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水厂是不可能拯救了,青鸟狩甚至想暗戳戳的主动往里面掺水。
第二天,苏格兰找到了城野五郎和其他有可能会在这天找乌苏酒的人。
“先生要和我去接受boss的单独命令,这次的任务保密程度很高,你们都不要跟着来。”
城野五郎愣了愣:“哎?单独命令吗?但是我没有从先生那里听说……”
“城野君,还没有谎言能骗过先生吧?”苏格兰点了点城野五郎拿出来的手机,泰然自若道,“这也很好理解,最近组织里面的老鼠尾巴露了出来,不管是先生还是boss估计都受够了。”
苏格兰此刻也挂上了反派阴影滤镜,代号成员的能力本来就比非代号成员高出去一大截,他压低声音,沉声说着那些话,几乎没有让人怀疑的余地。
半个小时后,苏格兰正打算去喊乌苏酒,却被先一步找到了。
乌苏酒说想亲眼第一时刻看到那两个叛徒,本来也打算用这个理由带乌苏酒出去的苏格兰顺势答应了。
在副驾驶系安全带时,乌苏酒顺口问道:“你知道五郎去哪了吗?”
“我刚才遇到他,好像说是去朋友那边帮忙办事。”
“哦,想起来了,他好像有个朋友结婚,”乌苏酒道,“日子给我过糊涂了。”
正常情况下副驾驶坐的本来应该是亚兰德斯,乌苏酒向来比较喜欢后座,现在还真有些不习惯。
苏格兰刚将车开出去没多久,副驾驶的青年忽然道:“你知道车上最危险的是哪个位置吗?”
“还有这个说法吗?”
“有啊,最危险的就是副驾驶,”乌苏酒轻笑一声,“因为遇到危险,司机的第一反应都是往自己怀里打方向盘,先让自己脱离危险是人潜意识的自我保护,那么正面撞击时,司机躲过去了,不就剩下副驾驶了吗?”
苏格兰的身体悄然一僵。
乌苏酒低声笑道:“像是我现在这样,没有亚兰那种身手,遇到危险肯定当场毙命。”
想要杀死乌苏酒或许也很简单,现在他孤身一人,因为信任才和苏格兰一起走,他的身边没有那把长刀了,苏格兰一只手就能制服他。
……或者只是一场意外的车祸。
苏格兰用余光看了眼乌苏酒,发现他手肘搭在车门上,正支着侧脸看窗外,刚才那番话像是只是不经意的感慨。
“我没有特别的暗示哦,苏格兰,”乌苏酒没有回头,却仿佛看到了苏格兰的眼神,“开车的时候刺激司机的人,都应该回去重修下大脑。”
苏格兰也只能笑道:“我没有想那么多。”
“放轻松,我只是觉得这是我们两个第一次单独去做什么,日后次数大概也会变多,多聊聊天也好。”
乌苏酒现在没有了亚兰德斯,如果要指挥什么,首选肯定是威士忌三人组。
苏格兰反正知道自己现在想的和乌苏酒想的肯定不一样。
很快乌苏酒就不说话了,陷入了晕车话少的状态。
一副更加能被轻易杀掉的样子。
车程没有多远,半路上等红绿灯时,车前遇到两个年轻男女。
那个少年腿部骨折了拄着拐杖,过马路的时候很着急,直接在斑马线上摔倒了。
这附近没有交警,苏格兰刚想下车,乌苏酒却已经先他一步下去了。
苏格兰复杂的看着乌苏酒好脾气的帮忙把人扶起来,甚至帮忙送到了马路对面,这两个人是一对兄妹,看着温和清俊的乌苏酒,女孩子还脸色通红的拿出了手机,不过被乌苏酒微笑着礼貌拒绝了。
苏格兰只听到了一句“我有喜欢的人了”。
事实上此时的青鸟狩在想“这世界上应该也没有比这个更可靠的理由了吧”?想不出来别的啊。
他没看漫画,回去的时候苏格兰似乎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我记得您碰到事情是喜欢报警找人帮忙的啊?”
乌苏酒顿了顿,笑道:“对,保护治安人人有责,更何况……感觉这么下去应该也能从无聊的警察队伍里看到一个有意思的人。”
苏格兰:“……”
他控制着自己没有任何多余表情,内心却在翻江倒海。
乌苏酒幽幽道:“不过应该也只是妄想罢了。”
苏格兰认为乌苏酒不知道自己知道他对于青鸟狩的重视程度,才能说出来这些感慨。
车辆开到那处已经做过人员清理的废弃厂房,苏格兰下了车,指着某个厂房的天台道:“我把人关在了那里。”
乌苏酒的脸上温文尔雅消失了几分,他关上车门,没有戴帽子,却拿着手杖,和苏格兰看向一个方向时,道:“干的不错,这应该是很感人的重逢。”
乌苏酒的声音有些戏谑:“看看我近在咫尺的人背叛我的下场。”
苏格兰知道在亚兰德斯死之前,乌苏酒都不会有这种戏谑,他只会笑着去围观叛徒的下场,挥挥手取走他们的性命,现在看来,亚兰德斯的死对他还是有很大影响的。
【我去我去要来了?!这次天台的换人了???】
【我不太敢看了,无论是景光还是先生在天台我都不可!】
【老贼是不是和天台有仇啊啊啊!】
在厂房的破旧楼梯前,乌苏酒皱眉看着,表达出了难得的些许厌恶。
“为了防止被其他人发现,我挑了比较高的地方,”苏格兰注意到这点,抱歉的朝着乌苏酒伸出手,“您可以抓着我。”
乌苏酒的肺部进行剧烈运动的话,会很难受,所以他基本上是能坐电梯就坐电梯,能少呼吸室外空气减少花粉吸入就少……充分的体现出了他难养活的特质。
乌苏酒也不推辞,伸出手和苏格兰相握:“麻烦了。”
苏格兰更加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乌苏酒的清瘦了,真是难以置信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在这黑暗的世界里翻云覆雨的。
乌苏酒伸出的手还是左手,看来他上次肩膀被刺穿的伤也还没好。
拉着乌苏酒走楼梯时,苏格兰看着上面,道:“亚兰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可我偶尔还是会遗忘这点。”
“……突然提起他做什么?”
乌苏酒对亚兰德斯并非不在意。
“没什么,忽然想了起来。”
乌苏酒看了看天台,还差一层时,道:“我不太喜欢天台。”
苏格兰的脚步一顿:“这点您以前从未说过啊。”
“每个人的喜好和厌恶都不可能全清清楚楚的,”乌苏酒看着停下来的苏格兰,低下头,注视着两人的手,“为什么停下来?”
废弃厂房里安安静静的,轻易的就会回荡起响声。
这里放眼望去,除了错综复杂的铁架子、水泥板楼层、废弃杂物以外……活着的可能就只有一前一后踩在楼梯上的两个青年。
也不对,旁边忽然从缝隙里窜出了一只大白猫,一口叼住了阴影里窜出来的大老鼠。
白猫轻松的解决了老鼠的性命,它叼着老鼠抬起头警惕的看着人类声音传来的方向,圆圆的蓝色猫眼倒映着影子。
乌苏酒的注意力似乎被猫吸引了一下:“是猫抓老鼠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先生,如果没有别的因素在的话,我还是很感谢你过去的那些帮衬和提携的。”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自己也很优秀,”乌苏酒回过头看向苏格兰,“你要是这样我也会高……”
声音戛然而止。
一切都终止在眼前几乎要抵在眉心上的黑色枪口之下。
“……”乌苏酒抬起眼帘,看到的是居高临下的,苏格兰威士忌那毫无感情的冰冷双眼。
两个人相握的手就在这时被松开了。
白猫忽然尖锐的叫了一声,叼着猎物飞快的跑走了。
“您不喜欢天台,我也没想带您上去,”苏格兰拿出了一个手铐,看着乌苏酒,“请您一会儿和我去别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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