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霸总的千层套路(144)
——woc, 兔子还知道不吃窝边草呢, 江堰直接把自己哥给搞上了, 这也太恶心了吧!
——说实话, 不算哥, 没有血缘关系, 不犯法。
——还是想说一句, 就算是亲哥,也没有法律管的,毕竟我国现在还没有同性婚姻法吧【。
——我是没想到现在的网友管天管地连人家娱乐公司老板谈恋爱都要管,这么明显的偷拍视角, 一看就是被人陷害了啊……他一没有劈腿二没有出轨,相处久了日久生情不可以吗,又没有偷你们家钱,小心转发太多被搞侵权。
——我是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什么三观了,简直可怕!扪心自问,你以后若是生了两个儿子,结果两人在成年以后告诉他们是一对情侣,这是何等的悲剧!而且如果江家的二儿子也耳濡目染被传染了喜欢同性,那江家不就绝后了?损人不利己,我相信江家父母不会让这件事轻易姑息,江堰下场好不了的。
——绝了啊,都说了没有血缘关系了,按照之前的说法,连养子都算不上,户口本都不在一起,顶天了算个朋友家寄住的小孩吧,这为什么不行?而且江裴凉前十几年都在外国读书,这几年才回来的吧,两人之前根本就不是从小一起当做兄弟长大的。
——难不成要靠江淼传宗接代?可她是女的啊,以后断香火了,这两个人就是千古罪人!
这件事情持续了三天,由于相关人员一个都没有出声解释,所以即使互吐了三天口水,网友们依旧个顶个的精神百倍。
梁喜识期间心急如焚地联系了江堰很多次,由于这件事风波的影响,很多合作商和隐性合作商都认为从此以后江堰的下场不会太好,纷纷撤了合约;前段时间才刚上市,这段时间向景的股价急速下滑,大盘都快比坟头草还绿了。
艺人们也纷纷受到影响,但大家一起经历过很多风浪,心理素质也很强,都相安无事地待在公司里继续练习,正好也可以磨一磨最近因为名气而有些浮躁的心。
但是比股价更绿的,是梁喜识的脸:“小江总!!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紧张啊!!现在好多狗仔都蹲在你们家小区外头直播!!就等着你们任意一个人出现啊!!你可千万要谨言慎行啊!!”
江堰拿着手机沉默了:“……”
他一言不发地转头看了眼客厅。
客厅内,江母正在一边做指甲一边打毛衣,甚至一心三用,眼睛还钉在桌面上的一本小册子上一动不动;江父正在试图钓景观池里的鱼,目前花了一桶蚯蚓,钓上来的唯一战利品是江一朝多年以前丢失在里头的臭袜子;江裴凉在处变不惊地戴着眼镜处理公务;江淼和姐妹煲电话粥,时不时传来一阵又一阵杠铃般的笑声;江一朝,江一朝人不见了,昨晚就被孙晨姐连夜接走了,由于得天独厚的肤色,他站在夜色中竟无一个狗仔发觉。
整个江家,都弥漫着一股放松的空气,似乎不是大战即将来临,而是马上就要收拾东西前往马尔代夫度假。
江堰收回视线,真情实感地道:“左护法 ,我紧张不起来。”
梁喜识:“?”
小江总,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结束了和梁喜识驴头不对马嘴的通话,江堰走回去,发现江母在一脸认真地问江父:“你说到时候会场里用的摆花是哪种比较好啊?”
没错,在当时顾宴一回去之后,他们就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于是早就想好了,要在之后举办一个宴会,这事一直悬着不解决也不是个办法。
江父还在执著地钓臭袜子,心不在焉地看了下那本被江母递过来的小册子,随手一指:“就这白的吧,圣洁,好看。”
“是哦。”江母又问:“那到时候的小零食摆什么比较好啊?我想着他们是不是吃麻花不太方便。”
江父:“要不定制点中式糕点,那种比较好拿不沾手的,多放点就是了。”
江母:“嗯嗯,说的也对。我再看看到时候穿什么衣服……”
江堰将这段对话收入耳中,缓缓石化了。
身后熟悉的气息传来,江裴凉把眼镜摘了,有些疲累地亲了亲他的额角,道:“怎么了?”
“我这寻思着……”江堰咽了咽口水,终于把自己的疑虑说了出口:“咱爸妈这是在筹备订婚典礼呢?”
怎么装饰花和糕点都开始选上了,还麻花呢,到时候来的人有心思吃麻花吗,怕是脑花都不够用了!
“嗯?”江裴凉像是没听清,道:“你到时候想让我穿哪一套?”
“哥。”江堰虚浮道:“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他俩这还刚确定关系没几个月吧,怎么就直接快进到这个程序上来了,他是真没见过这场面。
“是吗。”江裴凉不置可否,只淡淡道:“你都喊爸妈喊了这么久了,现在这点不是很正常么。”
江堰:“……”
大哥这一手,老偷换概念了。
江堰的视线跟随着江母忙碌来忙碌去的身影晃动,不由抿起了嘴角。
其实扪心自问一下,他并没有对此感到那么的被束缚或是不安全感……换句话来说,对于上辈子孑然一人的他,这种“被绑定”的感觉,对有些人来说是□□,对他来说更像是糖丸,他是渴望这些的,他自己明白。
但是……
江堰不着痕迹地瞧了眼江裴凉的某不可描述部位,然后在大哥发现之前非常及时地抽回了视线。
都要开订婚典礼【?】了,他俩竟然还停留在亲亲抱抱的纯情状态,他几次试图顶高高都没有成功,这实在算是里头最不稳定的一个因素了。
但无所谓!
江堰猛地一个敛眉,神态庄重。
爱可以战胜一切,即使大哥真的不行,他也完全可以承受这后果——
江裴凉不冷不热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在想什么?”
“我只是在想,”江堰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就算你不行,我也没关系的,可以让我来。”
江裴凉:“……”
他面无表情地把江堰的脸当糯米团掐,在心里默默道。
好小子,以后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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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时间流逝的怎样缓慢,江母的选择困难症如何顽固,宴会的筹备工作也在三天后迅速完成了;江家广发请帖,就连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也意思意思发了张,还选了一个空间巨大的场所。
江一朝原先对此感到非常迷惑:“妈,你听我一句劝,咱要不就在台北小巨蛋开宴会得了,吃累了还能在舞台上炫舞一曲。”
江淼补充道:“还有全方面多机位4K画质拍摄,甚至可以将您的面部表情投射在大屏幕上,确保十里外的洗浴中心都能听见您如雷贯耳的声音。”
江母觉得这俩倒霉孩子真烦人:“小孩子别说话!”
江父专业搅稀泥:“别打了,别打了,要打去小巨蛋打。”
江母:“……”
总之,江家大张旗鼓要开宴会的事情也算是人尽皆知了,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是对此前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件进行回应和处理;于是当晚,大厅前人挤人挤人,光是带着专业摄影器具的记者就有十几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