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彦转头抱歉的看向自己面前的姑娘:“抱歉,我朋友找我有事,我们可以下次再约。”说完就往卫景行的方向走去。
女孩还没反应过来,左彦就只给她剩了一个背影。她委屈的咬了下唇,遗憾的转头去找自己的闺蜜们了。
女孩不笨,知道自己被拒绝了。哪里来的什么下次再约呢?他一看就是游客,所谓的下一次可能是五年,十年,甚至他们永远都不会再次相遇。
到那时候她可就是老姑娘啦。
女孩伤心的想着,为自己这段还没有开始就无疾而终的爱情悄悄掉了一颗眼泪。
“怎么了?他竟然拒绝了?”闺蜜看到了全部,不可思议。
女孩点了点头。
闺蜜赶紧安慰她:“那他可能是喜欢的人在附近吧,毕竟你长得这么漂亮,不至于连一支舞都不能一起跳。这样就解释的通啦,他不会在心上人面前跟别人暧昧的。”
女孩摇了摇头,想说不是,他明明身边就只有另一个男人,根本没有女孩子。
不久之后,女孩在电视上看到了那个让自己一见钟情的男生,才发现原来当初的那个男人就是他的心上人。
只是现在,她还在为自己迅速盛开又枯萎的爱情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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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左彦在卫景行面前蹲了下来。见卫景行的衣襟因为跳舞时动作过大已经松开了不少,晚上虽有篝火暖着,但也够冷的,风直往脖子里灌。
左彦顺手帮卫景行拢了一下衣服:“你这样不冷?”
“还好,我自己来吧。”卫景行说着,低头将左彦的手轻轻拂掉,自己拢紧了衣襟。
左彦看着自己被拂开的手,明明对方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自己偏偏就是感觉被抽了一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疼着。
闲着好卫景行这段时间对自己若有若无的回避,左彦终于憋不住了:“你最近......”
“什么?”卫景行抬头看他,眸子清浅,带着疑惑。
“......算了,没什么。”左彦最终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不像他自己。左彦难过的想着。但是比起自己难受,他更不愿意让卫景行为难,他能看得出来,卫景行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总是会出神,还老是皱眉。
王浩思老是说他总是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虽然过早的接触了社会,但一帆风顺的生活还是让他太自己以为是了。
左彦想反驳,但反驳不了。
可是现在的他也终于学会了为他人着想,只是现在的他自己还没有发现罢了。
“你叫我?”左彦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卫景行知道他想问什么,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没有追问,只是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虽然这里认识你的人少,但是还是小心些得好。如果真的被拍到了,倒霉的一定是刚刚那个女孩。”
“是,我也想到了,所以直接拒绝了。”左彦揪了一个脚边的狗尾巴,放嘴里叼着。
两人不约而同的回避了刚刚左彦问到一半的问题。
卫景行拿下了左彦嘴里的狗尾巴草:“你吃这个干什么?多不卫生。”
左彦任由他动作,没有反抗,只是嘴巴不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狗尾巴花就喜欢往我嘴里凑,拦都拦不住,你说有什么办法?”
“这话是这么用的吗?”卫景行被他逗笑了,想伸手刮一下他的鼻子,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过于亲昵的动作,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里都被踩弯了,你再去那里揪一些狗尾巴花过来。”
他说着指了指一个地方。
左彦乖乖的去了,给卫景行捧来了一大捧:“喏,送你的捧花,笑纳啊。”
卫景行接了过去:“我真是服了你,小彦你说实话,你的语文跟谁学的。”
左彦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对卫景行发起灵魂拷问:“你觉得国外会教汉语言这种东西吗?”
卫景行:“......”
这倒是,是他疏忽了,忘了左彦根本就没在国内上初中。
“不过哥哥你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句话怎么怪怪的?”
卫景行忙活着手里的事情,头也不抬:“哪里怪?”
左彦咂摸了一下:“说不上来,就是觉得逻辑相似点没有。天要下雨是必然,但娘就非得要嫁人,非得改嫁不可?”
“那不是母亲,是姑娘的意思。在古代姑娘嫁人合乎阴阳相协的社会发展规律,天要下雨也符合自然界的规律,这才是谚语逻辑的相似点所在。”卫景行给他讲解。
左彦只会点头了。
“喏,给你。”卫景行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左彦。
左彦低头一看,竟是一只小兔子,有耳朵有尾巴的,可爱极了。
“哇,行行手真巧。”左彦夸张的赞美。
“少贫嘴,不早了,咱们也该走了,不然打不上车了。”卫景行站起来,拍了拍身后的土。
“那走吧。”左彦也站了起来。
快要走出栅栏的时候,他有所感的回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的篝火。
有个女孩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左彦笑了笑,没有挥手再见,视线扫过了她,又看了一眼燃烧的火光跟热情舞蹈的人们,转身走了。
“等等我。”他快步跟上了卫景行的脚步。
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了,大家平时这个点早就睡觉了,不是睡觉就是在片场拍夜戏,走廊上空无一人。
但是今天倒是有不少人,见左彦跟卫景行两人回来还跟他们打招呼,一看就是刚玩尽兴从外面回来。
仇元良这次没鼓捣幺蛾子,将两人的房间隔得远远的。主要是小旅馆利好房间不多,就那么几间排在一起,都紧着主演和导演他们用了,大家离得都很近。
左彦在看着卫景行跟自己道了晚安要关门的时候,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一下子扣住了门框,不让卫景行将门关上。
再快一秒卫景行就把左彦的手压住了,他赶紧松开门把看着左彦:“你做什么这么急?”
左彦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尴尬的咳嗽一声,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我今天......被女生搭话了。”
“我知道,小彦想说什么?”卫景行垂下眸子。
他又不瞎,不但知道,而且还很在意。
“我没答应她的邀请。”左彦飞快的说完自己真的想说的,都没看卫景行的反应,然后他匆忙道了句晚安之后就将卫景行的门手动关了起来,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回屋去了。
左彦晚上换衣服的时候摸到了自己兜里的那个狗尾巴草编的小兔子,视线在屋子里环视一圈,找了个精致的小盒子放了进去,盖上搭扣之后塞到了自己的行李箱的最里层。
第58章 杀青宴 卫景行你不会送的是戒指吧?……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来大漠的时候, 是背着父皇千里迢迢追着太子来的。”七皇子薛锦煦嘴角带笑,手摇折扇。
即便是在这种紧张的千钧一发的时刻依旧显得那般漫不经心。
手持武器的士兵们警惕的看着他,丝毫不敢松懈。
谁不知道七皇子薛锦煦就是疯子一个?上一秒砍掉你至亲的脑袋, 下一秒就可以手染鲜血温柔的问你难受吗。
如同十八地狱的恶鬼,令人不寒而栗。
“......是。”太子也想到了当年的时光,他没有想到向来以自己亲近的皇弟最终却是幕后黑手,让他跌至深渊,万劫不复。
太子想, 他有好几年不曾叫过自己皇兄了。
太子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皇弟......小煦,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你真的在意这个位置,我可以让给你, 你明明知道我心不在此,谁来做这个皇帝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旁边的门客大惊:“殿下,慎言!”
太子苦笑。
七皇子啪地一声合上了折扇,眼里再无丝毫温度:“太子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懦弱, 到了这一步,你真的猜不透我为什么费尽心机的跟着来到大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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