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康瞠目结舌的看着严与非那个开过瓢的脑袋,还是不敢相信,严与非能跟没事人一样,说着他和那凶手和和美美的消息。
他呆立在当场,直至金属门彻底将他隔绝在一旁,才堪堪反应过来,撒腿就往楼下跑着拦人。
妈的,这叫个什么事儿。
辞职!明天就辞职!
第14章 十年一瞬
【我要他回来】
电梯眨眼就下去了,柳康打了个电话,严与非看了眼,嫌烦,掐了。
他又急忙打给前台,叫留人,前台接了电话,眼看着人出来了,面面相觑,哪有这个胆子拦。
但又不能不听二把手的话,找了个腿快的把经理叫来。
经理看着脸上的冰碴能冻出一个川的严与非,一咬牙挡在前面。
“严总……”
严与非这几天接连在宋许那里受挫,连字都懒得吐,给了个眼神。
“柳助……柳助他让您等一下。”
严与非一听,走得更快了。
“严总,严总,这……哎!柳助,严总在这!”
柳康一下楼差点在镜面似的地板滑了跤,也顾不得形象,小跑着到严与非跟前,边边喘道:“严……严与非,你等等!”
见正主来了,经理一转身从柱子后面溜走了。
“说……”严与非看了眼柳康,语气已是极不耐烦。
“你现在去,宋许愿意见你?”
严与非莫名。
“他为什么不愿意?”
“你忘了你头上的伤怎么来了?!”
柳康真是败给他了,他真觉得平日看着精明的严与非一遇到宋许的事情像脑内养鱼一样,水漫金山,还带着泡。
严与非想了想,静默片刻。
“那怎么办。”
“还有你说分手那事,谁给你说的。”
柳助心想,你俩这几天闹的风风雨雨,就进医院那几次。
要不是夫人死按着,合利股票早跳水了,连带着他这个老总也得一起上新闻。
但嘴上还是不敢放肆,瞧了眼自动绕开路的员工,指了指门口。
“车上说。”
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让柳康上了车。
司机不知道往哪开,偷偷瞄柳助,柳助捂着头,想了想:“去九龙顺。”
那是他老友开的茶楼,熟客介绍制,私密性高,平时谈事情最方便,柳康平时都是带客户去谈生意,没想到还有要给严与非解决感情问题的一天。
严与非在车上一声不吭,想着宋许的事,生气归生气,怎么就要分手呢?
想不明白,于是越想越气,脸上阴云飘荡。
宁老板来接人时,都叫这脸色一惊。
“这是……”他同柳康打了个眼神。
宋许。
柳康动了动嘴,无声道。
又摇摇头。
莫问。
宁老板也听闻了这几天的事,会意的点点头,把人带到房间口,慢悠悠踱回琴房。
坐下后,柳康先端起备好的茶具,给两人沏了一壶,润润嗓子。
严与非毫不领情,把茶盏一推。
“你从哪听的闲话。”
一副审问的语气。
柳康这几天为他操碎了心,半口水还没含下去,听见这质问,把想用这热茶泼他脸上的想法压了压。
他是老板,给自己发钱,不生气,不生气。
“我还能问谁?”
柳康没好气道。
严与非略一思索,有了答案,又道。
“宋许接你电话?奇怪,那他为什么不接我的。”
柳康真是被他捞不着重点的话给气着了,声音也拔高几分。
“严与非,都什么时候了你担心他不接你电话?别说电话,他连你人都不想见!”
就目前的消息,人已经搬了家,周一就要递辞呈,搬家这事严与非不可能不知道,柳康不明白严与非这是在装什么岁月静好风平浪静。
他们和宋许交际圈都不熟,出了合利,宋许万一直接出国,严与非就是像伸手过去找,也不会多方便,更何况严母肯定会拦。
要这么发展下去,两人真是能如宋许说的,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严与非没被人这么吼过,有些诧异,他还是头一次见柳康这幅样子,没等一会,柳康先反应过来,有些后悔,又接连叹气,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严与非一眼,把手机里和宋许的电话录音调出来,就推门离开。
柳康在外面溜达了一会,掐着时间,又进屋,就见严与非攥着他那小薄板,五指紧扣,力道之大,他仿佛都觉得那金属件都有了轻微的变形。
“祖宗!”
他把手机抢来,上下摸了摸,看见没事才收回衣服内兜。
严与非被他抢走手机,从那被魇住的神情中出来,眼睛通红,声音嘶哑。
“他这是怎么意思?”
什么叫结束了,什么叫那些事不追究了?
宋许在公司,是以自己的伴侣出现,怎么有人敢给他难堪。
可现在看来,不长眼的东西各处都有,甚至还是自己身边的人?
柳康一看那脸色就知道要坏,有些事,不亲耳听到,严与非压根看不清。
他刻意把宋许质问他的内容删减,只留下他讲那些今后打算的打算。
现在看来,严与非还是听出来了一些事情。
眼看着瞒不住了,柳康挑挑拣拣的把这些年他那些朋友和亲戚怎么给宋许穿小鞋的事情一一说来,当然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他们这些人沆瀣一气,加上时间久远,严与非不一定能查出来。
“你在这其中,就一点没掺合?”
严与非此时看他的神情,真是和一块死物没什么区别。
早有这护短的心思,宋许至于要走?
柳康心里无语,面上苦笑:“严文严武,白音然秦景,沈家封家齐家,吕家候家……”
柳康还想把他那些旁系亲友挨个说一遍,就被严与非把桌子上东西砸出去的动作打断。
他念叨的声音戛然而止,又被严与非一个眼神盯着往下续。
“还有,夫人。”
跟报菜名一样的念完这些年给宋许下过绊的人,柳康心里也有些不自在。
他只是觉得宋许不适合严与非,就由着那些人去了,现在想想,宋许一介白身,被严与非拉进他们这个圈子,和严与非一路走来,福没多享,苦没少吃。他们做的,是有些过了。
心里虽然有了那么丁点的悔意,但还作的戏还是要全了。
“我和他们比,就是个替人跑腿的,在你手下打工。我就是看不惯宋许,还真能对他如何?”
他面色不改扯着慌,一副天大冤情的样子。
而严与非听到这话,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
沉默半晌,柳康又开口。
“那你……”话说一半,语犹未尽,可两人都明白,问的是宋许走后,严与非要如何。
宋许可是说的明明白白,要和他分手,话里言谈间,都是一刀两断的主意。
“不可能。”
严与非斩钉截铁道。
柳康只觉心口一窒,一口老血漫上舌根又被咽下,看严与非一副听不懂人话的犟驴样子,真真被气笑了:“法制社会,他那么大一个活人,还由得你掌控?你说不可能这事就不发生了?
严与非,你也不小了,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弱智的一面。
宋许他肯定是要走的,人家周一就交辞呈,要是直接订票出国,你还在这里嘴一张嘴比比不可能?
你算个屁!我是问你现在事情已经这样,宋许他要走!你要怎么办!”
柳康气极。
“你要我怎么办!”严与非也怒了,嘶哑的声音从他喉管里咆哮而出。
“我跟他走了十年!我从大学认识他,见一面就喜欢上了,第一次出海,第一次日出,第一次为了看一场烟火彻夜不眠,泛着哮喘爬雪山只为了他一句想从山顶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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