电话。
“景宴,晚上记得来参加梦梦的生日宴,今天很多商界名流都会到场,梦梦的爸爸也从国外回来了。你和林叔叔好好聊聊,他掌握着东南亚这边很多资源,对于公司......”
“妈,我晚上有事,没空过去。”
原本温柔的女声陡然变得冰冷:“你最近在忙什么?”
夜景晏:“工作。”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男孩是什么关系?”
电话另一边的女人冷笑出声:“那样的人配得上你吗?玩玩就好,没必要当真。”
夜景晏脸色阴沉的厉害,眼底压抑着努力。
“他不过是图你的钱,如果你一穷二白他还能和你在一起吗?景宴你清醒一些,现在老爷子很器重你,正是你崭露头角的时候。有了林家的扶持,你肯定能成为夜家的继承人。等你正式接手夜家,你要什么样的人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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