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信那个人的话把假石头混进去。
原本是想借着这件事让厉铭爵下台,可他万万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雪花原石价格昂贵,混进去的石头怎么可能是真的?
厉金良拿过手机,悄悄给京朗公司的负责人发消息让他们再验石头的真伪。
没理由验过的石头会由假变真?
刘西华接到消息,对跟随的鉴定师低声耳语几句。
鉴定师走上前,“许先生,能让我看看你们做出来的无事牌吗?”
许暮:“可以。”
鉴定师把手探过去。
许暮指了指直播设备:“上直播排号购买。”
鉴定师表情一滞,脸色很难看:“无事牌就在你们这里,拿过来我看一下立刻归还。”
许暮冷笑:“十倍赔偿已经给你们,这些石头归属权是厉氏集团。想看买回去自己回家慢慢看。”
听到这边的交谈声,微琪抬眸道:“许先生,我这边无事牌已经预售一百多件。”
向阳报数:“我这边快破百。”
围裙哥:“我这里八十五件。”
许暮对着鉴定师耸耸肩:“缺货,你有钱都买不到了。”
鉴定师:“我怀疑你卖的是假货。”
“你说是假货就是假货?你是鉴定证书?”
许暮语速很快,根本不给鉴定师反驳的机会:“你现在手里有证据吗?你拿到我们做出来的无事牌了吗?我们现在是预售阶段,还没正式发货到客户手上。你凭什么说我们卖的是假货?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我就有理由告你。”
鉴定师脸憋的通红:“你用的材料,你卖的就是假货。”
“我看根本是你不识货,你又不是国家级鉴宝员,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这批货。再说,我们这批货和你有什么关系?十倍赔偿已经给你们了,现在货是厉氏集团的。消费者收到我们卖的货,鉴定是假的,我们按照国家规定来赔偿,厉氏集团承担一切法律责任。但你空口鉴宝,你按得什么心?我看你就是在刻意抹黑。”
许暮对陈律师说:“告他!”
陈律师现场起草诉状。
鉴宝师吓得不敢说话。
刘西华上前道:“你不敢让我们看无事牌,你就是在刻意回避。”
“回避你奶奶个腿儿,我是懒得搭理你们。”
许暮指着抛光机:“看到了吗?我们这边还在抛光,我这货供不应求。我和你废话都是浪费时间。”
“周助理,把那几块大石头让吊车卸下来,咱们给网友们表演个现场切石。”
许暮笑道:“这次咱们直接卖原石。买家说买哪一块,咱们就切哪一块。”
周尔立刻指挥吊车过来吊石头。
短短半个小时,一大块原石就卖出去了。
价钱比给京朗公司的高出很多。
而且切开的石头确实是正经玉石。
刘西华心头发慌。
这要都是真石头,他怎么向上面交代?
他们现在正缺原材料,厉氏集团把货都收回去他们上哪儿再找这么多材料?
许暮这边切石上瘾,又切了一块。
几乎是刚切出来就卖出去了。
刘西华看得心惊胆战,不住的擦着汗。哪里还有先前的嚣张气焰?
张民权故意走到他身边,叼着烟说:“刘经理,我们这批货你也看到了。成色不错吧!我们根本不愁卖。你说卖给谁不是卖啊!我们为什么要卖给一个怀疑我们卖假货的合作商?”
张民权吸了口烟,呼出白雾,姿态闲散:“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都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大家通过直播都能看到我们卖的是真货。给你们的都是低价,可你们不知好歹。你说,这事在业界传出去,谁还敢给你们供货?”
刘西华脸色灰白,已经说不出话。
成功刺激到他以后,张民权叼着烟走了。
直播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彻底结束。
三大主播来报业绩,总共卖出去几个亿的货品。
记者纷纷围过来做采访,三大主播趁机为自己做了宣传。
采访最后,许暮道:“明天继续直播卖石头,喜欢的朋友要早点来抢购。”
没抢到货品的网友摩拳擦掌,等待着明天的直播。
记者收工之后也商量着明天看直播买点饰品。
京朗公司怎么也没想到,一块石头没买到还要面临被厉氏集团起诉的危机。
回程的路上,许暮摘下口罩靠在椅背上。
忙了一下午,他很疲惫。
周尔却很兴奋:“少夫人,您真是太厉害了!我对您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您就是厉氏的太阳,散发着积极向上的光。”
许暮:“......”
这马屁拍的!!!!
不愧是厉铭爵身边的人,牛逼毁了!
“少夫人,您这眼光真独到,一眼就看出那是雪花原石。哈,京朗公司真是不识货啊!”
“那不是雪花原石,那是假货。”
许暮的话让周尔惊愕的瞪大眼睛:“假假假货?”
“对,假货。”
许暮半眯着眼睛:“十几块全是假货。不过这批假货成色不错,看起来挺像真的。”
“少夫人,这些雪花原石不都卖出去了吗?那些无事牌啊!顾客都订了!”
周尔急的抓耳挠腮:“咱们今天卖出去了三百多件,现在怎么办?”
“我找朋友买了一批雪花原石,今晚就能到货。”
“少夫人,我懂了。您的意思是把假货销毁,给顾客提供真货。”
“当然要卖真货,卖假货被发现厉氏的信誉还要不要了?”
“用真的把假的换掉,不但解决这次危机,还趁机为厉氏做宣传。妙啊!”
周尔竖起大拇指:“少夫人,您真是太厉害了!”
“行了!别恭维我了。”
许暮揉着胃部:“找个地方买点吃的,我饿的胃疼。”
周尔这才想起,许暮忙了很久根本没吃饭。
“我这就让司机送您去餐厅。”
轿车朝着餐厅驶去。
江弦坐着另一辆车回家,他回到宿舍倒在床上。
开了一天石头,他好累。
不知不觉间江弦睡着了。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珍宝阁西面的巷子里。
夜景晏探出手:“药拿过来。”
助理将提前买好的药送到他手上:“夜总,这药挺烈,一颗就能管一晚上。”
夜景晏:“我知道了。”
助理欲言又止。
他想不明白夜景晏为什么要买这种药,但也知道不该多话。
“车钥匙给我,你先回去。”
夜景晏把玩着药盒,眼眸在黑暗之中泛着幽冷的光。
他沉着脸的样子很阴郁,让助理有些犯怵,放下钥匙之后立刻离开。
快走到巷口的时候,助理下意识回头看过去——
车内的男人举起手放在唇边,似乎吃下了什么东西。
助理心头一惊,
难道夜总把药给吃了?
这个念头刚萌生出来就被助理扼杀在脑海里。
不可能!
夜总没理由这么做!
夜景晏吃掉药丸之后,把药盒扔进中央扶手箱内。
他靠在座椅上,等待着药效发挥。
十分钟后,他感觉浑身燥热,身体里像是燃起一团火,烧的他血液都在沸腾。
某个部位汹涌澎湃,几乎要撑破裤子。
夜景晏舔了舔发干的唇,他感觉时候差不多了。
他扯乱身上的衣服,弄乱头发。
拿出手机拨通江弦的号码。
江弦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手机响起他探手过去,胡乱的摸了几下。
摸到手机之后他举到眼前看了看。
看到熟悉的名字,他立刻清醒过来,飞快的接通手机。
“景宴哥!”
“弦弦,我......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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