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霸总的千层套路(135)
他的脚步顿住了,转过头来,无奈道:“都说了,没到……”
“小爱同学,”江堰又道:“播放《到底让我等多久》。”
音箱迅速切换歌曲:“你到底还要让我等多久,你可知我有多难受~别再为你的放纵找借口,把话说清楚你再走~”
江裴凉:“?”
他沉着脸皱眉,顿了顿,才问道:“就这么急?”
江堰婉约一笑,没有回答,而道:“播放《Gee》。”
画风一变,前奏过后,响起了欢快的歌词:“急急急急babybabybaby——”
江裴凉终于深深呼出一口气,眉梢微皱,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走到床边,双臂撑在二人之间,俯下·身直直压向江堰。
江堰猛地闭眼,心如鼓擂,感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片阴影,江裴凉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他吞咽了一下,做好心理准备,决定这次一定会坦然接受——
一只手从他耳边掠过,“啪”地把小爱音箱给按没了。
江堰睁眼。
“没收了。”江裴凉身姿挺拔地站回床边,手上拿着那个可怜催的倒霉音箱,冷冷道:“快点睡觉。”
江堰:“?”
小——爱——
他望着江裴凉远去的背影,听到毫不留情地“砰”关门声后,感到悲伤再次逆流成河。
顾北凉,你好狠!!
第72章 霸总故地重游!
时光如流水, 很快就到了初夏。
五月份的日子,正好处在春夏交际,但A省一向是没有春天和秋天的, 于是江堰只感到自己上一天还在裹着毛衣流鼻涕, 下一天就被热的呼哧带喘啃冰淇淋了。
江家的传统, 就是母亲节是需要庆祝的, 父亲节则是看孩子们的心情;正好江父觉得这阵子自己老伴儿总是魂不守舍的, 所以就打算借着这个节日, 带着一家人出去散散心情。
前阵子江堰的事儿总算是风波落定,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江父为此还特地想要找江堰坐下来心平气和谈一谈,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个想法,但被江母阻止了下来。
江母是这么说的:“既然一直都把他看做是一家人, 那就没必要问了, 伤感情。”
江父寻思一下, 觉得这话说的真是太对了。
出行的地点,他俩想了很久。
说实话, 到了江母这个年纪, 阅历渐长, 基本上什么都见识过了;小年轻喜欢玩的她也提不起什么兴致, 在否决了江一朝的海边冲浪提议后, 一家人顶着番薯的抗议这个DEBUFF, 还是决定了去上一次的那座灵岩山。
灵岩山经过新一轮修建, 冬日的景和夏日的景又截然不同,最近好像还把寺庙给翻新了一遍,塑了金像,开始向外接收散客暂居吃斋了。虽说条件有些苛刻, 但那儿远离城区,独辟一山,倒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可以收收浮心,顺便祈祈福。
江堰听到这个安排之后,麻利地把公司的事情堆到一天处理的差不多(指扔给梁喜识),然后就开始利索地整理行李,打算第二天就出发。
江裴凉在旁边帮他一起整,突然问道:“怎么不带身体乳?”
前几次抱抱的时候都能闻到江堰皮肤上的香味,带着点牛奶气息,闻起来很舒服。
江堰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佛光普照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出家人不涂身体乳。”
经过了几次翻车,他已经从咬牙切齿,进化到了现在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状态,整个人就是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拿上吧。”江裴凉淡淡地把身体乳收进箱子里,道:“洗完澡我帮你涂。”
江堰光辉普照的佛系面容立马出现了一丝裂痕:“嘻嘻嘻!”
江裴凉侧眼看他:“不是出家人不涂身体乳吗?”
江堰迅速慈眉善目地双手交握:“贫僧马上还俗。”
江裴凉:“……”
他把江堰扯过来,在人嘻嘻挂着滑稽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结果反被涂了满脸的口水痕。
次日,飞机准点到达,一家子按照原路登上了灵岩山。
江一朝明显是对上一次的社死现场心有余悸,甚至都有点不敢上前,十分机警地左摇右晃,在大殿的柱子后头扭成了一条麻花。
“你在干嘛?荆轲刺秦王?”江淼很是不解:“我寻思着孙晨姐也没来啊?”
“不是。”江一朝继续警惕地四处张望:“我是不想看到上次主持仪式的那位小哥。”
江堰十分热心地安抚他:“没事的,他不在,出来吧。”
江一朝看他一副沉着稳重的样子,顿时觉得心头大有安慰,从柱子后出来,迎面就撞上了那位熟悉的清秀小主持。
江一朝:“……”
江堰,我信了你的邪。还有这位哥,别以为用袖子捂住脸我就看不到你鼻孔张大了!!
灵岩寺开放的是后山区那儿的厢房,从窗口处能瞧见秀丽山色,到达的时刻已是正午,却依旧雾气弥散,空气中透着一股新鲜的泥土气息。
厢房的条件比起自家肯定是不怎么好的,小木屋里只有两张木床,寥寥几件家具,通了热水和电,但没有网。
小主持交代完事情,行了个礼,就先行告退了,江父拿着小木屋钥匙,开始一次一例的分配房间。
“淼淼和妈妈,我和一朝,裴凉……”江父下意识分着钥匙,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嗖地把钥匙给拽了回去,僵硬道:“这次一朝和小堰睡吧,裴凉和我晚上正好还有一些事情要谈。”
江淼:“……”
江母:“……”
江堰:“……”
几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缓缓看向了江一朝。
而这时,处在风口浪尖的江一朝猛地觉醒了求生欲,他严重地表示自己绝不同意这个分配:“爸,不行。”
江父:“怎么个不行法?”
江一朝笃定道:“晚上没有爸的呼噜相伴,我辗转反侧,我彻夜难眠,我寤寐思服,我痛彻心扉。”
江父:“?”
看不见你的孝,我怎么睡得着。
“这话说的,”江淼忍不住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家里的时候也睡爸妈中间。”
江一朝低吼道:“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这时,一直存在感很低的江母出场了,她转过头来看着江父,突然问道:“之前不是都让小堰和裴凉一起睡的么,今天怎么了?”
江父刚想回答,话刚一出口,他就骤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对。
不对!
他把自己快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垂头看着自己神情单纯的妻子,眸子里缓缓溢出疼爱与痛惜来。
他媳妇儿这么天真,这么单纯,肯定不如他想得多,但如果自己说出口,按她之前那个养条金鱼撑死了都得哭个半天的性格,肯定又会自己钻牛角尖钻进死胡同里,会想歪的。
“没事。”为了不让江母起疑,江父瞧了他们一眼,最终还是有些不情不愿地道:“那还是按之前那样分吧。”
江裴凉取了钥匙,不冷不热道:“我们先过去了。”
江堰拎着行李箱,一溜烟儿跟着江裴凉屁股后头走了,兴高采烈地像只蚱蜢。
江淼和江一朝也很快过去收拾房间了,江父江母驻足在大厅之外,注视着二人消失的背影,半晌后,两个人在同一时刻十分精准地幽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