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工藤新一抓住了黑羽快斗的肩膀,他刚想继续说点什么,就被琴酒打断了。
琴酒说:“看来你们很熟?”
工藤新一听懂了他的潜台词。波本也是,贝尔摩德也是,Shuhari也是,跟他熟的人有点太多了,就算组织里有那么多的成员,活跃在日本的代号成员却没有几个,在这种情况下只有琴酒跟他不熟是不正常的。
琴酒又在怀疑他了。
年轻的侦探很快就反应过来挡在了黑羽快斗面前,他的表情里带着坚定:“别动他。”
有趣。
琴酒想,这还是他的小邻居第一次对什么东西做出保护的姿态,他弹了弹烟灰,说:“我还以为你没有弱点。”之前不是还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吗?现在却对另一个组织成员显得紧张。
“那不是正合你意吗?”工藤新一反问。
有弱点的人才好掌控,他知道,琴酒也知道。
现在琴酒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冲田总司并不是真正的Shuhari,他必须趁这个时间先保护黑羽快斗的安全。就算计划被打乱也没有关系,他还能挽回局面,但是黑羽快斗……
快斗绝对不能死。
绝对不能。
……求你了,不要死。
工藤新一说:“朗姆先生去了波斯湾的霍尔木兹第六研究所。我的任务是拖延时间,朗姆先生不想让组织里的其他人知道他的去向。”
这个其他人特指琴酒。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懂了这句话的潜台词,也就是之前说过的“拖住琴酒”。
在琴酒做出反应之前,工藤新一已经低声说:“我告诉你关于这件事的所有情报,你让他走。还有,波本先生,别来找我了,我知道朗姆先生不会放过我。”
降谷零:“……”
他倒不是觉得后辈的表现有什么问题,但最大的问题是朗姆是昨天走的啊!工藤新一你明明一直被关在这里谁都联系不上,到底是怎么清楚朗姆昨天离开这件事的?而且那个冲田总司……
降谷零没记错的话,按照黑羽快斗的说法,他的小后辈很清楚对方是组织的人,而且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冲田总司单方面把后辈当做重要的朋友而已。现在小后辈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等等,要说小后辈非常在意还长着这张脸的人,好像真的有一个。
——这个少年,该不会是怪盗基德吧?
降谷零越看越觉得对方是怪盗基德,他默默地给冲田总司发消息,然后刚拿出手机就发现当时离开了大阪府警察本部说是自己要去参加剑道比赛的冲田总司给他发了求救信息,说自己在去比赛的路上被当做怪盗基德抓起来了,只因为有只鸽子一直在跟着他。
降谷零:“……”
事情真的不能细想,希望冲田总司这次自己能出来,或者有人捞他出来,但在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前还是不要出来了。
琴酒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他问工藤新一:“你这是在求我?”
“……是,我在求你,满意了吗琴酒?”小邻居的声音已经是在隐忍了。
那还真少见。琴酒想。
原来你也有低声下气求人的时候。
不过琴酒可不觉得Shuhari跟小邻居之间有什么关系,他对Shuhari的来历一清二楚,包括这个少年的真实身份和还没加入组织之前的经历,也就是说他们要么是有别的关系,要么就是在Shuhari加入组织之后才认识的。
这样的情况让他觉得有趣,小邻居的故事也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起来。倘若连这样的情况下Shuhari都愿意冒着危险来找他,那小邻居收买人心的手段确实有点可怕。
琴酒说:“我倒是觉得他很可疑,说不定其实是混进组织里的卧底。”
工藤新一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问:“你想怎么样?”
琴酒发现在这个问题上,他的小邻居会一再让步,跟之前的态度都完全不同。旁边的波本罕见地保持了沉默,但表情并不是那么好看。所以琴酒决定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试探小邻居的底线:“那要看你能做什么。”
降谷零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就站在琴酒旁边不远的地方,现在他按住了琴酒手里的枪:“你知道Shuhari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杀他,别用这点来威胁。”
琴酒转头看向波本,他手里的烟已经自己燃到了尽头,现在他扔掉了那根烟,说:“不得不说你的表现也很可疑,我可没发现过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养了什么孩子,真的吗,波本?”
“这是我的任务,我没必要所有的任务都跟你汇报。”降谷零回答。
当然,琴酒不可能知道他所有的任务,因为波本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朗姆的人。琴酒看不惯朗姆,朗姆作为上一代朗姆的继承者也不会自己跑到琴酒面前去,这一部分空白要解释起来也很容易。
而站在那边的黑羽快斗想现在的局面真是混乱,他跟工藤新一对视了一眼,发现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有点真实的恼怒。
工藤在生气。
不是对那边的两个人,是在对他生气。
黑羽快斗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察觉到了工藤生气的真正原因,但下一秒他就看到工藤脚下一软没能站稳,直直地往他这边倒过来。黑羽快斗连忙把人接住,这里的动静引起了那边还在谈话的两个成年人的注意。
琴酒看到半昏过去的工藤新一,哼了一声,对波本说我们出去谈。
他又对“冲田总司”说你留在这里看着他,两个成年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这间房间。
刚才琴酒就已经注意到了,在他的小邻居昏倒的那一刻,波本没掩饰住的担心不是假的,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真的不错,也可能是波本单方面认为的关系。又或者,现在的一切都是两个人在对他演戏,他的小邻居跟波本就是一伙的,之前的说法也全都是做给他看的。
——琴酒更倾向于后者,只不过如果是前者的话他会更乐意看波本的笑话,毕竟波本这个人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又跟当初的叛徒苏格兰关系不错。
“你真的不打算解释?”波本问。
“该解释的人是你,组织里的传闻也跟你有关吧?你跟贝尔摩德故意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带走了他,现在又来找我……”琴酒说。
降谷零并没有否认,虽然他确实帮忙传了一点,但这件事主要还是贝尔摩德的手笔。只不过琴酒这么认为也没关系,“波本在掌握主动权”这样的错觉对现在的局面甚至有利。
毕竟,波本是朗姆的人,但波本留在组织里并且爬到现在的位置可不是依靠朗姆。
他说:“解释什么?你已经看到了,我们认识了很多年,现在你要把他的记忆洗掉,我当然会来阻止你。”
认识了十年,虽然不是现在的他,但十年在小后辈的记忆里却是存在的。
他无法容忍琴酒的做法,更无法容忍组织要让原本就一无所有只剩下记忆的工藤新一连记忆都留不下。他的小后辈明明就只剩下记忆了,组织连最后的这点东西也要夺走吗?
琴酒不知道波本的心里在想什么,他意有所指地说:“对一样东西太投入可不是一件好事。”
降谷零说:“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管我的闲事了?”
琴酒冷笑:“那是因为你上一个这么关注的人是那只讨厌的老鼠。”
这两者并不一样,而且赤井秀一……降谷零想,现在他一个电话就能把赤井秀一叫过来,还可以附带一堆FBI的人,恐怕琴酒做梦都想不到这一点。
降谷零不想再跟琴酒纠缠下去了,他直接说:“够了,把他还给我。”
作为真正有着主动权的一方,琴酒的态度显得更有余地,他打量着波本,问:“所以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琴酒……
降谷零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在咬牙切齿:“不要这么称呼他,他是一个人。”
“有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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