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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锯战(13)

作者:僖瓜团子 时间:2018-02-26 09:28:42 标签:年下 双向暗恋


“这样呢?”梁轩又问他。徐飞睁圆眼瞪他,表达革命者的愤怒。梁轩却翘起嘴角,低了头吻他一记,伸手猛地把徐飞按在了桌面。徐飞后脑勺都差点撞上去,还没来得及抗议,两条腿就被梁轩抓着分开,又往前一拉——

“梁轩!”徐飞短促地叫了一声,尾音发尖,像是在哭。

梁轩那根肉`棒死死地顶在了他屁股最里边。有那么一瞬间,徐飞都觉得自己要被刺穿。他挣扎着想动,梁轩却伸手按住他的胸口,另一手撑着他的大腿,道:“这样一定可以。”腰猛烈地挺动起来。

桌子在他们身下刺啦啦地动。梁轩每顶一下,徐飞就要“恩”地叫一声,渐渐呻吟声越来越快、越来越乱,夹带上隐约的哭音、和含糊不清的骂。“你妈的。”他忘了是自己要梁轩快点干他。“你怎么这么大——你是怪物吗——梁轩……梁轩……啊!恩恩恩——不——那里、那里——操我——操!”

阴`茎在他屁股里肆意地进出。水声、撞击声、呻吟声、喘息声,在餐厅里来回地飘荡。徐飞一手抓在桌沿,一手捉住了梁轩按着他的胳膊,挺立的阴`茎也随着动作左右地摆。他觉得自己要不行了。梁轩粗暴的动作,那根滚烫的、把他屁股都要操烂的肉`棒,还有梁轩在他头顶上不成调的呻吟……

徐飞咬着嘴唇,腿绷得笔直,射了出来。

精`液打在了梁轩的下腹。一滴滴流下去,黏在阴毛上面。梁轩闷哼一声,微微地俯身,更用力地操徐飞的屁股。徐飞后边又软又酸,敏感得不行,被干了十几下就要求饶。他往上挺腰,屁股晃着,说:“梁轩……”

梁轩却道:“让我射在你里面。”

徐飞脑袋一麻。只是听到这句话,就让他阴`茎又有兴奋的迹象。他喘息着摇头,去推梁轩的手,梁轩却伸出手指,拉扯徐飞挺立的乳`头,在徐飞呻吟低骂的时候往前耸动,埋在徐飞屁股里射了出来。

徐飞被射得又是一抖。腿软下去,裤子终于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你妈逼……”徐飞喃喃地骂人,屁股下意识咬得死紧。梁轩挣红了脸,又往前挺动几下,才慢慢地抽出来。穴`口张开又缩紧,许多白稠的液体顺着一起流出来,落到了桌沿上面。

“我帮你清理。”梁轩说。

徐飞躺在桌子上,听到梁轩走开,不一会又过来,拿了热毛巾给他擦拭,又帮他清理后边。那根手指在他后边不停地戳弄,弄得徐飞下边又要抬头,他忙推了梁轩,说:“我自己来。”挨着桌子蹭下地,晃着颗光屁股,要去楼上的浴室。结果刚走到卧室,又一个拐弯,很自觉地进去躺在了床上,不肯动了。梁轩跟着进来,跪在他旁边继续帮他清理。




“下次不准再射里边。”徐飞警告他。

梁轩抽出了手指,沾了水帮他又擦一遍,低声说:“我忍不住。”

徐飞踹了他一脚。被梁轩捉住脚腕,往他膝盖上落了一吻。

20

他们一块儿睡到了隔天的中午。梁轩先醒过来,掀了被子下床,过了片刻又回来,问徐飞:“吃早饭吗?”

徐飞还没醒透。在被子里滚了两圈,探出头来说:“我想吃面。”

“我煮了粥。”梁轩说。

徐飞没了兴趣,把被子一抖,又把头蒙住了。梁轩也不烦他,关了门,让徐飞继续睡。等徐飞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他睡得脑袋昏沉沉的,去浴室里洗了两把脸,再下楼时,梁轩正坐在沙发上读剧本。

“新电影?”徐飞去厨房里烧水喝。

“联盟电视台的一部科幻电视剧。”梁轩说:“六月进组。”

“前半年休息吗?”

“有部电影要宣传。”梁轩扔了剧本,站在厨房门口看徐飞烧水。徐飞回头看了他一眼。“哦,那本《屋檐下的灯笼》?”

这本电影去年拍摄时炒得很火。因为是胡虎生执导:他是联盟最顶级的导演,常年往帝国文化输出的那种。梁轩能主演,显然又往上抬了一个台阶。

“嗯。”梁轩点点头,没有多说。水壶在旁边呜呜地叫起来,蒸汽从壶口里一点点地升腾。徐飞赶紧地把插头拔了,给自己倒了杯水,捧着喝了一口,看梁轩盯着他,问道:“怎么?”

梁轩耸耸肩。问:“你明年做什么?”

“话剧团在平海、顺城、金匮都有排演出。要演到四月。”徐飞说:“下半年有部B级片要拍。”

“听起来很忙。”

“瞎忙呗。”徐飞道:“哪有你目标明确。”

梁轩没理他酸溜溜的挑衅。又沉默一会,看徐飞慢慢把水喝完了,忽然说:“我还没看过你演话剧。”

徐飞微怔,条件反射似的说:“别来。”话出口,见梁轩眉头轻蹙,只好又讪讪解释说:“你要是来,没人真看话剧了。”

梁轩也就不再坚持,只静静地看他。看得徐飞心里发虚,别过了脸。他的肚子又不争气,突然“咕噜噜”地响,顿时闹得徐飞脸皮发红。梁轩叹了口气,走过来问:“还吃面吗?”

他从柜子里拿了一袋细面。徐飞犹豫一下,说:“我想吃虾仁素交大排面。”

梁轩端锅子的手一顿。

徐飞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厨房。

梁轩当然没有给他做“虾仁素交大排面”。只囫囵地做了一小锅番茄鸡蛋面,又被徐飞囫囵地吃掉。完事后他抢着洗碗,因为“这点儿事我还是能做的。”拿着洗洁剂把锅子刷得一干二净。梁轩倚在旁边看,说:“不错。”捉了徐飞的下巴吻他。

徐飞把手上的泡沫全抹在了梁轩身上。梁轩道:“这件是巴宝莉的毛衣。”于是徐飞跪下来补偿他。他补偿得非常认真、非常仔细、非常诚心。偶尔仰起了脸看梁轩,一双眼睛都泛了眼泪,显是真挚地认错。梁轩喘息着,抚摸他的脸,道:“下次别再捣乱。”徐飞嗯嗯地点头,被梁轩按住后脑勺,腰往前猛地一顶。他咳嗽起来,往后退开,伸舌头舔掉了嘴角一点白白的体液。

晚上徐飞一个人开车去机场。在候机厅时,梁轩发了消息过来。

“你想去我电影的首映式吗?”

徐飞望着那条信息,发了一会儿的愣。直到广播里通知:“乘坐FM9106次航班前往平海的旅客请注意,现在开始登机。我们请携带婴儿或幼童的旅客……”

他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还是停下来回道:“蹭红毯吗?算了吧。”

梁轩没有再回复。等徐飞上了飞机落了座,在空姐提醒下扣了安全带,消息才姗姗来迟。只有一个字:“行。”

徐飞关了手机,头往后靠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一月时,话剧团在平海先锋戏院里再次演出《全面反击》。看得人愈发得多,还有许多是徐飞的粉丝,送了各色的鲜花和礼盒到后台。徐飞很有些受宠若惊,谢幕时专门致谢,又说:“我收到了很多玫瑰。但我其实比较喜欢玉兰花。”全场大笑,后来果然多了大把的玉兰花送来。

“不错不错,”付子川看得眼热:“仰慕者甚众。”

徐飞摘了朵玉兰花插在他衬衫扣眼里:“别嫉妒,哥哥送的。”

付子川抽了玉兰花砸他。

梁轩却果然没有来。也许他来了——但反正徐飞不知道。有时在演出时,他会不由自主地往台下看,看那些无人问津的角落、和灯光落不到的地方。但梁轩不在。徐飞说不上自己是松一口气,还是不虞承认的失落。

到了二月,《屋檐下的灯笼》的宣传通告像雨点一样砸在了老百姓的头上。徐妈早成了梁轩的粉丝,问徐飞:“你能不能帮妈妈拿一张梁轩的签名?”还摸出了张《屋檐下的灯笼》的海报。

徐飞很痛苦:“妈,我去哪儿找他给你签啊。”

徐妈对儿子的非暴力不抵抗政策异常不满。“你就给他打个电话呗。我看他去年不是还去找你吃饭。”

徐飞惊了:“妈,你从哪儿知道这事的啊!”

徐妈很不以为然,鄙视地看徐飞:“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你没有微博账号,儿子。”

徐飞被打败了。他拿了海报回去家里,琢磨了很久怎么去问梁轩要签名;没琢磨出来。话剧团紧接着又要去顺城演出,徐飞渐渐就把这事儿忘了。等三月初回到平海,小区旁的电影院已经布置了好大的《屋檐下的灯笼》的展板,梁轩穿着长袍马褂,戴一副圆圆的眼镜,站在半掩的门后边。一对红通通的灯笼在屋檐下挂着,长长的流苏悬落下来,仿佛在空气里轻轻地飘荡。

几个小女生围着展板在合影。徐飞没多停留,转头回了小区。路过门卫室时保安叫住他,和他说:“有你的快递。”拿了份EMS文件出来。徐飞心里疑惑,回家把文件袋撕啦啦拆开,就见到里边一张烫金的邀请函。

“诚邀徐飞先生参与《屋檐下的灯笼》红毯首映式。”

徐飞一时滞住。站了一会,又看到文件袋里还有张纸。他抽出来看,是梁轩的笔迹,写了:“万一你改了主意。”

改了主意——改什么主意?

徐飞摇头笑了。坐下来,捏着那张纸看了半晌,最后抬手扶了额头,低低地叹了一声。

他没有去首映式。当天话剧团恰好要去金匮,徐飞当然不能缺席。但他思来想去,决定还是给梁轩发条消息;也免得他看起来太不近人情。“要去金匮排戏,不能来首映,抱歉。”他说。

隔了两个多钟头梁轩才回复:徐飞想他大概正是十分忙的时候。“没事。”

付子川在旁边浴室里洗澡。水声哗哗的,还掩盖不掉他可怕的歌声。徐飞往后仰躺在床上,举了手机在眼前,踌躇良久,还是写道:“我妈可迷你了。特地买了张你电影的海报,叫我问你要签名。”

过去两分钟,手机叮的一响,梁轩回了信来。

“小事情。怎么签?”

“我把海报给你寄过去?”徐飞问。

梁轩发了个“流汗”的表情过来。“我这里海报多得是。我签好了拿给你吧。”

“呃,那也行。”徐飞写:“怎么拿给我?”

这一回梁轩又久久不回复。久到付子川洗好了从浴室里出来,又催着徐飞去洗澡。等他也什么都弄好了,重新钻回了被窝里,才看到手机顶上绿灯在闪。梁轩回道:“我到金匮来。”

徐飞心里重重一跳。

他手指悬在了屏幕上。好一会回:“来宣传?”

“对。”梁轩道:“到时候见。”

徐飞扔了手机。付子川坐在另一张床上,看他神情不对,问道:“怎么了?”徐飞也不答话,卷了被子,把自己包得像一只要上油锅的春卷。

第二天早上,梁轩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我后天早上到。”他说。

但徐飞并没察觉到梁轩的大驾光临。他站在舞台上,灯光笼得他熏热。这已经是最后一幕,他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刚骗到手的钱财,却遍寻不见,只最后在床头柜里发现一张纸条。

“再见,伯安。”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我们会替你好好地花掉这些脏钱。”

他呆住了。纸条被他一只手攥到发烂,渐渐指尖都掐到了手心。“这些婊`子们……”他低低声的骂了一句。随即声音陡然拔高:“这些婊`子们!”他张狂地发起怒,疯了似的撕碎了手里的纸条,又砰的一下推翻了床头柜。“这些婊`子们!”

四周里响起了女子娇柔的笑声、谈话声。“伯安,都靠你了。”“伯安,这个计划真厉害!”“伯安,我们只能指望你……”

徐飞瘫软着坐在了地上。“这些婊`子们……”他喃喃着,声音逐渐变低,直至不可闻。灯光暗下,只打出他一个人瘫坐的身影,在舞台中心孤零零的。台下响起了如雷般的掌声。

“徐飞!”人群叫着:“徐飞!”

大幕缓缓拉起。徐飞抹了把脸,从地上站起来。道具组的人过来撤道具,他往后退几步,和付子川几个演员连成了一排,等大幕重新拉起,又一齐出去谢幕。十数个女生冲到了台前来,半跪在地上给他们拍照。徐飞冲着她们笑了笑。

等他回了后台,却发现地方意外的安静。走廊里偶尔走过几个工作人员,也大多行色匆匆。他心里不解,推开自己化妆间的门,却看到梁轩正坐在里边沙发上,低了头在研究一束白玉兰。

徐飞在门口站住了。梁轩抬起头看他,问:“谢幕完了?”

徐飞咽了口唾沫。片刻反手关了门,又觉得自己实在不必要大惊小怪:梁轩早说过会过来。“你这真是够神出鬼没的。”他说。

梁轩笑了笑。拿了旁边包里的海报,展开给徐飞看:“给阿姨的。”

海报上是他映在夕阳里的侧影。右下角一个小小的“梁轩”,写得花里胡哨,根本分辨不出来。但徐飞还是道:“谢了。”

他把海报收了起来。又坐到镜子前头,三两下把妆卸了,洗了把脸,起身去换衣服。舞台上灯光热,他背心上全是汗,黏黏的,也不好洗,只能随便拿毛巾擦了两把,重新套了件T恤。“你在金匮待几天?”他又弯了腰去换裤子,一边随口问梁轩。梁轩眼睛落在他光洁溜溜的大腿,又转开脸,说:“两天。”

“挺好的。”徐飞道:“趁机玩玩。金匮这里风景挺漂亮。”

他坐在了地上穿鞋子。房间里一时间静下来,两人都没话好说。徐飞低了头仔细地系鞋带,耳朵里却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蠢得要命。

他一手撑地,站了起来。

“我饿了。”他摸了摸肚子,看向梁轩。“去吃饭?”

21

他们去了附近的一家饭馆。现在早过了饭点,店里面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但梁轩一进去,依旧惹了所有人的注意。服务员领他们去了最离间的一个卡座,点了菜,就有小姑娘犹犹豫豫地过来,问梁轩:“不好意思……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梁轩看了看她,没有拒绝,在她递来的本子上签了名。小姑娘谢了又谢,又问徐飞:“也能问你要个签名吗?”

徐飞挑起了眉毛:“你认识我?”

小姑娘倒迟疑了。“你……你不是徐飞?”

徐飞笑起来,拿了笔给她签名,又给她和梁轩拍了张合影。

服务员陆陆续续端了菜上来。都是些金匮的本地菜,较平海和新京都格外清淡些,徐飞还挺喜欢。他埋了头心无旁骛地吃,镜箱豆腐一勺子一勺子地挖到自己碗里来,梁轩看在眼里,也不同他抢,捡了旁边的莴笋,吃一口,喝两口茶,端正得仿佛在拍电影。

一顿饭就吃得格外安静。偶尔徐飞问一句:“之后还去哪边宣传?”或者:“新戏是讲什么的?”梁轩也答得简约。好片刻徐飞终于酒足饭饱,给自己端了杯茶喝,梁轩看着他,忽然说:“嘴巴上沾了东西了。”

徐飞抬了眼看他。“哪里?”他伸手指去摸下唇。梁轩的视线落到他的唇瓣,又移上去,和徐飞的目光对上。徐飞伸了舌尖,将下唇慢慢地舔了一圈。

梁轩轻咳一声,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徐飞看他神情略显局促,心里竟有些开心,又暗骂自己毛病。别玩火:他警告自己。

“结账吧。”他招了手让服务员过来。又说:“时间不早,我得回酒店去。”

梁轩喝茶的手就是一顿。徐飞知道他的意思:他们俩凑在一块儿,除了上床就是上床,哪有吃了饭就结束的。他往梁轩那看,望见年轻人被茶水湿润的嘴唇,心里也有些舍不得。但没办法。

“我和付子川住一间房间。”他解释说:“要是夜不归宿,下场就不大妙。”

梁轩又顿了顿。片刻说:“你不必和我解释这些。”垂了眼捏着茶杯,耳朵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让灯光映着,竟有些发红。落在徐飞眼里,让徐飞的一颗心又是砰的一跳。

该死、该死,他想。和梁轩在一起,真的是防不胜防。

等梁轩开了车送他回去,徐飞还在想着梁轩那两只可爱的红耳朵。他明白自己是小半年没有做`爱,有些欲求不满了。“到了。”梁轩说一句,把车停在了地下车库。徐飞望望外边,又扭头看梁轩,年轻人低了头,在研究手机上的信息。

徐飞狠一狠心,伸了手捉住梁轩的下巴,凑过去吻了他。

这个吻明显出了梁轩的意料。他僵了好几秒钟,才抓了徐飞的手腕,回吻过来。他亲得很用力、很着急,牙齿都咬了徐飞嘴唇几下。徐飞贴着他的唇角吮吻,手指抚过他的下巴、脖颈,又按住他的喉结。梁轩发出了声呻吟。

“徐飞……”他喘息着喃喃。徐飞应了声,又和他亲了一会,才放开梁轩,往后坐回了位子。

“晚安。”他说。

梁轩怔怔地看他。嘴唇湿肿,脸颊飞红。徐飞想就在这辆车里办了他。

但这肯定是不可能;因此徐飞还是开了车门下去。隔了好远他回头看,车子停在角落里,灯光黯黯,窗上又贴了膜,什么都瞧不见。他自失地笑,抬手揉了把脸,进了电梯。

付子川已经洗好了,坐在床上看电视。见徐飞回来,斜着眼睛睨了一眼,问他:“干什么去了,一脸的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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