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涵还是不动弹。
“憨憨?”
温酌脸色变了,用力摇了摇乔涵的身体,乔涵这才迷煳地睁开眼睛。
“干嘛,困死我了。”
烦躁躁的翻身还要睡。
“老婆你是不是不舒服?你哪疼吗?你没力气吗?胸口闷吗?”
温酌脑子里全都是那些吓人的文献资料,恶化从第四天开始。今天恰好是第四天!
“头疼。”
乔涵嘟囔一句,温酌赶紧摸摸他的额头。
“护士!”
温酌跑到护士站去,护士刚才没测体温。
护士拿出了乔涵腋下的温度计看看。
“三十七度二,有点低烧啊。我去告诉主治医生。”
这不能耽误了,要出事。
温酌后背的冷汗都出来了,看着酣睡的乔涵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乱成一团,眉头皱紧。
“哎呀!”
乔涵突然睁开眼睛,哎呀一声。
温酌身体一抖,冲到床边,拉住乔涵的手。
“怎么了?”
“肚子疼!”
乔涵这一句话温酌差点跪在地上。脸都变了颜色。掀开被子摸他的肺部心口。
“这疼?这?”
“哎呀!啊!我的妈!我我我草!越来越疼,啊,疼死我了!”
就这么前后几秒,乔涵疼的忍不住了,甩开温酌的手身体蜷缩到一块,按住小腹疼得脸上都有了汗,脸色也白了。
“疼疼疼,啊,我,咳咳咳!”
也不知道是岔了气,还是怎么,疼痛里加了咳嗽,开始哐哐的咳嗽。人更佝偻到一起了。疼得他开始在床上翻,按着肚子疼得不行。
“乔涵!乔涵!医生!”
温酌疯了似得,按着乔涵的身体怕他滚下床,又伸着脖子去看门口,医生怎么还不来?
乔涵疼痛难忍,也觉得自己不对劲了!完了!他这是要吹灯拔蜡踹灶台了!
“温酌!”
乔涵额头都出了汗,一把抓住温酌的胳膊。
咬着后槽牙忍过一波的疼痛。
“老公,和你结婚我太幸福了,可好日子太短了啊!”
乔涵悲从中来,想想他们结婚还不到一年呢,还差一月呢,这就死个屁的,他也太惨了点。
“别说这种话,别说!没事没事的!没事,医生!”
温酌知道他啥意思,不让他说,太不吉利了!就算是心慌心乱如麻,恐惧的手脚发凉,温酌也假装镇定安慰着乔涵。
只是喊医生的声调有些抖,透出他的害怕。
“你还年轻,你身体也好了,我让你给我守寡不现实,但是,你必须给我守着!你要敢和别人睡娶了别人回头我就变成厉鬼到梦里掐死你!”
我的!我的人我的老公,乔涵没那么大度说什么把我忘了你在娶个新人,不可能!我好不容易调教出来的老公,治好了他的**障碍,给别人做了嫁衣?那怎么行!守寡吧,立个贞节牌坊!
“别说话!”
温酌不听他这个,没到那时候说这个做什么!
“咱儿子可怜,你要对儿子好,多陪他啊!”
“我不会做个好父亲,有你才行!老婆,别说这话!你告诉我哪疼?”
“浑身上下肚子疼,我疼的喘不上气,我要死了!他妈的我没活够!”
乔涵顿时悲从中来,他看来也没几天了。
“我估计没救了,让你看着我死有点残忍,到后期每一分钟都受罪,你就和医院说说给我拔管吧!”
“乔涵!你在这么说我生气了!”
“我必须说,不然到最后说不出来了!我那些版权费啊,稿费啊,你一分为二,一份给儿子,一份给我爸妈。我要真没了,你就和读者说一声,不是我人品不好坑了,是我真的没办法更新了。”
“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读者!”
“不交代一声会挨骂的!老公,我爱你,我……啊!”
话没说完,一阵剧痛传来,乔涵疼的惨叫出声。
温酌抓紧他的手。
“老婆!”
“今生缘分将尽,下辈子再续前缘!”
乔涵眼睛一闭,腿一伸。
温酌的心都不会跳了。
“老婆!”
乔涵这口气喘上来,再次睁开眼睛。
“不行,我要给我妈打电话!”
温酌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心脏到了嗓子眼,看他一闭眼一伸腿血都凉了,乔涵再次睁开眼睛又叮嘱一句,温酌觉得他玩自己呢。
乔涵抓过枕头下的手机,给任女士打过电话去。
“妈!”
乔涵哇一声大哭出来!
“妈!儿子不孝啊,小时候让你们担心,长大以后还不让你们省心,你们处处包容我疼我,完了我没尽孝这就要更屁朝凉了,你们老了可咋办啊!妈呀!我好想你啊!妈你快来看我最后一眼吧!我把你们托付给温酌了,他要对你们不好不给你们养老,我就掐死他!妈!妈!”
越喊妈妈越哭的大声、
医生护士这时候冲进来,二话不说把乔涵团团围住,把温酌推到门外去。
温酌在门口走来走去,根本不知道里边啥情况。
不大一会功夫乔涵被推出来,护士推着病床都开始飞奔了,温酌大脑一片空白,本能的追着病床跑。
一番检查后乔涵被推进手术室。
主治医生递给温酌一张手术单子,要他签字。
温酌的手抖的都拿不住这张单子。
“医生,是,是伤口沾染了百草枯引起的,器官,衰竭?”
温酌嗓子里堵着一团麻,每一个字蹦出来嗓子磨着疼。用力吞咽把喷涌上来的恐惧悲伤才能压住。
“不是,是急性阑尾炎。”
啊?
温酌愣住了。
乔参谋长任女士裴采薇疯了一样冲进医院,接到乔涵哭着说见最后一面的电话,任女士差点晕死过去。
“阑尾炎!急性的,手术已经开始了,一会就完成了!”
温酌赶紧安慰着三位。
“那,那百草枯……”
乔参谋长也有点承受不住。
“医生这几天不断在观察,做检查,有少量的经过皮肤吸收了,但是剂量很小,没生病危险,但还是要解毒。观察结果来说,脏器并没有受到什么腐蚀,心脏肺部都很好。”
任女士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裴采薇搂住亲家母的肩膀。刚想安慰几句,话到嘴边说不出来,老姐俩抱头大哭。
乔参谋长拿出烟来。
“好,这就好!好、。”
看着没啥大波澜的,点烟的手哆嗦的打火机都点不燃了。
温酌用力搓搓脸。
阑尾炎是小手术,有那么几天就能出院回家了。只要不是百草枯中毒引起脏器腐蚀,其他的问题都是小问题。
虽然乔涵在里边做手术,外边这群家人高兴了,商量着这几天没好好吃饭休息的,准备去哪大吃一顿。一点也没有爹妈该有的态度。
还是有些吸收的,就是很小,不足以致命。不用再担心了,只需要接受治疗,排毒解毒,这百草枯的毒也过去了。
阑尾炎只要排了气,拆了线,也就能回家了。
都不用担心了。、
阑尾炎也很疼的,急性阑尾炎发作的快,疼起来和生孩子差不多,乔涵一疼,都不往好处想了。
为什么突然急性阑尾炎了呢?谁让乔涵这几天吃起来没完?啥都吃,吃的超多,睡醒觉了还要啃个炸鸡排。
最大的幸运就是虚惊一场,果然如此。
这几天谁都不好过,别看爹妈没来谁能睡个成宿觉?
乔涵手术第二天,还是没有排气,不能放屁就不能吃东西。
任女士叫了海底捞外卖,和裴采薇在病房内吃火锅。
乔涵饿了两天了,看着他们吃的那么香,乔涵有点想哭。
啥破妈妈呀!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儿子!
还是温酌比较好,看到老婆幽怨的小眼神,手里捧着碗吃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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