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和我结婚吧!(67)
早上虞惟笙又主动把他抱进怀里,搂着他在他耳边说话。内容都不新鲜,无非是叮嘱他做题时要认真,小心别填错答题卡,相信他一定可以考出好成绩,又问他晚上有什么想吃的。
对岑星而言,哪怕虞惟笙对他念一则新闻,他听着也会觉得高兴。
只可惜,这样的VIP享受,要告一段落了。
曾经一度为自己的毛病苦恼,长久以来对学习头痛不已。可如今,他满心盼着赶紧再让他考试,再来一次发.情期。
离开学校的时候,正巧遇上了不同考场的霍行之。
他远远一见着岑星,立刻从书包里掏出一枚口罩,戴上以后才过来打招呼。两人肩并肩走到学校门口,虞惟笙的车已经等着了。
霍行之又主动跑去跟虞惟笙打了招呼。
虞惟笙同他闲聊了几句,见他还戴着安全装备,便主动提出送他回家。
从来安静的车厢里,因为多了个人而变得聒噪起来。
霍行之好像今天又跟余思思闹了点不愉快,被余思思当面骂了几句难听的,心情不太明媚。
他对余思思的代称,已经变成了“那个没有眼光的女人”。
岑星听这些觉得尴尬,虞惟笙倒是挺有兴致,还会主动搭腔,甚至别有用心地问他记不记得岳霄。
霍行之不爽极了,脸黑得不行,开始发表奇怪言论,说物理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只有愚蠢的凡人会在另一个凡人身上浪费时间。
作为一个愚蠢的凡人,岑星掏出手机开始输入。
很快,车里响起了阴阳怪气程度远超以往的电子女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虞惟笙忍笑忍得差点握不住方向盘。难怪岑星可以跟这样的怪人相处。在自己面前又乖又软,面对别人居然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战斗力。
“难听,”霍行之不痛不痒,批评完了以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记不记得隔壁班那个体育委员?姓赵,头发短短的那个。”
岑星回忆了一会儿,点头。
“那个愚蠢的凡人,好像很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霍行之说。
岑星瞬间睁大了眼睛。
虞惟笙闻言,也侧过头向着副驾驶看了一眼。
“虽然是个凡人,但也算比较优秀的那一类了,”霍行之说,“他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要给他吗?”
岑星有点傻,一时间没做出反应。
虞惟笙为此皱起眉头。当然是不可以,这还用犹豫吗?
“我还是给他吧,你要是不想跟他互相浪费时间就自己跟他说,”霍行之一副厌烦模样,“不然,人家真的要觉得我和你有一腿了。”
岑星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也不想给霍行之添麻烦。若是对方来找他,他直接拒绝就可以了。
霍行之点头:“那就好,下次他再来问我我就……”
“不方便吧?”虞惟笙突然开口。
“啊?”霍行之不明所以,“为什么?”
“岑星又不喜欢人家,给联系方式,这不是平白让人家产生期待?”虞惟笙说。
霍行之不以为意:“那就让他期待一下嘛。”
虞惟笙一时无语,过了几秒后,才又说道:“但岑星不方便。”
“不会啊,”霍行之与他鸡同鸭讲,“发消息又不用说话。”
岑星在这过程中一直没有表态,只是捧着手机小心翼翼往虞惟笙的方向看。
“……不是这种不方便,”虞惟笙说,“你就直接告诉那个人,岑星已经有对象了,不是你,不就好了么?省得麻烦。”
霍行之琢磨了会儿,摇头:“其实吧,我和他关系还行。不太想骗他。他人真的过得去,别看长得壮,挺会照顾人的。岑星你可以考虑一下。”
岑星根本不搭理他,依旧盯着虞惟笙看。
“但是……”虞惟笙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岑星确实有对象。”
霍行之顿时惊讶:“谁啊?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
他问完后,车里一片安静。
无人应答,霍行之又问了一遍:“到底是谁啊?我认识吗?”
虞惟笙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答道:“我啊。”
车里又安静了。
在霍行之回过神以前,他浅浅地吸了口气,说道:“他没告诉过你吗?我们有婚约,我是他的未婚夫。”
第57章 星型恃宠而骄技巧
霍行之惊了好一会儿,皱起眉头:“不对啊,他跟我说你是和他姐姐订的婚,怎么变成和他订婚了?”
“因为和他姐姐吹了呗,”虞惟笙一脸轻描淡写,“他没说啊?可能是不好意思吧。不信你问他,是不是真的?”
岑星缩在座位上,低着头,谁也不看,脑袋小幅度但快速地点了好多下。
霍行之显然是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一副难以消化的模样。
“总之,如果那个姓赵的再来问你,你就告诉他,岑星有对象,已经订婚了。”虞惟笙说。
“等等,”霍行之突然大声,“那你们其实是在婚前同居啊?”
岑星猛吸了一口气,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只是同住,”虞惟笙纠正他,“高材生,语文基础要打好。”
“怪不得,今天和他走在一起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霍行之根本没听。
他说的,显然是虞惟笙在岑星身上留下的标记。因为考完就会失去借口,虞惟笙今天中午抓紧最后的机会把岑星捞进怀里狠狠盘了一通。
岑星实在太容易被标记了,阈值稳定,令人欢喜也令人忧。
毕竟两人并没有发生过任何真正意义上的亲密关系,虞惟笙不希望岑星被朋友误会。
“那是因为岑星身上喷的中和剂还有驱赶Alpha的作用。”他信口开河。
霍行之闻言如梦初醒:“这倒是很聪明的做法嘛!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虞惟笙说完自己反刍了一下,也觉得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若真有这种抑制剂,他必然买一箱回来让岑星每天随身携带。这说不定是个商机。
“不过,这也太奇怪了吧?你们年纪差那么多,家长怎么想的啊,”霍行之又说,“你像我们这么大的时候,岑星上学了吗?”
“……又不是在我像你们那么大的时候订婚的,”虞惟笙说,“你对我们凡人的感情生活怎么突然那么关心,不觉得浪费时间吗?”
“我太惊讶了,”霍行之连连摇头,“你看,你十几岁的时候他才几岁,等他到了二十岁可以结婚的时候你都三十多岁了。永远不是一代人嘛。三岁一个代沟,你们中间有至少三个沟。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就这么逆来顺受,不打算反抗一下这种莫名其妙起的婚约吗?”
一直安静听他们说话的岑星突然有了动静。他抬起手,拿起放在座位中间的纸巾盒,转身向后用力丢去。
霍行之眼明手快接住:“你干什么!又不是让你反抗我!”
“你上次在我家吃饭的时候不是说了么,”虞惟笙说,“等我三十多岁,也算事业有成,找个大学生多正常,人之常情啊。”
霍行之往后仰了一截身子。片刻后,他看向岑星,问道:“岑星你什么想法?”
岑星没什么想法,就是突然特别想要赶紧上大学。
把霍行之送到后,车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两人一个开车一个缩在座位上发呆,都没有主动挑起话头的意图。一直到车开进了小区,虞惟笙终于开口,说得却是与方才完全无关的话题。
“下午肯定也考得不错吧,我看你刚才出校门的时候挺开心的。”
岑星点头。
“……想要什么奖励?”
岑星想了想,拿起手机。
“不需要等成绩出来以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