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靠桐原司自己摸索。
结界术是需要言灵辅助的,也就是咒言。
现在他所掌握的大部分结界术,都是基于原著的衍生。
用的咒言就是【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
释放者可以在账上施加条件。
比如「拒绝五条悟进入的帐」「提高硬度的帐」「只有普通人能进出的帐」。
这一类的帐,重点在帐的壁面,实际不具有攻击性。
之前和五条对打的时候,他直接放了数个「拒绝五条悟进入的帐」裹住自己。
帐拒绝五条悟的进入,自然也会拒绝他的攻击。
所以桐原司把它们当盾牌使。
他还有小部分自创结界,这一类的重点则是在结界内。
咒言是【扶摇而起,陡转而落,混沌颠倒,无所可赦】。
短短一句话,耗费了桐原司近半年的心血。
无数次尝试和失败,终于让他抓住了转瞬即逝的灵感,咒言自然而然的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这句咒言,可以构筑起「削减或增加咒力的帐」「自动定位敌人的帐」。
一般来说很好用。
不过要是遇上咒力量多到夸张、会瞬移、招式威力离谱的咒术师,还是稍逊一些。
特指某人。
当然,迄今为止除了六眼,桐原司用结界术就没败过。
“桐原,结界不能移动吗?”
他身后的夏油杰问道。
桐原司点头,又沿路瞬发了一个结界:“嗯,一但施放,就先当于固定了位置。”
“原来如此……”
“所以,桐原你是结界术师吗?”夏油杰对咒术界一知半解。
他这么问,是直接把结界术当成了桐原司的生得术式。
就和他的咒灵操术一样。
“夏油君,你还真是迟钝,现在才问。”桐原司说道:“我以为在五条那家伙一口一个‘小洋葱’喊我的时候,你就该忍不住问我才对。”
夏油杰一愣,他以为是讨厌的家伙随口给桐原取的外号来着:“原来和你的术式有关吗?”
和桐原司初见那天,夏油杰还记得他那天穿的是一件浅黄色的神圣风格宗教服饰,内衬加外套也有好几层。
所以他一直以为五条悟说洋葱,是一种人拟物的说法。
难道不是他想的这样吗?
听他说完之后的桐原司:“?”
当然不是了。
桐原司侧头,余光看到了身后人的侧脸:“我的生得术式……算是吧。因为结界术本身没有太高的攻击性,只好一层套一层,给自己增加赢的筹码了——所以那家伙才‘洋葱’‘洋葱’地叫我。”
“……桐原,有空的话,能约一架吗?”夏油杰道。
“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有跟桐原你切磋过吧。”夏油杰挠了挠脸。
这是什么理由?
非必要不打架的桐原司率先举手投降:“不用打,我认输。”
夏油杰:……
感觉自己受到了敷衍。
没忍住问道:“为什么对我认输,之前桐原和那个姓五条的不也认真打过一次吗?”
“他是外人。”桐原司眼睛都不眨,“而你是朋友。朋友之间内斗什么。”
虽然知道对方只是为了哄他而随意说出口的话,但夏油杰还是诡异的感到一丝欣慰。
——至少桐原他还肯哄。
两人沉默下来。
片刻之后,夏油杰斟酌片刻,还是开口道:“桐原,我是说如果,将来你也陷入了和奈奈子类似的情况里,但牵连因果的换成了咒术师,你会选择怎么办?”
有结界护航,夏油杰的声音清晰,同时也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踌躇和犹疑。
“杀。”
夏油杰一噎:“要是不能杀呢?比如他身份特殊,比如他位高权重。”
“找机会杀。”
真是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回答,夏油杰:“……”
桐原司目视前方,托腮道:“夏油君,没必要把咒术师和普通人分得太开。”
“在我看来,实际上二者除了力量差距外,并没有什么区别。”
“在普通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的丑恶和贪婪,也可以在咒术师身上找到。”
“人性的闪光点亦然。”
咒术界会有无恶不作的诅咒师,普通人的社会里丧心病狂的连环杀人犯。
总归都是人而已。
也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
夏油杰听完沉默了几秒,忽然反应过来:“所以我们初遇那天,你说要‘覆灭所有普通人’的话是吓唬我了?”
“是,也不是。”他摇头。
桐原司叹了一口气,语气颇为可惜:“考虑过后,发现不可行就放弃了。”
“普通人逸散出来的负面情绪会凝结成无穷尽的咒灵,这点确实让人厌烦。与之相对的,数以亿计的普通人也在一刻不停地维持这个社会的运转。”
“杀死所有普通人,然后呢?”
“只靠几千个咒术师,能撑起整个日本平时衣食住行所需的一切吗?”
桐原司举了个最直观的例子:“夏油君,我们会饿死的。”
他顿了顿,纠正了自己的话:“哦,我不会死,我又忘了我的食谱已经变异了。”
“不过也差不多,等你们死了,我没了食物也会去彼岸。”
听到他这样详细的说法,夏油杰脱口而出:“……你还真的在考虑这种可能性啊!”
“当然。”桐原司道。
人类的负面情绪只是一个统称,再进行笼统的分类,比如爱恨贪嗔痴恶欲。
而分类下又有不同分支。
人类的感情尤其细腻,针对不同的人,不同的物,不同的状况,产生的负面情绪也不尽相同,导致咒灵也各式各样。
自从能看到咒灵,桐原司去闹市走一圈,都会有自己眼睛被污染的感觉。
层出不穷的丑陋扭曲的怪物紧贴在人类身上汲取养分,有些甚至会用口器或者舌头一样的器官,从人类的耳朵探进去,仿佛能直接舔舐到大脑,属于是看一眼就让人san值狂掉,浑身恶寒。
看多了属于精神污染,导致他也考虑过这个极端的念头。
“…桐原,你有看过心理医生吗?”
夏油杰沉默了一会儿,委婉地询问了一句。
闻言,桐原司立刻翻了个白眼,让夏油别操心这些有的没的:“我的精神状态很好。”
“多关心关心自己吧。夏油君自顾自地‘离家出走’,还要耽搁到后天再回去,你母亲怕是要气疯。”
桐原司故意叹息:“万世极乐在重建,也没有能让你遮风避雨的安全屋了。”
“回去会被打吧?”
夏油杰揉了揉眉心。
这一点桐原司说的确实没错。
忽然,桐原司问他了一个问题,道:“如果换成夏油君你呢?”
“换成我什么?”夏油杰说。
“比如我被人害死了,而凶手恰好是咒术界的高层,你会怎么办?”桐原司补充说明:“杀了他,你就会被当做咒术界的叛徒,被归类到邪恶阵营的诅咒师里去,你在咒术界可以说是众叛亲离。”
夏油杰顺着他的话预想了画面,如果桐原死了……
“这种事不会发生。”夏油杰语气低沉了一度,否认了这个设想。
桐原司想斜后方睨了一眼:“啧。是逃避回答的意思吗?”
“不。只是单纯从现实的角度出发来说,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夏油杰道。
“……语气这么笃定的话,会显得像是立flag的,夏油君。”桐原司幽幽道。
“flag是什么?”
桐原司:“比如你说了一句正向的话,结果往往与期望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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