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自然也看出来他是故意装不懂的了:“嘿!”
顾青没再继续逗他了:“你的耐心只能维持这么一会儿的吗?”
福尔摩斯:“你换位思考下,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说。”
顾青:“也是哦。”
福尔摩斯:“对吧。”
顾青又善解人意道:“不过因为是换位,事实上心焦的又不是我,所以你还是当我没说吧——嘛,是这样没错。”
福尔摩斯:“……”
所幸他接下来推理到了邀请函的部分,算是安了心。只是在邀请函被邮差送来前,变故发生了。
福尔摩斯在例行翻阅今日份报纸时,坐在他对面原本在拨弄腿上指提琴的顾青瞟了一眼,各种信息就自动进入到他的眼帘,本能地加以分析,稍后结果出来了。
“啊。”顾青叫福尔摩斯翻过去看其中一则报导,是关于一名邮局退休工人之死的。
福尔摩斯还非要耍宝,拿着报纸不动,自己凹了一个叫瑜伽大师都自愧不如的姿势,只探过头去看报纸的背面。
顾青看着都觉得别扭,他由此善解人意道:“你如果想贯彻我的视角,就贯彻到底。这样不上不下的,反而更尴尬——所以你想我助你一臂之力吗?”
福尔摩斯眨眨眼,尽管不太清楚他到底要怎么帮忙,可他很确定那必然是赫德森太太见了吓晕,华生见了沉默的方法,“……我有更方便的方法。”
福尔摩斯说完立刻坐正,将报纸翻了个面,这时候他的心思还有一半在顾青未竟的提议上,想着自己要不要亲身经历下,不过当他将报纸看进去后,他就集中了注意力。
在仔细将那则报道浏览完后,福尔摩斯又将其他份报纸翻找了过来,将所有有关老邮差查理·吉布森之死的报道都看了一遍,又从扶手椅上跳下来,去翻找他收藏的案宗,期间还埋怨了赫德森太太打扫时,将属于他归纳系统一部分的灰尘给打扫走了,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前医师、现放毒犯艾伦·莫根,他的作案特征还真是一点都没变。1888年坦德里奇镇哈默太太被害的案件中,她那个企图杀害她以谋夺她遗产的丈夫被送上了绞刑架不假,可我很清楚在案件背后还有个为这个可鄙丈夫提供毒-药和下毒手段的帮凶——我一直以为认真倾听别人讲话是种难得的美德。”
漫不经心地拨弄琴弦的顾青更加有理有据:“可是倾听早就耳熟于心的事情,就完全没有必要,还浪费彼此的时间。你认为呢,莫名其妙就开始陈述案情过往的福尔摩斯侦探?”
福尔摩斯:“……都是华生的错。总之,当时我就查到了艾伦·莫根身上,还发现了哈默太太不是他制作的毒-药下的第一个受害人。干嘛,这样有助于理清头绪。”
顾青多么无辜啊:“我什么都没说啊。”
他的鸟嘴面具摆放在一旁,整张脸都露了出来。那是超越了性别的美丽,是隽永的、是不讲任何道理的、是过于有冲击力的,而这美丽之中注入到灵动时,哪怕心志再坚定的人,其心防都能被摧古拉朽地摧毁。
福尔摩斯冷不丁来了句:“自然界越美丽的事物越危险。”
“反正,现在他又开始行凶作恶了,这次我一定要抓住他。”
顾青一针见血:“你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福尔摩斯目光游移,小声说道:“第二句不是。”
顾青笑了笑:“那祝你这次成功咯。”
福尔摩斯:“你说得好像还有下一次一样。”
顾青冷酷地指出:“你越来越无理取闹了。”
“请不要捏造证据。”福尔摩斯反驳道,接着他跑到卧室换了身装扮,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邮差,“我不能惊动了艾伦·莫根,让他有机会逃跑,再者我这样也更容易叫吉布斯家的人放松警惕,获得更多讯息。”
“谢谢你并没有必要的抢答,不过你这身装扮——”顾青看了过去,上下打量了下。
福尔摩斯又抢答道:“完美。我知道。”
顾青:“错漏百出。首先,你这身制服就不是最新款的。”
“这是两年前的——看来你有将我传授给你的经验总结记了下来,并灵活应用了。”福尔摩斯意识到这点后还蛮高兴的,他搓了搓手,就要外出探案,不过在那之前:“你为什么还坐着不动?”
顾青:“我以为你真正懂得什么是潜伏。”他可不会放下他瘟疫医生的行头。
福尔摩斯摆摆手:“有死亡的地方,瘟疫医生的出现并不突兀啊,还是说你连随机应变都做不到?”
顾青:“激将法对我没用。”
福尔摩斯低头整了整制服袖子,头也不抬地说道:“我说通过近距离看我工作,也是了解我的一种途径吧。”
顾青闻言看了过去,没有说什么。
可真是叫他说什么的时候,他偏偏无言胜有言了,哪怕福尔摩斯本来没意识到什么,这会儿他都觉得自己的话似乎别有深意了,可要他承认那是绝不可能的,于是他抬起头来,大声说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还有这样的途径?不然我会笑话你的。”
“你吵到我耳朵了,不过考虑到你说得很有道理,我要是再不同意跟着你外出探案,那就是我的不好了,我可不想传染你无理取闹的坏习惯。”顾青将指提琴放下来,拿起鸟嘴面具施施然地站起来说道。
福尔摩斯:“……你已经在了好不好。”
“没有。”
“有。”
两个人就这样幼稚地拌着嘴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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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侦探06
说一说这一案件。
死者名叫查理·吉布斯,是名已经退休的邮差。根据报道,他和自己的几个钓友去钓了鱼,让一家家庭式酒馆帮忙烹饪了钓来的鱼,结果就是鱼有问题,导致几人食物中毒而上吐下泻,其中年老体衰的老查理更为不幸地去见了上帝。
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只是媒体和公众们更为关心环境污染、化工厂排污等问题,尤其是不久前才爆出来一桩毒烟雾引发的群体性肺结核事件。
至于老查理本身,反而没有多少关注度,以致于旁人都没有留意到他们垂钓的是鳟鱼,这种鱼对水质要求比较高,通常在清澈的河水或湖泊中才能见到它们。再加上其他的蹊跷之处,足够敏锐的侦探们透过表象,看到了本质,认识到这是一起将谋杀包装成意外的凶案。
甚至于他们俩还锁定了其中一名嫌犯。
——在福尔摩斯提到的1888坦德里奇镇哈默太太被害案中,哈默太太看起来是死于心脏病,她也确实有心脏病史,然而真正让她丧命的是洋-地-黄,这种毒会麻痹心脏,让死者看起来像是不幸发病。
如今他们要做的,不仅要查明案件,还要顺藤摸瓜将放毒犯艾伦·莫根抓捕归案。
这是福尔摩斯常做的,他扮起邮差来还是蛮让人信服的,老查理一家顺理成章地把他当做了老查理从前的同事。
而顾青这边,别看他先前说瘟疫医生的身份不利于潜伏,可真到了现场,他入戏的速度却一点都不慢。
他还很好地利用了自己瘟疫医生的装扮,先是拿出了能够唬人的专业素养,再冷不丁地说这是一种传染病,而不是食物中毒。
众人吓了一跳。
哪想到瘟疫医生又信誓旦旦地说这是上帝觉得工业革命是人类企图利用科技来谋夺祂的权能,祂要降下神罚,老查理这件事只是一个开始——最开始瘟疫医生出现时,蒙昧的人类就认为瘟疫是天罚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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