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Family Matters(92)

“没事，没事，估计我爹妈平常也认不出我。”提姆呵呵笑着摆摆手，好像他们两个是在午后的咖啡店喝饮料聊天，而不是在清晨的客房进行充满暴力威胁的对话。
红头罩无奈的把脸埋进手掌里，拒绝和提姆对视：“随便你吧，你想干嘛？还有那是什么东西？”
“这不是’东西‘，他是格鲁特，是杰森的小树。”提姆把格鲁特轻轻放到床上，“跟平行世界的杰森说声嗨，格鲁特。”
小树人睁着他黑溜溜的大眼睛，嘴吧张成了惊讶的O型看着从指缝间偷瞄他的红头罩：“我是格鲁特。”
“他说什么？”提姆愣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让红头罩的防卫心又一次高高的升了起来，“怎样？”
“没怎么样。”提姆连忙把格鲁特的打招呼翻译给红头罩，“只是……杰森以前都听得懂格鲁特的话，事实上跟他在一起待久了的人都可以听懂，我也是最近才开始懂的。”
“所以呢？”红头罩不太理解提姆关注的点究竟在哪里。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提姆开始比手画脚的解释起来，“你看，我们都知道人类的记忆还有学到的知识、语言应该都是储藏在大脑里，对吧？但是看看你和我们的杰森的状况，很显然在这里我们证明了灵魂的存在，还有就是即使你在杰森的身体里，你依旧无法掌握过去自己没有学到的知识还有能力！”
红头罩若有所思的眨眨眼，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一点。这么说起来，即使他在杰森的身体里，他记得的仍然是属于自己的记忆，而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杰森的。
“让我再验证一点。”提姆舔着嘴唇在红头罩的床边来回走动，“有了，说几句克里脏话来听听。”
“克里什么？”红头罩一脸矇逼的看着提姆，而对方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继续提出奇怪的问题：
“达米安和你一起读的第一本书是什么？”
“你跟彼得谁是真星爵？”
红头罩全程用放空的表情看着提姆。
“好极了，我想要知道的大概就是这些，谢谢你的配合。”提姆诚恳的拍拍红头罩的肩膀，把他按回床上躺着，甚至还体贴的把被子拉高到他的下巴盖好，“好好睡啊，晚安。”
随后他一手捞起格鲁特，带着愉快的笑容离开客房。
直到客房的门“喀哒”一声关上，红头罩依旧不太明白这趟深夜拜访究竟有什么意义。
红头罩几乎是睁着眼睛熬到六点多，这才翻下床下楼准备给自己倒杯咖啡醒醒脑子，只不过他没料到门口竟然睡着一个小孩子——达米安，他花了ㄧ点时间回想这个小孩的名字。
达米安在他开门的瞬间就醒过来了，并且很快的摆脱了半梦半醒的状态，那双绿色的眼睛锐利的不像一个孩子，但红头罩依然从中捕捉到了孩子式的期望。
“杰……陶德。”那一丝期望很快就在红头罩没有对达米安的存在做出反应之后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淡的面具。
红头罩清楚地知道达米安失望的原因何在，反过来询问道：“你在我房间门口做什么？你不是应该有自己的房间吗？”
“Tt，从你之前的过激表现，我判断你可能对这个家里造成危害，我只是在进行损害预防。”达米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话让红头罩差点笑出来，但是直觉告诉他如果真的笑出来了，他可能会受到人身危害。因此他选择点点头，接受这个解释，绕过了达米安来到楼下的餐厅。
达米安沉默地跟在他背后下楼，并且在红头罩去操作咖啡机的时候坐到了旁边的吧台椅上，双手撑在台面上对他下指令：“我的早餐要班尼迪克蛋配香蕉沙拉，饮料要冷压果汁，组成要小黄瓜、苹果、凤梨跟柠檬。”
红头罩差点把他的咖啡从鼻孔喷出来：“小子，你再说一次？”
达米安脸不红气不喘的把他的菜单重复了一次。
“请问，我为什么要帮你准备早餐？”红头罩确定达米安是认真的，他看起来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从台面上那台冷压果汁机还有水果篮里头的材料，红头罩认为这八成就是达米安的平日早餐食谱，“还是说这个宇宙的传统就是让客人来做早餐？”
“Tt，别说蠢话，陶德。”达米安一脸高高在上的态度让红头罩觉得某跟神经受到了挑战，“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在韦恩家的屋顶下是客人了？”
“你在说……”
“我听到了父亲和他的同位体的交谈，根据我的理解，另一个宇宙的布鲁斯·韦恩仍然认为你是他的孩子，哪怕你们之间存在许多未解的问题。”达米安敲了敲台面，冲着冰箱抬抬下巴，“现在，为了我在那个宇宙的同位体，我认为提早让家中拥有厨艺技能的成员了解我的口味，对于提高我的同位体的生活品质是有帮助的。部分食材在冰箱里，你可以开始你的调理。”
当红头罩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水嫩漂亮的班尼迪克蛋端到达米安的面前，果汁机正在运转，而他正在拿水果刀把香蕉切片。
等等，其实这个小王子只是在帮另一个宇宙的自己提前训练厨子吧！
“我就觉得我听到声音，原来是你在做早餐啊！”迪克揉着眼睛出现在厨房，头发还是乱糟糟的，大大的哈欠让达米安露出皱着鼻子嫌弃的表情，“难道所有的小翅膀都有这种美好的天赋吗？”
“你们这种只会吃谷片圈的才是人间奇葩好吧。”红头罩一想到在他的宇宙里，格雷森和他可以开早餐谷物商场的彩色谷物圈就觉得浑身发毛。
迪克给自己弄了一杯咖啡，咕嘟咕嘟的灌下去，看起来才比较像一只活鸟。
“总有一天我要让小翅膀们知道谷物圈的好，小D，把这个记录到待办事项上，谢谢。”
“我不是你的跟班，格雷森。”达米安对着迪克龇牙。
“嗷，但你是罗宾实习生，而我是资深罗宾，所以你应该要听前辈的话。”迪克笑咪咪的用手肘撞了下红头罩，“你说是不是啊，资深罗宾二号？”
红头罩选择翻白眼。达米安一脸得意的朝拉后援失败的迪克发出鄙视的目光。
“说到早餐，我也要炒蛋，多放点胡椒。”迪克开心的点起餐来，并且开怀的指点他如何征服格雷森的胃，“如果你回去之后发现对面那个我露出这样的表情，塞给我罗马尼亚高丽菜卷就对了！那是想念童年滋味的脸。”
“真神奇！你居然有屌脸（Dick face）以外的脸耶！”红头罩故作幼稚欢快的嗓音让迪克迅速的嘟起嘴来装可怜，就这浮夸的演技，红头罩觉得自己的凶名完全被无视了。
“还高丽菜卷，麻烦。”提姆的声音让红头罩差点摔了他手上的香蕉沙拉还有果汁，“只要给我咖啡，意式咖啡，我喜欢有加一点奶的口感，切记不要美式，那太稀了。只要遵守这点我们就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红头罩小心翼翼的打量了提姆一番，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睡过觉的模样，和两个钟头前的差别就是身上的衣服变了，从夜巡制服变成了家居服。
“你的生活习惯总有一天会让你猝死，德雷克。”达米安从红头罩手里接过他的沙拉还有果汁，用非常明显的动作把屁股下的椅子往旁边挪了挪，“我拒绝从你身上感染这种恶质的习惯。”
“比起用刀子捅人的习惯，我的习惯健康太多了。”提姆自动从食物柜子里掏出了蛋白质能量棒，剥开包装塞进嘴里开始啃起来，在看到红头罩打开冰箱拿出全脂牛奶的时候含糊不清的提醒，“窝喝低脂的！”
红头罩一边朝提姆甩过去凌厉的眼刀，手上却老实的把全脂牛奶放回去，换上了低脂的，还有三颗鸡蛋。
提姆完全没有被红头罩的眼神影响，晃悠晃悠的坐到迪克旁边开始滑手机。
找出奶泡机开始打奶泡的红头罩越来越不明白这群人究竟那根神经搭错线了，还有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像是免费的厨子一样？阿尔弗雷德虽然做很多家事可是人家好歹还领薪水啊！有退休金帐户啊！他可是凶残的犯罪头子红头罩，为什么要给这群平行时空义警免费做早餐？
还有你们一个个星星眼等投喂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给犯罪头子一点尊严好不好！分分钟毒死你们啊！
“原来你们都在这里，起得真早啊。”就连布鲁斯都拖着脚步裹着睡袍蹭了进来，“提姆，你根本没睡吧？”
提姆耸了耸肩，捧着红头罩给他的卡布奇诺开始对着上头的拉花拍照——拍屁啊！这上面可是拉出了一根中指耶！
红头罩简直不想直视提姆不停换角度拍摄那杯“艸你”咖啡的画面，回过头抱起调理玻开始打蛋准备给迪克做胡椒炒蛋。
“请给我烤土司还有培根煎蛋就行了，配黑咖啡。”布鲁斯点餐的时候红头罩几乎已经麻痺了，哼哼了几声算是知道，在锅子热油的短小空挡中拿出两片吐司塞进烤面包机里开始加热。
当应该是全家起的最早的阿尔弗雷德用一点都不抱歉的语气和老爷以及少爷们告罪的时候，红头罩正好煎起最后一片煎饼放在盘子里，端到亲爱的老管家面前。
“你最喜欢的煎饼，阿福。”红头罩端着煎饼还有咸奶油放到阿尔福雷德面前。如果说这位老神仙唯一做不好的料理那就是煎饼，但是他依旧乐此不疲的和所有人分享这道他最爱的食物，从来没有人敢当着阿福的面吐槽他的手艺，也因此每当早餐遇上煎饼的时候，那就是考验蝙蝠家族演技的时刻。
“感谢您，杰森少爷。”老人家的眼中闪着慈祥的光芒，“你们都是贴心的好孩子。”
红头罩得意的笑着坐下开始吃他自己的早餐，并且享受着来自每一个用餐者的真心赞美，偶而应个几声算是答覆。
他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对付自己那一窝蝙蝠的方法了，红头罩有点得意。
布鲁斯在报纸后头传了个群发信息：“干得好，计划通。”
＊＊＊
当另一个“达米安·奥·古”带着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非凡气势降临韦恩宅，并且一见面就把德雷克、格雷森还有亲爹韦恩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就连管家侠都忍不住翻白眼时，韦恩家的浪子，最不受拘束，如风一般爱来就来，想去就去的二少爷也选择在此时踏入家门，拯救众人于水火之中。
他一句话也没说，就是拎着一袋刚刚买回来的食材往厨房里钻。
所有人都在餐桌上得到了救赎，达米安更是直接把“陶德”升级成了“杰森”。
当三更半夜所有蝙蝠义警们在加密线路追问红头罩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说：“笑话，我可是有线人的。”随后潇洒的去给哥谭病院换人工膝盖骨的病患多加几个排队名单。


第七十一章
即使在另一个平行哥谭，怪事依旧不停地发生，并不会因为蝙蝠义警们的家庭事件而有任何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