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和我结婚吧!(86)
“还要吗?”虞惟笙问。
岑星犹豫了一会儿后才摇头,然后拿着筷子对他比划,告诉他再多会吃不下。
虞惟笙在那一瞬间很想对他说,你就说句话吧,你刚才发了好多声音。好听极了,我很喜欢。
可他怕岑星在听过以后原地燃烧起来,接着融化。
也怕岑星问他,为什么不真正的标记他。
做都做了,该碰的不该碰的地方都碰了,有没有真正进入差别没那么大。边缘性.行为也一样是做.爱,坚持那最后一点底线,完全是自欺欺人。
虞惟笙当然明白。然后他想,他该拷问自己的,根本不是为什么没有做到底,而是为什么要去做。
岑星依赖他,无条件的信任他,在任何时候都乖巧听话。也正因如此,他才有必要更为谨慎。岑星把权利交给他,他就有义务为岑星考虑得更多。
他是他的恋人,他的未婚夫。也是他的临时监护人。两种完全不同的身份让虞惟笙变得矛盾。
他有些后悔,可回想起方才的那些片段,依旧觉得美好且诱人。若同样的事再发生一次,他完全没有自信可以做出不同的判断。
那样的考验或许就在明天。
虞惟笙胡思乱想,岑星认真地捧着碗小口小口把粥喝完了。
见他想要把空了的餐具送去厨房,虞惟笙起身阻拦。他的小朋友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这一点点路他也舍不得让他走。
替岑星把碗筷放进厨房水槽后,虞惟笙回到客厅,发现岑星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
一看见他,岑星立刻冲他他笑,接着很快红着脸低下了头。
“……又要我抱你上去?”虞惟笙问。
岑星把脑袋压得更低了,摇了摇头。
“那就是有话想要对我说了。”虞惟笙说。
交流不是坏事。他知道岑星心里肯定会有不少想法,他该听一听。如果可以,也想让岑星明白他的想法。
岑星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拉住了他的手。他拉着他,把他一路带上了楼梯,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虞惟笙很快意识到了为什么。
岑星没带手机。而他想要说的话,只靠手语,虞惟笙可能理解不了。
他俩不久前亲热过的那张床近在咫尺,难免令人心猿意马。虞惟笙唾弃自己唾弃的有些累了,自暴自弃,决定放飞想象。
可惜,也没想太远。
因为岑星拿起手机后,熟悉的电子女声问出了一个令他无言以对的问题。
“我需要吃避孕药吗?”
虞惟笙的大脑空白了半秒。
岑星的脑袋压得特别低,耳朵也红红的,继续为自己的话做注解。
“因为我看到说,就算不进去,外部接触也会有怀孕的可能。尤其是是在发.情期,Omega会特别容易受孕,没有标记也一样。所以,我是不是需要吃避孕药?”
他说得没错。
虞惟笙没有进去,可确实接触到了。最后,还留在了他的大腿根上,和那些滑腻腻的液体全融在了一起。这孩子的生理知识超过了绝大部分同龄人。
正常情况,为了以防万一,是需要的。
但岑星不一样。
第72章 反向标记
对于发育成熟的Omega来说,符合标准的紧急避孕药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损害。
虞惟笙迟疑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岑星脸红得不行,一副紧张模样,抿紧了嘴唇看他。
虞惟笙冲他笑了一下,说道:“但……之前医生的话你还记得吧,你的身体情况比较特殊,最好还是不要碰这些。”
岑星显然是记得,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与此同时,把手覆盖到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摸了两下。
他现在一定在想,那万一中招了该怎么办。这种情况下怀孕概率极低,却不是没有。
按照正常的思维,一个还在念高中的未成年,肯定不适合怀孕生子。但正常来说,也没几个高中生会追着比自己大十多岁的Alpha想要结婚。岑星或许会想,那么低的概率,若真的有了,说不定是上天的旨意,应该留下来。
虞惟笙知道,那种情况不会发生。他更担心的是一旦岑星有了这样的念头,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未来也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孩子逐渐存了期待。
那势必会带来许多许多的泪水。
虞惟笙略一思忖,又说道:“但是他有跟我推荐一款进口的新型药,很适合你这种情况。我本来觉得暂时应该用不到,所以没有提前准备……”
这话听起来多少带了点暧昧。岑星又把头低下了,还抬起手来用手指挠了挠下巴。
“……我可以明天给你带回来,四十八个小时之内都是来得及的。”虞惟笙说。
岑星再次点头。
虞惟笙想了想,又问:“现在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岑星抬头看他,冲他笑,摇头。然后,他对着虞惟笙做了一连串的手势,告诉他,除了人没什么力气,其他都很好。末了不忘强调,他做的鸡蛋真的非常非常好吃。
“那就好。早点休息吧,”虞惟笙说,“我刚才……有帮你擦一下,你要是还觉得身上不干净,也可以再去冲个澡。我会在外面守着。”
岑星想了想,摇了摇头。
他觉得身上特别清爽,完全没有任何黏腻不适的感受。虞惟笙在帮他清理时一定是非常小心细致的。那意味着,他把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摸了个遍,个别部位还必须重点照顾到。想到在自己熟睡不醒时可能出现的种种画面,岑星的脸便又热了起来。
跟虞惟笙在一起,他总要脸红。
“那就早点上床睡觉吧,医生说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虞惟笙说着,往后退了一步,“晚安?”
岑星心想,医生明明说我现在最需要的是永久标记。
他心里有点舍不得,又找不出理由要虞惟笙继续留着,只能依依不舍地抬起手来说晚安。
虞惟笙看着,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了半步,停住了。他重新回过头,问岑星:“要我再陪你一会儿吗?”
岑星呆了一下,用力点头。
岑星裹着被子,闭着眼,从被子边缘伸出一只手,和虞惟笙的手拉在一起。
他的床边就是书桌。虞惟笙坐在床和书桌的夹角处,一条手臂撑着书桌支起下巴,另一只手和岑星拉在一块儿,低着头看他入睡。
一直等到小朋友的呼吸逐渐变得平和缓慢,他小心翼翼把手抽出来,再把岑星的手塞进杯子,把被子的边缘掖好。离开以前,他像之前很多次那样,俯**亲吻了岑星的额头。
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他想了很多事。
关于岑星的身体情况,他到底该不该瞒下去,又或者要瞒多久。将来有一天不得不说,如何让岑星接受这个事实,又如何让自己的父母接受这个事实。他当然也会想,在若干年后,自己有没有可能为了这份缺憾而伤心失落。又或者岑星还有没有机会被治愈。
但想的最多的是,万一岑星半夜里又烧起来了可怎么办。
这孩子太需要他操心了。
虞惟笙晚上睡不踏实,醒了好几次,每次都特地下床去岑星的房间看情况,顺便给他测一**温。
岑星的体温依旧高于平日,大约维持在三十七度三上下,稍有波动。这对于抑制剂失效正处于发.情期的Omega而言,是一个正常的范围。这些知识,虞惟笙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才有所了解。在没有长效抑制剂的年代,Omega们生活得未免太辛苦了。
而他的星星,在有了长效抑制剂的现在,依旧必须忍受这份折磨。
这让虞惟笙不禁思考,自己现在的坚持到底是不是个错误。
虞惟笙第二天又只在公司呆了半天。并且,所有时间都不在忙工作。
他找人弄了个小空瓶,又自制了一张标签,在空胶囊里灌了点白砂糖装进了瓶子。
这药瓶一看就是开过的,但没关系。他拿回家后,当着岑星的面直接替他拧开,假装用力,一切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